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塞住嘴巴的秦玉婉喊都喊不出来,整个人以趴跪的姿势捆在椅子上,光裸的后背,遍布着一块又一块的淤青。顾彦昭气得睚眦欲裂,他将手里汗津津的软鞭扔在地上,弯腰一把掐住了秦玉婉的下巴,凶狠的抽掉了她嘴里的布巾。“说,我的身世,你是如何得知的?”秦玉婉疼的眼泪糊了满脸,哪里还有半点娇俏模样。“夫君,我真的是先知,你不能这么对我。”“先知?”顾彦昭像个疯子一样坐在地上笑了起来,“我就是信了你是什么狗屁先知,才会栽了那么大一个跟头。要不是你,我还是霁月清风的才子顾彦昭,现在整个京城都在看我的笑话,都在看我笑话!”
小说详情 马车停在她面前,侧面的车帘掀开,露出墨涵帧的脸,微挑的凤眸一眨不眨地看着她,隐着些不达眼底的笑。
诸多皇子之中,秦之颜最不喜欢的就是墨涵帧。
不仅仅是因为前世差点让她功亏一篑,更是因为此人的手段太恶心。
在顾彦昭被封了亲王后,明知道她是弟媳却几次三番的骚扰,甚至有一次差点害她失身于他,这些,都让她如今想起仍觉后背发凉。
“瑞王殿下!”
她敛下眉眼微微福了福身。
墨涵帧笑道,“堂哥真是心大,竟然舍得让堂嫂一人出门,连个丫鬟小厮都不带,若再被人掳了去,可如何是好?”
“若是我的王妃,本王定然要拴在腰上疼着宠着。”
秦之颜心中厌烦,不愿与他虚与逶迤。
“这里是皇城,青天白日谁会掳我?瑞王多虑了,告辞。”
她走两步,马车跟一圈。
如此反复三次。
秦之颜皱起了眉头。
“瑞王殿下到底意欲何为?”
“你上车,本王说与你听。”墨涵帧挑了下眉角。
秦之颜盯着他看了须臾,忽地很轻很轻的笑了笑。
墨寒炫只给她拿了衣物簪子,并没有给她准备胭脂水粉。
此刻她脸上半点粉黛没有,素白的小脸,在阳光下如晶莹剔透的玉石一般。
这一笑,偏生又带出难以言说的妩媚冷艳。
墨涵帧的心口狂跳了两下,眸色渐深,只看到秦之颜的嘴动了动,至于说了什么,他一个字都没听见。
再回神的时候,秦之颜已经进了前面的成衣铺子,门口挂着只接待女宾的木牌。
他意味不明地盯着门口看了会,这才收回目光。
“她刚刚说了什么?”
谋士抿了抿唇角,艰难吐出一个字,“滚!”
墨涵帧愣住,片刻后大笑出声。
“有趣,当真是有趣!”
成衣铺分三层,卖的都是女子贴身衣物,越往上越昂贵。
秦之颜没带银子,在一楼逛了一圈便准备离开,走到门口看了看外面,却见陈珂依在马车边在等。
她立刻提着裙摆小跑出来。
“王爷呢?”
隔着布帘,依旧能看到听到那满腔的欢喜雀跃。
怎么会有人演戏演得这般动情?
墨寒炫阴沉着脸掀开半截布帘,“上车。”
秦之颜放下心来,隔着衣袖扶着陈珂的手腕上了车。
“瑞王与你说了什么?”
开门见山的直白询问。
秦之颜有些烦闷的耸了耸鼻尖,动作透着些灵动娇俏。
“他要臣妾上他的马车,还说王爷心大,竟然让臣妾一个人在大街上走,你我夫妻之事,与他何干?”
“而且,臣妾不喜欢他看臣妾的眼神,眼可映心,王爷以后与之交往,定要多加留意。”
她说完整个人放松地靠在车厢上,没了刚刚见瑞王的紧绷。
墨寒炫看了她一眼,闷闷的嗯了一声。
过了好一会儿,他又兀自开口。
“需要本王给你安排暗卫吗?”
听他主动提及护佑,秦之颜的眸子顿时亮了。
“臣妾不需要暗卫,不知王爷能否把石川给我?那小哥稳重聪慧,还能珠算,是把赚钱的好手,臣妾很喜欢。”
墨寒炫的表情有些怪异。
“石川是我的人。”
“臣妾自然知道,所以才开口跟王爷要人啊。”
她回得坦然,眸色纯净,让墨寒炫心里的怀疑和弯弯绕绕的猜想都瑟缩到阴暗的角落,难以再露头。
“你就不担心,你所经营的一切,最终全落在本王的手里?”
“王爷不是那种人。”
秦之颜端坐在他对面,神色云淡风轻,却又异常坚定。
“王爷心中有家国天下,不会讹诈臣妾一个小女子的钱财。就算他日你我和离,王爷也定然会给臣妾安稳度日的所需。”
这一点,她一直相信。
这也是她心甘情愿嫁来郡王府的其中一个原因。
人心难测,未来更难测,可人的品性千锤百炼也不会轻易改变。
墨寒炫就是那块在京城纷杂混乱的漩涡中,独自被烧的火热却依旧不肯屈服的烙铁。
前世秦玉婉做了那么多错事,他也不曾苛待。
可以不爱,但不会恶意凌辱。
对此,她很欣赏。
墨tຊ寒炫彻底没了脾气,憋了一路,在秦之颜下车的时候,他才干巴巴扔出一句。
“只要你安分守己,本王不会和离。”
秦之颜杵在门口愣了愣,忽又轻轻摇了摇头。
……
威远候府的别院内,传来沉闷的鞭打声。
被塞住嘴巴的秦玉婉喊都喊不出来,整个人以趴跪的姿势捆在椅子上,光裸的后背,遍布着一块又一块的淤青。
顾彦昭气得睚眦欲裂,他将手里汗津津的软鞭扔在地上,弯腰一把掐住了秦玉婉的下巴,凶狠的抽掉了她嘴里的布巾。
“说,我的身世,你是如何得知的?”
秦玉婉疼的眼泪糊了满脸,哪里还有半点娇俏模样。
“夫君,我真的是先知,你不能这么对我。”
“先知?”顾彦昭像个疯子一样坐在地上笑了起来,“我就是信了你是什么狗屁先知,才会栽了那么大一个跟头。要不是你,我还是霁月清风的才子顾彦昭,现在整个京城都在看我的笑话,都在看我笑话!”
他再次朝秦玉婉伸出手,这一次却是掐住了她的脖子,一点一点收力。
“你得了疯病,无药可医,为了府中安宁,从今以后,你就乖乖呆在这个房间里,直到老死为止。”
秦玉婉大惊失色,双手奋力地抱住了顾彦昭的手腕。
“夫君,我……我知道科考的考题。”
还有一个多月就要科考,这也是为什么这次书友会的影响会这么大。
谁都想从中得到名声,得到启发,好在科举之日大展雄风。
“你觉得我还会信你?”
秦玉婉声泪俱下地解释。
“我给你的诗,都是未来被广为传颂的,我只是记错了出处。这一次考题不存在出处问题,夫君,你再信我一次,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
她的手用了很大的力气,指甲都发白了。
在她眼里,顾彦昭就是她的未来,是她能实现凤命,爬上皇后宝座的那根绳子,无论如何她都不会撒手。
顾彦昭眯起双眼。
如果真的能提前拿到考题,那就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将自己的人安插进朝廷,将来起事也更能一呼百应。
若考题有误,大不了那些人落选,与他来说,只是断了一条路而已,对大局的影响甚微。
思及此,他抬手解开了绑在秦玉婉手腕处的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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