簟秋不敢说话了,连带着眼角余光也不敢瞥向她。姜寒烟联想起了王虎说过的话。偷听后知晓她秘密的是两个女人!下一秒,姜寒烟掐着簟秋脖子的手暗暗发力,逼得她张大嘴巴呼吸。紧接着。一颗黑色的药丸被姜寒烟捏在指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送进了簟秋的嘴里。药丸刚入喉咙就化开,姜寒烟松手,让簟秋猝不及防的跌坐在地。“咳咳,咳咳咳——”簟秋把手伸进喉咙,似乎想把药丸掏出来。
小说详情 同年,越家四十余人,几百名家丁奴仆尽数打入大牢,听候发落。
皇帝亲自审问了越家的大将军。
大将军对通敌叛国的行为供认不讳,在皇帝面前自刎,自刎前祈求皇帝留下他年少的孙子性命。
一年后,越家数百人与城门前斩首示众,唯一幸存活下的人也被充军,流放三千里外的西域。
只是未曾想,越家被抄斩首后的第三年,西域进犯,边疆几座城池接连失守。
京城的皇帝焦头烂额,这才想起越家的活口。
皇帝一道圣旨赶往西域,封唯一幸存者为将,让其率领五万士兵夺回失守的城池。
唯一幸存者,也就是越辞。
越辞不负众望,短短两年的时间就拿回了城池,更将西域打的落花流水,自愿投降,向大魏俯首称臣。
戴罪立功,越辞身上的罪名一笔勾销,摇身一变,成了当朝唯一一位异姓王。
可皇帝怕他重蹈覆辙,走上父辈通敌叛国的老路,就为他封了“庸宁王”的称号。
这么些年,庸宁王越辞一直镇守着西关,直至今天才回的京。
然而,这一切与姜寒烟半点关系也没有。
等庸字旗过去,她就带着华年回府。
回家第一件事,就是为她移植过来的留魂草浇水。
留魂草并不难养,只是比较消磨时间。
因为不足六十年的留魂草几乎没有用,若是种在路边,就是路过的马也懒得啃上一口。
可并不妨碍姜寒烟把它移栽进盆里,也只有这样,生活才有盼头。
浇完水,她准备将买来的药材分门别类的装起,可她忽然间愣神,停在自己的柜子前。
姜寒烟察觉出些许不对劲。
她夹在柜门中间的头发丝,为何不见了?
姜寒烟心一沉,把药材一放,顺势打开柜子。
果然!
微不可察的发丝已落入柜子内,只有将柜门向外打开,头发才被气流的压强卷进衣柜里。
她的柜子,或者者是整个房间都被人翻过了!
意识到了这一点,姜寒烟忙扒拉开柜子底部的衣裳,毕竟还藏着她的存钱罐呢。
也是因为藏着存钱罐,她才在柜门留了标记。
幸好,也许是存钱罐藏较深的缘故,里面的银子都没有丢失,夹层里的藏宝图也在。
虚惊一场。
她找来看门的嬷嬷。
“嬷嬷,我出门之后,可有旁人进过我的屋子?”
嬷嬷如实回答:“老奴来过,之后有另外两个小丫头,一个是给小姐换床褥的春江,一个是除尘的簟秋。”
“把两个丫头给我找来。”
姜寒烟坐在椅子上,瘦小的身躯只占了一半的位置,浑身的气势却令人不敢小瞧。
两个丫头被嬷嬷带到了跟前。
“小姐,可是这两个丫头哪里做的不好?”
姜寒烟本想说丢了东西,话锋一转:“是,这两个丫头干活一点也不用心,被褥没压进床隙里,床底的灰也没清扫干净。”
话音刚落,两个丫头“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开始为自己开tຊ脱。
春江眼里满是恐惧:“小姐饶命啊,奴婢没压好被子,是因为考虑着小姐病情反复,冷了要垫上厚褥子,热了需换掉。若是小姐不喜欢,奴婢这就去压好被角!”
簟秋也跟着解释:“小姐饶命,奴婢……奴婢是因为移不开小姐的床,就没有打扫床底下的灰尘,请小姐饶命!”
同样是解释,一个说得有理有据,一个理由牵强。
而且细听之下,更能听出名为簟秋的声音里有些许颤音,她一定是心虚。
姜寒烟眼眸一沉:“行了,这次就饶过你们!”
两个丫鬟一听,眼中纷纷划过喜色,刚要磕头感谢,却听上头的小姐话锋一转:
“簟秋你先留下,帮我压好被子,把床底的灰尘扫了。”
簟秋神情一滞,立刻恢复正常:“好。”
簟秋拿着工具进屋,她小心翼翼的瞥了一眼靠在窗边侍弄花草的小姐,这才壮着胆子走进。
她蹲在地上,用一把长扫帚伸进床底清扫,丝毫没注意姜寒烟出现在自己身后。
“簟秋。”
姜寒烟轻唤一声。
簟秋却像是触电一样回头,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姜寒烟一把掐住脖子。
紧接着,略微用力,姜寒烟就把人从地上提了起来。
“问你什么,你就得答什么,听懂了么?”
簟秋大脑一片空白,她哪儿能想着,眼前病身孱弱、连杀鸡力气都没有的小姐居然可以把自己提起来?
眼前一双黑黝黝的眼神令她恐惧,她不敢多想,只能连连点头。
“很好。”
姜寒烟压低声音:“你进我的屋子,是要找什么?”
簟秋唇瓣颤抖着:“找、找书。”
“找什么书?”
“奴婢不知,只要是书就行,奴婢只负责记下书的名字。”
听完,姜寒烟环顾一圈自己的屋子。
原身是小透明,害怕出门害怕见人,喜欢待在房间里读书,她屋里的书可不少,簟秋区区一个奴婢,可以将书名全都背下来不成?
想着,姜寒烟眼神狐疑打量着簟秋的脸:“撒谎也不打草稿,这么多书的名字,你全都记下了?”
她冰冷的语气让簟秋身躯颤了颤。
“不是,奴婢需要找的是小姐藏起来的书,放在外面的并不算。”
藏起来的书?
姜寒烟飞快回顾自己的记忆,原身并没有把什么书藏起来。
她双眼一眯,眸中闪过危险的光:“是谁派你来的?”
簟秋不敢说话了,连带着眼角余光也不敢瞥向她。
姜寒烟联想起了王虎说过的话。
偷听后知晓她秘密的是两个女人!
下一秒,姜寒烟掐着簟秋脖子的手暗暗发力,逼得她张大嘴巴呼吸。
紧接着。一颗黑色的药丸被姜寒烟捏在指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送进了簟秋的嘴里。
药丸刚入喉咙就化开,姜寒烟松手,让簟秋猝不及防的跌坐在地。
“咳咳,咳咳咳——”
簟秋把手伸进喉咙,似乎想把药丸掏出来。
“别白费力气了,断肠丹入口即化,吃了它,你必死无疑!”
这是毒药?
簟秋脸色一白,忙不迭抱着姜寒烟的腿:“小姐饶命,奴婢并非不愿说,奴婢是真不知其人是谁啊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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