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微一动,就看见了齐宴硕握住自己的那只手,她不着痕迹的抽回了自己的手,这一动作将原本睡眠不好的齐宴硕给惊醒了。见到她,眼眶竟然慢慢的变得湿润起来:“蝶落,你醒了,可要喝水?”看着齐宴硕脸上那勉强挤出来的笑容,阮安寒摇了摇头,刚要开口,齐宴硕便制止了她,“蝶落,我知道你要同我说什么,我可否问你一个问题,那日,你为何要不顾自身安危救我?”余墨殇也不知自己在期待什么,他只想要一个答案,即便这个答案也许会让他死心。
小说详情 齐宴硕很少哭,可是现在他却怎么都止不住泪水:“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说着就不顾阮安寒的反对,一口一口将蛇毒吸出来,可是即使这样,阮安寒的手臂还是快速的黑了起来,就连嘴唇都乌黑一片!
阮安寒虚弱道:“快拿些布条,将我手臂这处牢牢绑住。”
齐宴硕一把撕开自己的衣服,颤抖着手绑住了她的手臂,防止毒素蔓延的过快。
“我们下山!”
齐宴硕慌张的背起她,快速的跑下山,即使中途被路边的刺给划伤,齐宴硕都没有放慢速度。
等到他下来时,衣服早已破烂不堪,齐宴硕大声道:“来人,来人救命啊!”
背上的阮安寒呼吸早已粗重起来,村民们听见声音,急忙出来看,一看就将他们吓了一跳。
柳嫂心疼的看着阮安寒:“怎么搞成这样,快扶去我那里!”
柳嫂的夫君是捕蛇高手,对蛇有些许研究。
齐宴硕不敢耽搁,连忙将阮安寒放在床上,柳大哥看了之后神色严肃,齐宴硕心一慌,差点跪在地上。
“救救她……”
“奇怪,平时那些蛇不会胡乱咬人的啊。”听见柳大哥的喃喃自语,齐宴硕几乎快要被愧疚掩埋。
最后,柳大哥让其余人都出去,只留下柳大嫂,看着紧闭的房门,齐宴硕简直就和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坐立难安。
六子先看不下去了,有些生气道:“都怪你,虽然你救了我,但是我还是很生你的气,你一来,苏姐姐都不怎么笑了。”
“现在还因为你,让苏姐姐受到这么大的伤害!六子不喜欢你了!”
齐宴硕再也支承不住,跌坐在石椅上。
是啊,都是因为他,要不是他执意要来寻蝶落,也就不会打扰到阮安寒的生活,阮安寒脸上的笑容也不会慢慢消失,更加不会为了救自己,遭遇如此大的磨难。
以前他觉得,阮安寒只是在怪自己不爱她,不理解她,他想只要自己解释清楚,只要自己将心意告知于她,她定会回心转意。
可是他竟完全忽视了阮安寒的心中所想,齐宴硕痛苦的将脸埋进手掌之中,如今他明白了。
都是他,害的阮安寒要遭受这般苦楚。
吱呀一声,门终于被打开,齐宴硕殇跌跌撞撞的走到前面去:“柳大哥,蝶落她如何了?”
柳大哥神情严肃,他叹了口气道:“所幸送来的即使,小落并无大碍,只是她的手被毒液侵湿,以后怕是很难长时间作画了。”
这句话,就犹如一阵响雷,劈向齐宴硕,让他几乎站立不住。
他,害了蝶落,说好的不会让她再受委屈,再受伤,可是还是因为自己,让她失去了自己最喜爱的东西。
第二日一早。
阮安寒迷迷糊糊睁开眼睛,除了那只胳膊没有力气之外,她感觉自己身体没什么异常。
稍微一动,就看见了齐宴硕握住自己的那只手,她不着痕迹的抽回了自己的手,这一动作将原本睡眠不好的齐宴硕给惊醒了。
见到她,眼眶竟然慢慢的变得湿润起来:“蝶落,你醒了,可要喝水?”
看着齐宴硕脸上那勉强挤出来的笑容,阮安寒摇了摇头,刚要开口,齐宴硕便制止了她,
“蝶落,我知道你要同我说什么,我可否问你一个问题,那日,你为何要不顾自身安危救我?”
余墨殇也不知自己在期待什么,他只想要一个答案,即便这个答案也许会让他死心。
阮安寒喝了口水,缓缓道:“王爷,那七年,你对我照顾有佳,再加上太后对我极好,我不可能置你不顾。”
听到这话,齐宴硕低落的笑了笑,是啊,他在期待什么,是他亲手错过了这段感情,如今,他们再也回不去了。
她的手,也因为自己再也不能恢复如初了。
“蝶落,我们真的,回不去了吗?”
阮安寒只是淡淡道:“王爷,您接下来的人生,才刚刚开始。”
齐宴硕的脸色实在难看,但那副温和的笑容依旧挂在脸上:“蝶落,等你伤彻底痊愈后,我便会离开了,到时,你可否来送送我?”
阮安寒没想到他居然会想通了,也是齐宴硕本就是这种温和之人,不可能做出让人为难之事,前面之所以这般,只是因为太过不舍。
阮安寒终于露出了一丝真心实意的笑:“我会的。”
齐宴硕偏头,掩盖住眼底的痛苦:“蝶落,到那时,你可会躲着,不见我?”
阮安寒愣了愣,反应过来后车子终于出声,笑道:“定然不会。”
齐宴硕也一同笑了起来,房内一片祥和,只不过一滴泪水无声的从齐宴硕眼角滑落,像是无声的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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