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吗?”她披了绒衫,裙子倒是长,遮到脚踝,却不保暖。“这里的灯多,不冷。”她拨弄着花瓣,“你的风衣和雨伞我明天还给你。”“你去哪还我?”叶柏南随着她,单膝半蹲,乍一看,仿佛是藏在花海里幽会,“你等我约你吧。”姜听商笑,“也行。”风扬起发梢,花丛中暗香浮动。像女人香,又像花香。月色和雪光照在姜听商的脸上,清清净净,没有杂质。“姜听商。”叶柏南喊她名字。
小说详情 刚才走的贵宾专用通道,这会儿从普通的宾客通道出来,姜听商发现酒楼后院种了大一片花。
粉色白色的花瓣,黄色花蕊,一根枝开了三四朵,在灯火下摇曳。
她拎着裙摆,踮脚踩在泥土上,一步步往深处挪。
淡淡的香味,不仔细闻,没什么味道。
“这是什么花?”
路过的服务生不认识,她又问保安,问遍了所有人,全不认识。
“那是黑嚏根草,又叫圣诞玫瑰,花期在1、2月份。”
姜听商从花海中抬起头,叶柏南伫立在灯柱下。
他没刻意打扮,很日常的商务装,完全不爱抢风头的性子。
“叶先生。”她招手。
叶柏南走过来,“为什么不在宴厅里?”
“太吵了,聊不到一起去。”
“冷吗?”她披了绒衫,裙子倒是长,遮到脚踝,却不保暖。
“这里的灯多,不冷。”她拨弄着花瓣,“你的风衣和雨伞我明天还给你。”
“你去哪还我?”叶柏南随着她,单膝半蹲,乍一看,仿佛是藏在花海里幽会,“你等我约你吧。”
姜听商笑,“也行。”
风扬起发梢,花丛中暗香浮动。
像女人香,又像花香。
月色和雪光照在姜听商的脸上,清清净净,没有杂质。
“姜听商。”叶柏南喊她名字。
她又抬头。
“你穿蓝裙子,配白色的花好看。”
姜听商摸了摸鬓角的花,“地上正好有粉色的,我顺手捡了戴。”
说话间,风刮得大了,吹落了花,叶柏南捡起一朵白色的,“你转身。”
她一怔,小幅度的扭头。
“姜听商。”
叶柏南喜欢连名带姓喊她。
郑重,深刻,又有一股别样的感觉。
“你头很圆。”
她不知回答什么,“有方的吗?”
“有扁头。”叶柏南捋了捋她被风吹得凌乱的发梢,蓦地一笑,“什么方的?你不懂头型吗。”
花插入马尾辫,他很有分寸,手指没碰到她皮肤。
姜听商晃动了两下,没掉,“你插得真深。”
叶柏南看了一眼她背影,没出声。
她大脑瞬间的空白,急忙补充,“花结结实实插在头发里。”
男人仍旧没出声。
姜听商低着头,一朵朵数白色的花,数到三十三朵,还是叶柏南主动打破尴尬,“胡生骚扰你了吗?”
“没有。”
“胡家宠得他无法无天,你得罪了他,要小心。”
姜听商点头。
又一阵沉默。
“你——”
“我——”
叶柏南停下,“你先说。”
“你有想要的拍卖品吗?我听周阿姨讲,晚宴压轴的是一条绿宝石项链,内地的神秘富商当初在英国苏富比拍下,祝福新婚夫妇的。”
这款项链全球仅有三条,一条在英国皇室,一条在印度,最后一条是内地富商天价购入的。
他表情平静,“是我。”
姜听商迷茫。
“我拍的。”
她愣住。
“捐赠项链的女人是俞薇,我前任未婚妻。”
“抱歉...”姜听商起身,站在花海里,“勾起你伤心往事了。”
“关系很复杂。”叶柏南也起身,“不过我们相亲的时候,和她没有联络了。”
姜听商的直觉他确实不像脚踏两只船的男人,一对一的尊重,绝对是有的。
她和叶柏南分开,回到内场,礼仪小姐将竞拍牌送到周夫人手上,是1号牌,区一把手的孙太太是4号牌,霆聿是5号牌,叶柏南的座椅上摆着6号牌。
夫人们的牌号按照丈夫、娘家的地位排序,富商的牌号一则是根据身价,二则是参考家族势力,霆聿和叶柏南在业界的身价相同,周家的势力高于叶家,所以霆聿的牌号在先。
姜听商没牌子,连她的椅子都是主办方临时加的,挨着周夫人。
霆聿的座位在周夫人的另一边。
孙太太的内衣扣崩开了,拉着周夫人去休息室整理,姜听商一点点蹭着霆聿的膝盖,他纹丝不动。
“让个路。”
霆聿置若罔闻。
“哥。”
他撩眼皮,稍稍侧身。
留出的空间太窄,姜听商曲着腿,夹着臀,千方百计缩小身体。
忽然,温热的手掌扣住她。
在椅背挡住的阴暗里,他严丝合缝包裹住她两瓣翘起的臀。
似有若无掐了一下。
姜听商一抖。
回过头。
霆聿面色镇定如常,好似托她屁股的不是他,是她的凭空想象。
“后面有人!”姜听商抓开他的手。
“你挤我了。”他不耐烦,腿一歪,让出更大的空隙。
她迈大步跨到自己的位子上,“你早让一让我,我会挤你吗?”
霆聿手握拳,支着下颌闭目养神。
没多久,周夫人和孙太太结伴回来,他这次让得干脆利落,周夫人比姜听商丰腴了一圈,反而轻轻松松越过他,根本没卡住。
分明是故意捉弄她,刁难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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