祁言燕嗤笑:“你放心,有我在,她绝不敢动你。算了,妈,你先做早餐吃吧,我饿了。”李锦花从感动中醒来,斜视她:“怎么不是你做?我都一老太婆了,怎么做?”“那我还怀着孕呢,怎么做?”祁言燕有些不满,坐直身体,“你昨晚可说了,我身体娇弱,碰不得这些。”呸,装什么装,以前不都是你挑水砍柴的,说你娇弱谁信呢。李锦花咬牙,愤愤起身走向厨房,走到一半,她想到那一大袋被堂溪漫丢掉的垃圾。
小说详情 “有。”她举起手里的画,笑着挥了挥,“我要给画取名,而你是画的主人公。”
“那是你的事。”少年只给她留个侧脸,漠然地说。
堂溪漫却十分固执,上前一步:“你不说我就跟你去你们班上自习。”
脑袋调皮地微微侧着,高高的马尾随着她的动作左右晃荡,夕阳落在她半边脸上,照亮了她灿烂明媚的笑容。
耳根渐渐发红,少年侧过脸,语气不自然:“高一1班,祁言川。”
“啊,你就是期末考年级第一的那个学霸祁言川?”堂溪漫水眸亮晶tຊ晶,脸上有些小雀跃,“你好祁言川,我是十一班的堂溪漫。不是姓堂,而是姓堂溪,单名一个漫字哦。”
祁言川避开她逼来的目光,低沉着音问:“我可以走了吗?”
“等等。”
堂溪漫撕下画纸,迅速在画上题上“夕阳与言川”几个字,又翻到背面,写下“赠祁言川——堂溪漫2011年6月15日”。
“喏,送给你。”堂溪漫双手递过画纸,满脸期待,“今天开始,我们就算认识啦。”
祁言川本想一走了之,却鬼使神差接过那幅简单的画,然后擦过她身前的风,快速走远。
“祁言川,以后我会给你画一幅更好的画。”
抱着画本,堂溪漫站在一片橙黄下,看着他慢慢走远的背影,萌生的悸动像一把钥匙,悄悄打开了她心田某一扇门。
祁言川就这么闯入她的画,闯入她的世界,闯入她的心。
从那以后,她经常在校园里看见他的身影。
做操升旗时,十一班就排在一班的后面。所以,她最喜欢晴天,这样课间操就能如期举行,她就能看到他极其敷衍、却又很好看的操姿。
并不是他显眼,只是,她的目光对他开了外挂,只要他在,它一定能捕捉到。
每次做完操,她会拉着同桌,佯装不经意遇见,从他身后突然出现。
“嗨,祁言川。”
“祁言川,你好帅。”
“祁言川,你今天好帅。”
每次打招呼周围同学都会起哄,堂溪漫只当他们不存在,依旧笑容灿烂地挽着同桌走向学校小卖部。
……
房间里,堂溪漫晃了晃脑袋,回过神来,咬着牙抱起那一堆画全丢进垃圾袋里。
她打开电脑,下载了近期有用的监控视频,全部存入u盘里。这是客厅的监控,记录了她每一天的生活。
下载这些,她只是想每当想念祁言川,想找他和好时,多看几遍,提醒自己,不要回头,不要再爱他。
把那一大袋垃圾拖到门外走廊一处专门放回收垃圾的空地,她干站半晌,终于把手里的婚戒也取下来,丢了进去。
既然要开启新生活,这些牵绊她的旧物就不带走了。
收拾好一切,再把房间仔细检查一遍,确定再无遗漏,她关上房门,拖着两个行李箱还有一大袋东西走出卧室。
李锦花和祁言燕坐在沙发上,二人原本还如往日一样,等着她做早餐。可见她忙来忙去,丢了一大袋垃圾,还拿着一堆行李出来,顿时感到纳闷。
李锦花想问她想干嘛,可昨晚闹成那样,她心里还憋着大火,并不想跟她说话,便推了推祁言燕。
祁言燕轻咳一声,尴尬地开了口:“哟,你这是闹离家出走呢?搞清楚,受气的可是我们,不是你,OK?”
堂溪漫置若罔闻,继续拖着行李往外走。
李锦花心里的火更旺了,恶狠狠地瞪向她:“你今天敢走出这个门,以后就算下跪求我,我都不会再让你进我们祁家大门!”
堂溪漫充耳不闻,换好鞋,最后看一眼这个被她叫了几年家的地方,这个只有九十平,但她却十分爱惜的地方。
她打开房门,终于走了出去。
李锦花与祁言燕二人对视一眼,其中一人急忙拿出手机,拨打祁言川电话。
谁知刚一打通,就被对方点了拒接电话。
祁言燕气得一把丢开手机:“算了,妈,我们别管了,那是她们夫妻的事,我们只是外人,别人不需要我们管。”
李锦花恨恨地拍腿:“我看这堂溪漫是反了天了,以前多听话多体贴啊,现在竟敢打我,还离家出走?言川要是不狠狠打她一顿,我绝不让她再回来。”
“妈,外人再好都是演的,总是会暴露的。只有我和哥,我们是一家人,才会真心对你好。”
李锦花抓起祁言燕的手握在手中,眼眶含着泪:“幸好,我还生你,你是个好女儿,不然我肯定被堂溪漫欺负。”
祁言燕嗤笑:“你放心,有我在,她绝不敢动你。算了,妈,你先做早餐吃吧,我饿了。”
李锦花从感动中醒来,斜视她:“怎么不是你做?我都一老太婆了,怎么做?”
“那我还怀着孕呢,怎么做?”祁言燕有些不满,坐直身体,“你昨晚可说了,我身体娇弱,碰不得这些。”
呸,装什么装,以前不都是你挑水砍柴的,说你娇弱谁信呢。
李锦花咬牙,愤愤起身走向厨房,走到一半,她想到那一大袋被堂溪漫丢掉的垃圾。
她屁颠屁颠跑出家门,又把那一袋东西拖回来,重新放回堂溪漫和祁言川房间。
祁言燕不解:“人家都不要这些垃圾了,你又抱回来干嘛?”
“你懂个屁,里面都是些纸壳画框之类的东西,拿去卖也能卖几块钱,放在那里只会便宜了搞楼道卫生的老头。”
“画框?”祁言燕一脸疑惑,走近一瞧,才发现这些画曾经是堂溪漫最宝贵的东西。
她甚至宁愿自己拿走她最贵的护肤品、最爱的衣服,也不愿让自己动这些画。
“这些画不是她最喜欢的吗?说是和哥的定情之物,怎么舍得丢掉了?”祁言燕心里有隐隐不安。
李锦花拿出来一瞧,上面还真是画的自己儿子。
她嘴角勾出一抹笑容,拍拍手走向厨房:“所以我说她气性大呗,小姐脾气一上来就什么都丢,幸亏我大人有大量,都捡回来了。”
进了厨房,还听见她在得意地说:“这个家啊,没有我,迟早得散。”
祁言燕撅起嘴,点点头,我妈说的有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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