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雨慈盯着眼前的男人,笑出声的同时眼泪也无声滑落:“怎么样?这个回答凌先生还满意吗?”凌宥恩不自觉敛了神色。可还没出声,又见她倏地讥讽一笑:“我忘了,凌先生向来将别人视如草芥,根本不会在乎我为什么厌恶红色。这裙子穿与不穿,我说的不算。”看着宋雨慈这幅模样,凌宥恩的心脏莫名刺痛,像是有一根丝线缠绕在上面,而后慢慢拉紧,割进血肉。二十几年里,他从未有过这样的感觉。
小说详情话落,凌宥恩的眸色瞬间冷沉。
他全然忘了那礼裙是他花大价钱、找了好几个有名的设计师连夜亲手赶制出来的,直接一脚踩在上面,勾着唇角将宋雨慈拽到了身前。
“你刚刚说什么?”
四目相对,宋雨慈眼眶通红,却在片刻后扬起抹了笑:“凌宥恩,你知道我为什么从来不穿红色吗?”
“因为我爸妈死的那天,我穿了一件白色裙子,后来它却变成了红色……被从他们身体里流出来的血给染红的!”
从那之后,宋雨慈只要看到红色就会想起父母惨死时的模样。
甚至在最开始的一段时间里有严重的生理反应,她不得不把自己关在家里,一点红色都看不到才行。
而包庇了杀死她父母凶手的凌宥恩……竟送了一件红礼裙给她!
宋雨慈盯着眼前的男人,笑出声的同时眼泪也无声滑落:“怎么样?这个回答凌先生还满意吗?”
凌宥恩不自觉敛了神色。
可还没出声,又见她倏地讥讽一笑:“我忘了,凌先生向来将别人视如草芥,根本不会在乎我为什么厌恶红色。这裙子穿与不穿,我说的不算。”
看着宋雨慈这幅模样,凌宥恩的心脏莫名刺痛,像是有一根丝线缠绕在上面,而后慢慢拉紧,割进血肉。
二十几年里,他从未有过这样的感觉。
凌宥恩说不清心底的情绪是什么,但他没想细究,更不在乎。
他只想看宋雨慈不得不顺从自己的模样。
凌宥恩重新勾起唇角,抬脚便将地上的礼裙踢了过去:“既然知道,还说这么多废话干什么,去穿。”
那高高在上的姿态让宋雨慈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乞丐,哪怕明知道砸在脸上的那枚硬币是故意为之,却还是得接受。
而被砸掉的,还有她的骨气和尊严。
宋雨慈垂眸凝视了那件礼裙许久,终究还是俯下了身。
再起身时,她被刺得酸胀涩痛的眼睛里只剩空洞和苍白。
“我要先洗个澡。”
闻言,凌宥恩有些不解地看了她一眼,但没拒绝:“别太久。”
宋雨慈点了下头,声音轻得不真实:“不会很久的。”
她抬步走去浴室,可还没走几步,她倏地转过身紧盯着他。
凌宥恩挑起眉,用目光问她还有什么问题。
然而宋雨慈默了几秒,最后只是扯出抹自嘲的弧度:“没事,我只是想到一件很可笑的事情。”
说完,她没再停留,径直走进浴室后将门锁咔哒关上。
水声阵阵响起。
凌宥恩坐在卧室里,目光无意扫到礼裙上沾着的灰尘。
鬼使神差的,他竟伸出手去拍了拍。
动作完,连他自己都怔住。
耳边倏地响起南炀问的话:“你该不会真爱上宋雨慈了吧?”
爱?对宋雨慈?
凌宥恩眸色冷沉。
回过神时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了——可浴室的水声还在继续。
凌宥恩心底顿时升起一股强烈的不安感。
“宋雨慈!”他大步走向浴室,将门敲得震响,“宋雨慈,你在干什么?”
里面没有任何回应。
凌宥恩当机立断,直接抬脚狠狠踹在门上。
随着门砸在地上的一声巨响,浴室里的场景映入他眼底。
只见宋雨慈脸色煞白地躺在浴缸中,而那满浴缸的水却早已被血染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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