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儿，怎么还没睡？”
看到姜灵儿还坐在客厅，他有些意外。
姜灵儿抬头平静的看向他，哑声开口：“阿砚，你没有什么事想跟我说？”
看着她这样陌生的神情和语气，周砚的心莫名颤了一下。
姜灵儿在他面前向来乖软温顺，极少有如此面无表情的时候。
周砚与她对视着，稍加思索便明白过来，她大概是知道了什么。
于是主动道：“明婳答应我，她以后不会再跑了，我就同意让她去了你的舞团。”
说的何等轻松。
可是周砚，你分明知道我为了这个舞团付出过多少。
姜灵儿强忍着心痛，问：“那我呢？你打算让我怎么办？”
周砚看见她微红的眼尾，虽然不忍，却还是道：“你现在伤了脚，好几个月不能跳舞，何况，灵儿，明婳在我身边从来没有什么高兴过，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你就当帮帮我吧？”
最好的……朋友？
姜灵儿僵在原地，心里一阵悲凉。
她努力了这么多年，居然……始终逃不开朋友两个字。
客厅里安静的一根针落下都能听见。
良久，姜灵儿红着眼，一字一句开口：“这么多年，你真的一点都看不出我对你的感情吗。”
全世界都能看出来的事，一向聪睿的周砚怎么会看不出呢？
也许，他只是不想面对罢了。
周砚眼神一暗，声音却瞬间沉了下来：“我对你没有那种想法。”
姜灵儿苦笑：“我们认识十年了，你难道就从来没有想过……”
和我有未来吗？
可惜，她甚至没有问完，周砚便已经不想再听。
也许是她的突然告白令他不满，周砚又离开了家。
无非又是去星湾陪明婳去了。
偌大的别墅空荡荡只剩姜灵儿一个人，她僵硬的站在原地许久，直到终于压下了那股流泪的冲动。
不知过了多久，空气中突然传来一声叹气。
接着，系统自己出来了。
“宿主，有件事我想我该告诉你了，关于今天遇到的陆野。”
这么多年，系统都秉承着一个“冰冷机器”该有职业素养，从未有过今天白天那么异常的时候。
她压抑着自己的情绪，“陆野怎么了？”
系统默了默，然后道：“其实在这个世界，你有两个可以攻略的对象……”
刹那间，姜灵儿大脑一片空白。
“你说什么？”
“一个是周砚，另外一个，就是陆野，只不过你刚来的时候，系统自动为你选择了周砚，后来我又发现，你好像真的爱上了周砚，就一直没提起这件事。”
“现在攻略已经进入倒计时了，你再不成功就会被抹杀，我为你争取到了最后一次机会，宿主，你可以选择直接结束这一世，换另一个攻略对象。”
系统说完，她都还有些没反应过来。
姜灵儿从不知道，这场攻略竟然还可以换人。
可没一会儿，她的眼神又黯淡了下来。
就如系统所说，她对周砚的感情，早就超出了任务的范围。
整整十年相伴，又岂是说放下就能放下。
她就是真的爱上了周砚，就是哪怕明知任务失败会魂飞魄散，也还是，不舍得放弃他。
姜灵儿想了很久，最后还是没有答应系统的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