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时,那女子转过身来,上翘的眸眼,流转之间,似乎就要将人心底洞穿一般。谢翩然,她不是应该在边疆陪着纪贺桉吗?为什么会出现在上京?一连串的疑问,像是千缕万缕细绳,在谢知予心中缠绕。她屏息凝神,手指紧了半分,面上却还是冷静之色。“姐姐不应该跟随将军远赴边疆,怎么回来了?”谢翩然脸上绽开笑颜,走过来亲热地抓住谢知予的手。她警惕地往后退了一步,不动声色,将谢翩然的手慢慢拿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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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那马车的踪迹消失在人来人往之中。
顾鹤声才慢慢地收回了视线。
一阵清风拂过,楼台门口,很快闪进一个黑影。
“禀告殿下,是皇后召见王妃。”
顾鹤声握住茶杯的手紧了几分,再用些力,像是要将这漂亮的白瓷茶杯碾成齑粉。
回忆起刚刚谢知予出宫时的惊惶模样,看来此次面见那女人,想必并不是一段愉快的经历。
顾鹤声点了点头,吩咐暗卫:“继续守在她身边,有什么事,即使来禀告我。”
暗卫拱手:“是,殿下!”
回到了院子里,绿蝉将房中炉火烧得正旺。
谢知予卧在榻上,一头如瀑青丝倾泻在青底白牡丹绣面的软枕上。
跳跃的火光映照她心事重重的脸庞。
橘白端了一盅热汤进门,又很快转身将门关得严严实实。
她跪倒谢知予面前;“小姐,自从宫里回来,你就像丢了神一样,到底发生了何事?”
可是谢知予却摇了摇头:“我没事。”
她知道,这事不能告诉橘白和绿蝉,越少人知道越好,谢知予怕连累她们。
谢知予不说,橘白也没了法子。
她拿起瓷碗,盛了满满一碗热汤。
“小姐不说也成,赶紧将这碗热汤喝了,去去寒。”
谢知予接过来,拿起调羹轻轻抿了一口,味道极佳。
可是谢知予没什么胃口,因此几口入肚腹,便已经喝不下去。
她将汤碗放到旁边的檀木桌上:“我没胃口,待会喝吧。”
橘白劝告:“汤就要趁热喝,待会儿便凉了。”
“无妨,凉了就再热热,无事。”
见谢知予坚持,橘白也没有多说什么,将汤盅又端了下去。
这一夜,谢知予睡得极不安稳。
甚至梦中,还见到了死去的顾鹤声。
他就站在自己的床榻旁,那双清冷的眼睛,敛在纤长睫羽之下,平静剔透,像是浸润在一轮冷月之中。
好像都不似从前认识的顾鹤声。
可是他的声音,却极为温柔,轻轻唤着她的名:“知予,你不要怕,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谢知予想告诉他,是何人要了他的性命。
可是梦中自己,像是穴位全都被人封住一般,她想说的话,愣是一句都说不出口。
无奈,只能眼睁睁看着顾鹤声远去。
醒来,鼻尖似乎还萦绕着一股苍山雪松的气息。
像是顾鹤声真的来过她的床边一般。
谢知予心中有些怅然,揉了揉酸痛的太阳穴,这才起了身。
外面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令谢知予没有想到的事,王府之中,竟然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她穿戴整齐到达正厅,看到那抹袅娜的熟悉身影,目光一沉。
而这时,那女子转过身来,上翘的眸眼,流转之间,似乎就要将人心底洞穿一般。
谢翩然,她不是应该在边疆陪着纪贺桉吗?为什么会出现在上京?
一连串的疑问,像是千缕万缕细绳,在谢知予心中缠绕。
她屏息凝神,手指紧了半分,面上却还是冷静之色。
“姐姐不应该跟随将军远赴边疆,怎么回来了?”
谢翩然脸上绽开笑颜,走过来亲热地抓住谢知予的手。
她警惕地往后退了一步,不动声色,将谢翩然的手慢慢拿开。
谢翩然愣了一下,看上去并未放在心上。
“自然是将军体谅,边疆属实艰苦,我实在适应不了,所以将军便让我回到上京住些时日。”
谢翩然虽然这样说,可是却不能使谢知予信服。
毕竟是从小一起长大,谢知予甚至比谢翩然自己还了解她。
她这样殷勤地上门来向自己示好,定然目的不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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