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洁癖,不可能会坐出租车。反正今晚他也不打算回盛海园老宅,不如就坐谢唯一的车回明悦湾好了。谢唯一皱眉:“你叫你的助理接,我车不够油掉头了。”车油今天下班刚加满。她现在没有心情面对盛书染,免得等会车上又要跟他吵。盛书染冷冷道:“找个加油站加了过来,只要你过来,我就不追究元姝涂鸦车子和堵塞出口的责任。”谢唯一愤怒咬唇,即使再气,也不得不掉头往回开了。
小说详情 没注意过,时间久了,盛书染对她的态度不知不觉慢慢变淡了。
其实也不是一直都那么淡吧。
至少两人单独在明悦湾的时候,他会抱着她,会像以前一样,用下巴亲昵的蹭得她脖子发痒咯咯笑,然后声音又低又哑的叫着她“一一”。
但婚后,其实两人聚在一起的时间屈指可数。
不知不觉,她被他那忽冷忽热的态度越套越牢。
越渴望他短暂的亲昵热情,就越难受他的冷淡。
是这些让她坚守住了他们的爱tຊ情,让她在盛家母女的羞辱下,死皮赖脸地硬撑,执着地扑在盛书染身上。
沉没的情感成本越深,她被他的态度刺得越痛。
每次伤心难过的时候,她只能拼命回想他们的曾经。
是年少时他背着她跨过雨后水坑的悸动。
也是法考结束后他守在考场外等着带她去吃大餐的惊喜。
亦或是查司考成绩时,他一边打电话陪她紧张地查,一边早已悄悄捧着一大束精心定制的鲜花守在她宿舍的楼下,只等她报完成绩,就叫她走出阳台的那份感动……
点点滴滴的甜蜜往事不知何时,一点一点在时间的流逝里耗干了甜蜜,只剩一个模糊的往事轮廓,依稀不可分辨了。
曾几何时,她也以为自己遇到了双向奔赴的爱情,可她没想到,这份爱的保质期,竟然会如此短暂。
等红绿灯的间隙,谢唯一靠在椅背上往后仰去,揉了揉酸涩发红的眼睛。
就在这时,她突然接到了盛书染的电话。
这种时候他打电话来,绝对不会说什么好话。
谢唯一不想接,静静看着手机自动挂断。
第二次自动挂断后,手机屏幕立刻跳出盛书染发来的信息:【接电话,否则我会报警告元姝,有行车记录仪在,她就算是律师也逃不掉。】
谢唯一眼皮一跳,该不是元姝也在别的什么地方看到今晚的闹剧,盲目来替她出头了吧?
她硬着头皮回拨电话。
他也挂了谢唯一三次,第四次挂断前一秒才肯接起电话。
“你要干什么?”
谢唯一原本伤感的情绪早就被烦躁取代。
“元姝把我的车刮花了,还用她的车堵了我车出去的通道,你来接我。”
盛书染站在自己的车前,眉头简直能夹死苍蝇。
刚才本想打电话让许烨来接他的。
睡梦中被吵醒的许烨支支吾吾:“老板,你忘了车库里的车都送去保养了吗。”
盛书染薄唇紧抿:“不是还有另外两辆没保养吗?”
许烨:“老板,那辆冰川蓝的宾利您借给林小姐代步了,剩下那辆兰博基尼盛雪小姐上个月要去了。”
盛书染终于想起他那几辆车的安排,那辆宾利是盛母开口让他给林诺诺上班开的。
结果林诺诺上班基本上没开几次。
只要他在老宅这边,林诺诺基本上都是坐他的车上班。
见盛书染沉默不说话,许烨战战兢兢:“要不……我给您打辆出租车?”
“不必!我自己解决。”
他有洁癖,不可能会坐出租车。
反正今晚他也不打算回盛海园老宅,不如就坐谢唯一的车回明悦湾好了。
谢唯一皱眉:“你叫你的助理接,我车不够油掉头了。”
车油今天下班刚加满。
她现在没有心情面对盛书染,免得等会车上又要跟他吵。
盛书染冷冷道:“找个加油站加了过来,只要你过来,我就不追究元姝涂鸦车子和堵塞出口的责任。”
谢唯一愤怒咬唇,即使再气,也不得不掉头往回开了。
她没想到,元姝居然还敢给盛书染的车涂鸦。
盛书染那些豪车随便剐蹭一点指甲盖大的地方,都是万万声起步。
开到翡翠餐厅所在的大厦地下停车场,看到盛书染那辆被红色记号笔画满渣男和乌龟的劳斯莱斯幻影,谢唯一眼前一阵眩晕。
个败家娘们,出气方式多的是,干嘛选这种伤敌八百自损一千的啊。
盛书染冷着脸拉开车门坐进来,吩咐:“回明悦湾。”
谢唯一启动车子,没应他。
盛书染吸气忍了忍,没与谢唯一计较。
他们刚才在餐厅吵过,他不想在车上与谢唯一再吵起来。
盛书染不动声色的打量了一下谢唯一的车,是一辆型号四十万出头的奥迪SUV。
他恍然想起,本来那辆冰川蓝的宾利是结婚后,他买下来想给谢唯一上班代步的。
那是还在上大学的时候,他们一起窝在外面租的公寓里,他抱着她看汽车杂志,她一眼相中的颜色。
她说:“街上很少见到这个颜色呢。”
他啄了她软糯的脸颊一口:“喜欢吗?以后送你当生日礼物。”
她娇羞的将脸埋进杂志里,清甜的软音细如蚊蝇:“太贵了,我就随便看看的,你别当真。”
他却放在了心上。
新婚不久,车子刚落地,他们因为他母亲的事闹了一些矛盾。
他气她不顾他夹在中间难做的立场。
一气之下,就没送出去。
后来计划她生日送的,结果那阵子他忙得晕头转向,国内国外来回飞,又要帮盛雪找稀有血型捐赠者。
就忘了她的生日。
后来看到她有了这辆车,心里赌气,就一直没送出去。
车子在车库留到至今。
直到林诺诺回国,盛夫人打电话问他借一辆车给林诺诺代步。
他就让盛夫人自己去挑。
谁知道居然会挑中这辆他给谢唯一准备的代步车。
他压抑着心中的躁意,许烨是死的吗。
明知道那辆车是他给谢唯一留的,居然也不知道让他母亲换一辆。
“你这车是不是还有车贷没还完?”
盛书染想起来,刚发现她买了新车的时候,记得她好像是贷款了的。
若是她向他开口,又何必背这笔贷款呢。
他堂堂一个大集团的掌权人,又不是不能为妻子负担这一点小钱。
若被人知道自己妻子买一辆平价低端车型还得贷款,岂不是丢脸。
谢唯一脸上假装镇静的神色有一瞬间的松动,唇瓣微启了一下,最终没有说话。
他们的婚姻是各顾各的花销,还没还完跟他有什么好说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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