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荣皱眉:“王妃,您跟世子提起跟姜小姐的事不是一回两回了,每次世子都是这样的态度,但奴婢也不明白,若真不在意,何故暗中那般护着?”“说不定世子跟姜小姐之间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事,要不等下会姜小姐来,您再旁敲侧击打听打听?”晋王妃想了想,颔首,许久又惆怅道:“这还是容儿头一回拒绝我。”映荣道:“世子做事向来不喜别人插手,但也鲜少让您和王爷操心不是?不管他与那眠眠姑娘如何相处,他们共宿一事板上钉钉,您再也不用担心外头那些传闻了。”
小说详情 阮眠眠毕竟是命官之女,做通房肯定是不行的。
但晋王妃不知道。
她连舒了几口气,像心口的大石头落地似的,笑容藏不住。
“容儿,你不知道娘有多担心……总之这样便好,不如就按娘说的,先让她做通房,对对对,还有避子药,避子药得好好吃,若她先你的正妻诞下子嗣传出去不好看……”
“母亲。”宋晏容倏尔出声,态度不卑不亢,“我有自己的打算。”
晋王妃黛眉微微一蹙。
她最爱的就是这个儿子,处处操心,实际上很少真正插手他的事。
但,但凡她有要求,宋晏容都会顺从。
闻言,晋王妃不自然地垂下眸子,好半天才调整好表情,道,“也好。”
“若母亲没有别的吩咐,我就先回去了。”
晋王妃轻叹:“容儿,京城内这么多小姐,你就没一个能看上眼的?”
宋晏容敛眸不语。
“姜尚书的女儿呢?”晋王妃思索了下,“我听你爹说,前阵子席王有意向姜家提亲,被你给暗中阻止了,你实话告诉娘,你对姜姑娘……”
“没有。”
晋王妃重重地叹了口气,无力地扶额:“罢了,忙了一日你也累了,回去歇息吧。”
“儿臣告退。”
待宋晏容走远,晋王妃问身边的丫鬟:“映荣,你说容儿到底是怎么想的?”
映荣皱眉:“王妃,您跟世子提起跟姜小姐的事不是一回两回了,每次世子都是这样的态度,但奴婢也不明白,若真不在意,何故暗中那般护着?”
“说不定世子跟姜小姐之间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事,要不等下会姜小姐来,您再旁敲侧击打听打听?”
晋王妃想了想,颔首,许久又惆怅道:“这还是容儿头一回拒绝我。”
映荣道:“世子做事向来不喜别人插手,但也鲜少让您和王爷操心不是?不管他与那眠眠姑娘如何相处,他们共宿一事板上钉钉,您再也不用担心外头那些传闻了。”
“也是,罢了。”
与此同时,雁归院热闹非凡。
宋晏容还没回来,几个下人在院中的石桌边围了一圈,热火朝天地聊八卦。
“我跟成玉赶到的时候,世子爷就穿着一件薄薄的里衣,你们没看见,那衣裳皱的呀!”
旁边的声音更加兴奋:“眠眠姑娘呢?”
“自然穿的是你们看见的那件,咱们世子的中衣!”末了,压低声音窃喜道,“同样皱皱巴巴的。”
“表情呢?表情如何?咱们世子勇猛吗?”
“这表情……”他略带难色,“世子眼下略有黛青,一脸倦色,眠眠姑娘嘛……”
众人紧盯着,等他的下文。
“眠眠姑娘神色如常,仿若什么都没发生。”
这样看来的话……世子好像……
话落,周围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院门口,一双漆色的凤眸沉郁地盯着几人。
成玉默默捏了把汗,轻咳了一声提醒。
谁知他们丝毫没察觉,为了缓解尴尬的气氛,甚至鼓起掌来。
“……哎呀,打眠眠姑娘来那天,我就感觉她不是一般人,果然不出我所料!”
另一人立马附和:“对对,别管是不是力有不逮,世子能开荤,就是天大的好事了!”
成玉绝望地闭上了眼。
这可都是他昔日的兄弟们啊……
眼看世子周身气氛越来越冷,成玉终于心一横,握拳使劲咳了起来:“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宋晏容视线冷淡地扫过他。
成玉装模作样地又咳了几声,道:“今日在粮仓呛了太多灰,出来后不时就要咳上一阵,请世tຊ子爷恕罪。”
“恕不了。”
宋晏容不冷不热地弯唇,弧度淡得几乎看不见。
“我还以为你嗓子眼卡毛了。”
成玉沉默低头,不再说话。
对面几人回身看清人的瞬间“扑通”跪到地上,面如土色紧抿着唇,一句求情的话都不敢说。
宋晏容瞥了成玉一眼,幽幽开口:“给你个将功赎罪的机会。”
“……是,世子爷。”成玉对上几人泛着希冀的目光,无比后悔刚才咳那几嗓子。
罚轻了世子爷不满意,他自己遭殃。
罚重了……
早知道他刚才就该闭嘴。
宋晏容风轻云淡地从几人身边经过,来到偏屋。
一推门,汤药又苦又涩的味道扑面而来。
“怎么样?”
灵若道:“小姐不知道自己发热,刚回来的时候还洗了澡……就更严重了些,喝完药昏昏沉沉睡了一下午了。”
他朝榻上看了眼,被褥堆在一起,中间鼓着个小包。
宋晏容走到榻边,把她的脸从被子里解放出来。
阮眠眠闭着眼,不满地嘟哝一声。
她闷在被子里发了汗,汗水打湿鬓角,被浸湿的几缕发丝贴在少女细嫩酡红的脸颊上。
宋晏容微顿,刚掀开的被子重新将她那张脸盖上。
转身若无其事对灵若道:“应该快好了。这几日我不在府里,你好生照看着。”
灵若应声,心道这是我家小姐,不管你在哪我都会好好照顾的。
她不敢说,只见宋晏容推门出去。
方才院子里跪着的人都被清走了,宋晏容目光落在那棵海棠树上,忽然想起晋王妃刚才说的话。
上次晋王妃生辰宴,姜棠不顾他的警告,再次将手伸到阮眠眠身上。
不知怎的,这事如今想起来,他愈发觉得不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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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太医开的药,第二日,阮眠眠彻底好了。
她觉得身上黏腻,但不敢沐浴,又缓了一日才沐浴出门。
不知为什么,她觉得今日的院子格外空荡,一个面生的小姑娘蹲在院子里喂猫。
见阮眠眠出来,眼神疑惑,她抱着站起身:“属下如鱼,见过姑娘。”
“其他人呢?”阮眠眠打量着她。
小姑娘生得一双灵动的杏眼,年岁不大,看着十分俏皮。
闻言如鱼吐了吐舌头,“他们惹了世子爷,估计要过阵子才能回来。”
“那可真够倒霉的。”阮眠眠锐评,垂眼看了眼她抱着的猫,道,“没事,你去玩吧。”
“小棉花,你要吃鱼吗?走,我带你去厨房看……”
“等等。”阮眠眠脚步一顿,“你说它叫什么?”
“小棉花啊。”如鱼有些茫然,“世子爷起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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