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前行商时可遇到过那种,说新郎官病重,拿公鸡代替新郎官拜堂的。”“这样看姐夫对你还是有心的。”“不过姐夫刚到门门口,一下马就开始咳嗽,边咳嗽边往里走,谁都不敢上前拦他。”按照习俗,新郎官进府门前肯定是要受一顿刁难的,不过因着顾鹤安的脸色实在不好,也有可能是青石在旁边给的银两太多了。一路上愣是没一个人拦着。连拿青石手里的碎银,都是轻手轻脚的,生怕扰了顾鹤安。
小说详情 “你怎来这么早?”沈长念打了个哈欠。
“不早了,路上耽搁了些时间,下次补上。”
“下......下次?”
沈长念诧异看过去,成亲这事,还会有下次?
一想到这么繁琐,还是别有下次了。
“不是,不是,我的意思是补偿。”王舒兰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连忙开口解释。
“是你府上的人又拦你了?”
被她这么一吓,沈长念的瞌睡渐渐睡过去,挑眉问道。
“不是,”王舒兰轻轻摇头,“那日你说的话我回去后觉着很有道理,便同我母亲说了。”
“我母亲知道我为了她,同意将姨娘的儿子记到她名下,发了好大的脾气。”
想起那天,王舒兰打了个颤,“母亲说我的脑子被驴踢了才会这样想。”
不过母亲骂人的时候,人看起来都精神了许多。
“嗤,”沈长念没忍住,见王舒兰看过来连忙摆摆手,“你继续。”
“我母亲说,只要她不点头不出面,庶子永远就只是个庶子。”
说到这,王舒兰突然想起来什么,“你的话我也同父亲说了,这是一千两银票......”
沈长念瞥了眼她手中那张银票,“你爹也忒小气了,区区一千两,你拿去玩吧。”
“......给我?”
“不管这个,你今日来这么早是为什么?”
王舒兰被她这么一打断,也忘了刚刚要说什么。
“噢对!我给你带了点压箱底的宝贝。”
她扭身从自己贴身丫鬟手上接过了一个小匣子。
“......宝贝?”
沈长念有些好奇,什么宝贝非得在这个时候送。
天都还没亮呢。
她打开匣子,发现里面放了几本装订好的书,看名字都是些游记话本。
“这算什么......”
沈长念随意翻开了一本,只看了一眼,连忙合上。
耳尖却红的滴血。
这哪是游记话本,分明是一本一本的春宫图。
沈长念随手又翻了两页,算是开了眼了。
“这......”
“我想着沈夫人对你又不怎么上心,这东西肯定不会给你准备,我就给你备了些。”
王舒兰的脸也涨的有些发红,她毕竟是还没出阁的姑娘,说这些也有些不好意思。
“......谢谢。”
只是可惜了,她用不上。
陈氏确实没有给她备这些,宋老夫人跟刘嬷嬷年纪大了,脑中也不会想着这些东西。
顾府这边迎亲的队伍也准备出发了,为首的是一顶八抬大红轿,轿身雕刻精美,四周悬挂着五彩的缎绸。
轿前,吹鼓手们身穿红色花服,吹着喜乐。
顾鹤安身穿绯红色喜服,翻身上了马。
旁边是手持红绸的媒婆,笑语盈盈。
这桩生意总算是结束了。
两人身后是一群迎亲的随从,天不过刚刚亮,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往沈府去。
不过虽是去接亲,但这一行人还要从几道主街走一遍。
一路敲锣打鼓,街道两边挤满了看热闹的百姓,好奇地张望着这热闹场面。
“这是谁成亲?这么大阵仗?”有不知道此事的百姓问身旁的人。
“你竟然不知道?顾大人与沈家大姑娘今日成亲啊!”有好心人同他解释道。
“什么!顾大人?顾鹤安顾大人?”
“那是,除了他,还能有谁?”
“瞧这迎亲队伍这么气派,那沈家姑娘也是个有福之人啊。”一位老者捋着胡须感慨。
年轻一点的姑娘们聚在一起窃窃私语,眼中满是羡慕之情。
一行人到沈府时正是时辰。
沈淮今日也是一脸的喜气,虽说他现在只是个六品小官,但女婿混的好啊,女婿可是刑部侍郎,父亲还是太傅。
他也算跟着硬气了一会,今日来沈府吃酒的人络绎不绝。
屋里沈长念正忙着往嘴里塞点心呢,就听见外tຊ面一阵鞭炮声。
小桃心疼她一整日都不能进食,刚刚去厨房里端了两盘点心过来。
“小桃,等会走的时候你再装一些走。”
听见鞭炮声,沈长念连忙吩咐小桃,装好等她到了新房时偷摸垫垫肚子。
“小姐,姑爷来了!”
院外又是一阵鞭炮声,声响比前一次的更大。
沈长念听见这声响,没由来的有些紧张。
小桃帮沈长念将红盖头盖上,周八见准备好了,就喊了站在院里等着的宋于瑥进来。
喜婆一脸喜气的吆喝着,“小舅子背新娘咯!”
宋于瑥背过沈长念,稳步朝外面走。
一边走还不忘一边跟沈长念说外面的场景,“姐你都不知道,哪怕姐夫身子不好,一路还是骑着马过来的。”
“我从前行商时可遇到过那种,说新郎官病重,拿公鸡代替新郎官拜堂的。”
“这样看姐夫对你还是有心的。”
“不过姐夫刚到门门口,一下马就开始咳嗽,边咳嗽边往里走,谁都不敢上前拦他。”
按照习俗,新郎官进府门前肯定是要受一顿刁难的,不过因着顾鹤安的脸色实在不好,也有可能是青石在旁边给的银两太多了。
一路上愣是没一个人拦着。
连拿青石手里的碎银,都是轻手轻脚的,生怕扰了顾鹤安。
沈长念心里原本还有些紧张,听着宋于瑥的话,心里的紧张感慢慢散了些。
无论如何,她如今已经上了贼船。
从秋玉院到府门的这条路也被铺上了红绸。
顾鹤安就在红绸的尽头等着。
沈长念带着红盖头,双手搂着宋于瑥的脖颈,。
突然感觉到宋于瑥的脚步稍微慢了些,然后是一句话轻轻传到了沈长念的耳朵里。
“姐姐,你放心,我一定会寻遍天下名医来给姐夫解毒。”
沈长念身子一僵。
倒也......不必。
“解毒?不是说重病吗?”沈长念有些疑惑。
“景哥托人去问了,一直给姐夫看病的御医,那御医原先还说是重病,待景哥说了与你的关系,那御医知道姐夫一直痴情于你,才改了口,说姐夫是中了毒,没有几年可......”
宋于瑥觉着今日是喜事,就没继续往下说。
他不说,沈长念也能猜到。
两人一阵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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