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被打扫得异常整洁。床上,那鲜艳的大红被子特别醒目。她这才想起来,西景园其实是祁爷爷给他们的新婚礼物。领完证后,祁知聿当天就飞往了国外。考虑到要保密婚姻,她也就没有搬进西景园居住。回想起过去,苏婉卿垂下了眼睛,努力抑制着心里泛起的酸楚。盛叔察觉到她的情绪不对劲,“少爷和少夫人的到来比较突然,西景园里的东西三年前就准备了……如果少夫人不满意,我明天就让人换掉。”
小说详情 盛叔不解地问:“少夫人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吗?”
苏婉卿立刻回过神来,摇了摇头。
进了屋,困意减轻了些,她在屋里来回走了几步,打量着四周。
房间被打扫得异常整洁。
床上,那鲜艳的大红被子特别醒目。
她这才想起来,西景园其实是祁爷爷给他们的新婚礼物。
领完证后,祁知聿当天就飞往了国外。
考虑到要保密婚姻,她也就没有搬进西景园居住。
回想起过去,苏婉卿垂下了眼睛,努力抑制着心里泛起的酸楚。
盛叔察觉到她的情绪不对劲,“少爷和少夫人的到来比较突然,西景园里的东西三年前就准备了……如果少夫人不满意,我明天就让人换掉。”
“需要换什么吗?”
苏婉卿正想说她要睡客房,这时祁知聿进来了。
他衬衫的扣子随意地系着,敞开的领口隐隐约约显露出他健壮的线条。
“少爷,喜被是之前准备的。如果不满意,我明天就让人换新的。”
盛叔连忙解释。
“只不过是三年前准备的,又不是已经用三年了,为什么换?”
祁知聿眼神一沉,透出警告的意味。
“是,少爷。”
盛叔见状,马上带着其他人退了出去。
房间里只剩下她和祁知聿两个人。
这三年来,他们各自过各自的生活。
如果不是因为工作需要,或者祁家的家庭聚会,他们几乎不会碰面。
而她的生活,除了偶尔的出差,基本就是家、雾井工作室、景兮苑,三点一线。
而祁知聿的生活就多彩得多。
燕城的娱乐新闻头条,常常是关于他和各种美女的花边新闻。
而现在,他要她成为他众多女人中的一个。
迫于形势,她已经答应了。
只是现在望着那张喜庆的床铺,苏婉卿有些捉摸不透他。
“为什么要带我回这里?”
“不来这?你想去哪儿?”
祁知聿转过身,随手拿了个杯子倒满了酒。
“或者说,你想住在Y.G的顶层?”
他略带嘲讽的语气让苏婉卿心里一紧,“我没这个意思。”
对她来说,无论是住在Y.G的顶层,还是住在西景园,
都有着不小的隐患!
“既然不是这样想的,那就老老实实履行你该尽的义务吧。”
祁知聿懒洋洋地倚在沙发上,锐利如鹰的目光紧紧锁着她:“难得你觉得,我该和你一起住进景兮苑?”
苏婉卿脸色一变,“别这样!”
她拒绝得毫不犹豫。
祁知聿嘴角轻轻上扬,语气中带着几分嘲笑:“怎么,担心你的恋人撞见吗?”
苏婉卿一时语塞。
她握紧了拳头,鼓足勇气解释说:“我和宴舟哥哥之间并不是那样的关系。”
“呵,那是什么关系呢?”
祁知聿不以为意,语调随意散漫:“整个燕城,谁都知道你是由他一手带大的!”
“如果三年前,厉家没有遇到困境,或许……”
他轻轻抿了一口酒,眼神里满是审视地打量着她,“我是不是该叫你一声,厉太太?”
苏婉卿又一次陷入了沉默。
燕城的上流社会里,确实流传着她和厉宴舟之间的流言蜚语。
她被传为厉宴舟宠溺的情人。
厉宴舟要稳固自己在厉氏集团的地位,绝不可能娶她这种无依无靠的孤女为妻。
因此,她苏婉卿只能做个不被承认的情人。
更过分的是,有些富太太私下里传言她练就了媚骨之术。
苏婉卿压下心中的苦涩,淡淡地说:“提这些往事,祁少爷是想说明什么呢?”
“没想什么,随口说说罢了。”
祁知聿喝完了手中的酒,向她招手,“来,给我再倒一杯!”
苏婉卿看着他那像唤小猫小狗一样的态度,咬紧牙关,无可奈何地走上前。
她伸手去接他的杯子,又被他闪开了。
酒瓶盖已经打开,她的手悬在空中,“祁知聿,我并没过多要求什么。你要我做什么,我会尽力配合,但你至少也该对我保持一点尊重吧?”
“尊重?”
祁知聿听起来像是听见了一个笑话,低沉的声音里藏着不易察觉的冷意。
“三年前,你能不顾我,直接和我爷爷谈合作。那时候,怎么没想过尊重他人的感受?”
“没错,让你娶我,确实让你受委屈了。但在领证之前,你也不是完全不知道情况吧?!”
苏婉卿怒气上涌,猛地放下瓶子,酒水溅到了祁知聿的白衬衫上,“所以,祁少爷,请问我哪里不尊重你?”
祁知聿猛地抬起头,眼神锐利如同锋利的刀刃,在灯光下闪烁着不容置疑的光芒,“你觉得,即便爷爷已经答应了你,我还有说不行的权利吗?”
这句话,宛如一道惊雷,让苏婉卿的思维一瞬间凝固,仿佛时间在这一刻悄然静止。
她怔愣在原地,内心翻涌起难以名状的复杂情绪。
这一点,她承认,自己确实未曾深入考虑。
她欲言又止,口中仅吐出一个字,“可……”
犹豫和挣扎在她心中交织,仿佛要将所有未竟的话语都压缩进这简单的音节之中。
最终,她努力整理思绪,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如果你直接告诉我你的不情愿,我定然会恳求祁爷爷收回那个提议……”
“收回提议?”
祁知聿嘴角勾起一抹冷嘲,他的手轻轻按在她后颈,力道虽轻,却让她感觉到一种无形的压力,声音冷冽如冰川,“苏婉卿,你以为我是什么?需要时便擅自决定将我作为工具利用,一旦无用,就想随意丢弃于不顾?”
“我从未将你看作工具!”
苏婉卿竭力克制住内心的波动,一字一句,清晰而坚定地辩解道,“我最初请求祁爷爷帮助,并非有意将你牵涉其中,是祁爷爷主动提出的。那时,我还以为你与沈……”
然而,她的解释未及说完,便被他凌厉的眼神打断,“你以为?苏婉卿,你行事是否总基于自己的揣测而不顾他人感受?”
“我没有胡乱猜测……”她急切地辩白,却被他打断。
“若非猜测,那你有询问过我的意见吗?”
祁知聿质问道,不待她回答,他又话锋一转,“就算她告诉你我们已经分手,那你在我与你婚约已成既定事实前,为何不来亲自确认我的意愿?”
面对这一连串质问,苏婉卿哑口无言,心头泛起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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