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宴礼低下头,隐隐抽泣着,现在的他将自己白天一切的伪装卸了下来。“宴礼哥......”迷糊之间,他似乎听到了清念的声音。当他抬起头时,却看到了顾清念正笑着向他伸手。季宴礼不敢眨眼,生怕面前的顾清念一下子便消失不见,一瞬间,他泪流满面,低低地喊着她。下一秒,季宴礼便感觉到面前的顾清念开始变得模糊,甚至有些消散。于是他顾不上一切,拼命地想冲上去一把抱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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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总,按照您的吩咐,已经成功将顾氏集团收购了。”
季宴礼听到电话那头的话,明明为公司增长了业务,却丝毫没有产生一丝丝兴奋的情绪。
反而心中溢出一阵阵酸涩。
顾之盯着电视机前的报道的新闻,顾氏更改为季氏,他将手里的酒一口闷,辛辣的酒顺着喉咙灼烧到胃里。
他从来不喝酒,可现在却每晚酗酒到半夜。
只因每每醉酒迷糊之时,总感觉清念就在身边,望着他微笑。
直到那个时候,他才知道酒是个好东西。
日子这样就这样过去了一个月。
顾之白天照顾顾落雪,晚上喝酒抱着玩偶思念顾清念。
季宴礼睁眼就去了公司,没日没夜地工作,仿佛只有忙碌才能让他不再想其他的事情。
可越是压抑,心头的思念和痛苦便越深。
这天他孤零零回到家里,屋内黑漆孤寂,一下子让他内心所有的负面情绪扑面而来。
季宴礼走向骨灰盒那,曾经冰冷的语气如今却染上了一丝温暖:“清念,我回来了。”
“你想我吗?”季宴礼轻拂着骨灰盒。
他双手抱着骨灰盒,坐在沙发上,脑海中满是曾经美好的画面。
顾清念很小就很机灵,在季宴礼被季夫人拿鞭子抽的时候,是她替季宴礼挡了。
事后五岁的顾清念便叮嘱六岁的季宴礼说:“宴礼哥,有人要打你,你就要跑啊!”
后来他才知道,原来挨打可以反抗的。
是顾清念教他的。
季宴礼低下头,隐隐抽泣着,现在的他将自己白天一切的伪装卸了下来。
“宴礼哥......”迷糊之间,他似乎听到了清念的声音。
当他抬起头时,却看到了顾清念正笑着向他伸手。
季宴礼不敢眨眼,生怕面前的顾清念一下子便消失不见,一瞬间,他泪流满面,低低地喊着她。
下一秒,季宴礼便感觉到面前的顾清念开始变得模糊,甚至有些消散。
于是他顾不上一切,拼命地想冲上去一把抱住他。
可一下子没站稳扑在地上,季宴礼不顾身体上的疼痛,像个孩子一样哭着大喊:“清念!清念!你别走,你不要离开我,我求求你了,我真的求求你......”
那白日在职场上冷漠无情,毫无人性的季总,在此刻却像个失去了一切的孩子,无奈地哭诉着一切。
他站不起身来,视线却从未离开顾清念,直至面前虚幻的顾清念完全消失不见。
季宴礼终于放下了朝她伸去的手,整个人趴着地上微微抽泣,心疼无比,仿佛整个人都要碎了。
不知爬了多久,他慢慢扶沙发站起身来。
冷着脸,回到了白日的模样,拿帕子轻轻擦拭着骨灰盒,低低出声:“清念......我来陪你,好不好?”
“宴礼哥,知道你怕黑,在下面肯定很冷很黑吧,我来陪你......”
最后季宴礼望了一眼茶几上的水果刀,握住了刀,对准了自己的左手腕,狠狠地划了下去......
一瞬间,鲜血直流,滴在了亮白的地砖上,刺眼可怕。
季宴礼满意地笑了,抱着顾清念的骨灰盒,慢慢睡去......
他想她,到死都在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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