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书筠当场石化，“颖姐，你的问题好犀利，我没办法回答。”
姜颖拍了拍她的肩：“我看季寅礼身材挺好的，先睡了再说。”
不等孟书筠说什么，休息室门被推开，季寅礼进来了。
孟书筠心虚地瞥开目光，咳了两声。
大家都是从小玩到大的，以前青春期的时候什么话题没聊过？私下也讨论过哪个男生身材更好，但现在情况不一样，被当事人听到还挺尴尬的。
况且她和季寅礼之间确实已经不纯洁了，拍完婚纱照的那个晚上，他们俩已经发生了一些边缘性关系。
那天晚上俩人日常斗嘴，起因是季寅礼嫌弃她睡相不好，孟书筠再次提出分房睡。
季寅礼用一个白眼回应她。
“你说你这人是不是有病，让你分房睡又不愿意，睡一间还要嫌弃我，你有受虐倾向啊？”
季寅礼扯了扯领带，朝她走来，双手撑在床上，俯身看她，“可能还真有。”
这叫什么话，孟书筠挺了挺腰，往他脸前一凑，两人之间的距离只剩五厘米。
她声音拉长，语气轻佻道：“那我是不是得准备小皮鞭小蜡烛之类的。”
季寅礼没回答，而是一只手抓住她的手腕，将她往床上一压，轻笑道：“你可以试试。”
赤裸裸的挑衅，孟书筠才不会认输，右腿轻轻往他身上一蹭，“确实得试试，要不然怎么知道你行不行，婚检单我都没见过。”
他们这样的人，每半年定时体检一遍，婚检只是走个过场，不过孟书筠还真不知道婚检都检查什么。
懵懵懂懂就结婚了，万一季寅礼真不行，她的快乐怎么办？
出轨是不现实的，危险系数太高。
季寅礼被她一蹭，也不忍着，直接上手要解她扣子。
吓得孟书筠尖叫：“干嘛！”
“干。”
男人嫌她太吵，直接用嘴堵住她的唇。
怎么会有人把质问当成邀请。
孟书筠想反抗，但手一抬，不小心将床头的灯关了。
“......”
季寅礼在她耳边吹气，“喜欢关灯？”
她被激起一层鸡皮疙瘩，不过在夜色里尴尬倒没那么明显了。
小声嘀咕了句：“你戳到我了。”
“......”
“我说皮带！”孟书筠察觉到话里的歧义，赶紧补充。
“那你把它解了。”
推了推他胸口：“你赶紧去洗澡吧。”
季寅礼没动，咬着牙说：“你是我老婆。”
“好吧，好歹夫妻一场，我帮你。”
................................................................................................................................. ........（不想改了，就这样吧，只需要知道我开手动挡的车就行。）
焦躁爬上理智，思维被动作冲破，一张一弛卷起千层海浪，牵动着沉沉暮色。
孟书筠实在没什么技巧，粗鲁又不耐烦，最后甚至咬破了他的嘴唇。
明明什么都没做，看起来却战况惨烈，最后是季寅礼自己收拾残局，孟书筠自顾自睡觉了。
——
婚宴结束，宾客散尽，浮华声如潮水般褪去。
所有陪嫁被搬到金南湾，手机短信里进来十几条银行卡转账信息。
孟书筠不想一一查看，只是点开短信看了几眼。
她姐姐姐夫和哥哥嫂子每个人给她转了五十万作为零花钱。
这婚也算没白结。
微信家族群和好友群里全是她婚礼现场的图片。
姜颖：【筠宝放心，我朋友圈发的照片都是帮你修过的，保证美】
孟书筠找了几张照片也编辑了个朋友圈。
这婚结得人尽皆知，本人不秀一下实在说不过去。
她晃了晃手机：“你发了没有？”
季寅礼点开朋友圈，从她发的动态里保存了一张双人照。
孟书筠仰着脸躺在沙发上，顶上的吊灯亮得晃眼，季寅礼把客厅的灯调到最暗。
她放下遮着额头的手，夸了一句：“小季子甚得朕心。”
从季寅礼这个角度看过去，银灰的礼裙包裹着她窈窕的身段，腰肢好似盈盈一握，因为躺着，露出如玉般的小腿和细瘦的脚踝。
身体漫上一股熟悉又陌生的燥意，他抬手松了松领结，转身上楼进了浴室。
朋友圈发出去不到半小时，点赞评论的消息堆到了99+，还有些人特意私聊她给她转账祝她新婚快乐。
孟书筠看着有些都没备注的微信号，没回复。
是真心祝贺她还是想和她搭关系她还是分得清的。
群里有人@她
齐澎：【孟姐别玩手机了，春宵一刻值千金，我们今晚都没舍得去闹洞房】
肖京全：【@孟书筠@季寅礼冲鸭！！！】
底下人纷纷为他@当事人的行为点赞：勇士。
春宵一刻？
孟书筠扫了眼楼上，下意识舔了舔唇。
家里恒温26度，孟书筠这会儿很累，躺着骨头都软了，压根不想去洗漱，被那些损友一说，竟开始脑补今晚会干什么。
有点烦，睡？还是不睡。这是个问题。
季寅礼已经洗完澡，看孟书筠还躺在沙发上，居高临下看着她：“今晚准备睡沙发？”
孟书筠坐起来：“要睡也是你睡沙发。”
她只是太累了。
磨磨蹭蹭到浴室，孟书筠对着镜子欣赏自己的妆容，真服帖，带妆一天一点没浮粉脱妆。
手绕到背后时忽然一顿，这裙子她自己脱不了。
后背是系带绑成复杂的缠绕式，优雅性感的代价是必须要人帮忙穿脱。
她重重地呼了口气，将浴室门打开一条小缝，小心翼翼叫了声：“季寅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