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直都住在陌微山吗?”“嗯,认识你之前,我只下过山两次,第一次是两千多年前了。”他没继续往下说,毕竟第二次下山,就被眼前这个人骗了色,说出来实在不光彩。江语迟没说话,她静静看着他,虽然他头上长着犄角,但和三年前比起来,现在反倒更像一个人了。回想起来,她刚认识他的时候,他确实有一种不属于这个尘世的独特气质。—三年前—赵梦淇的婚礼就在两天后,她是江语迟的初高中大学同学,最好的闺蜜。
小说详情 “你从前不就这样利用我吗?反正你们人类就是利用来利用去的,继续啊……”
他一边吻她,一边说。
锦玄的话刺痛江语迟的心。三年了,她无数次在梦里见到他,思念了那么久的人就在面前,他的气息充盈在她唇齿之间……
江语迟的忍耐也抵达了极限。
“你闭嘴!” 她迎上去,吞没了他略带怨念的话语。
她与他忘情地拥吻,微微窒息的感受令她更渴望靠近面前这个人。
锦玄的指尖探进交叉的衣襟,从她的脖子滑到锁骨,那里戴了一颗墨绿色的珍珠,他轻轻抚摸了一下那颗珠子,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情愫。
他的手继续下移,解开自己昨晚亲手系上的衣带,当他的手指触碰到她光洁的肌肤时,他能感受到她轻微的战栗,她的呢喃刺激着他的感官,他用力揽过她的腰,与她肌肤相贴。
她的身体暖暖的,温热了他的每一寸神经。他对温度变化的敏感度远胜于凡人,感受到她的体温逐渐攀升,他的内心生出一股莫名的满足感。
她的低吟带着哭腔,他感到她的指尖抓进他后背的疼痛。太久的分离让双方都过于急切,面对他的粗鲁,她条件反射地想要伸手来推,而这只能激发他更强烈的占有欲。
他将她圈禁在身下狭窄的空间里,他亲吻她湿热的眼角,一遍遍问:“还是会害怕吗?”
“……”
江语迟没有回答,就像从前一样。但她的身体逐渐柔软,像水一样包容他的所有渴望。
龙不能离开水,而他离开了她太久。锦玄失控地痴缠着江语迟,一次又一次,就算她哑着嗓子虚弱地求饶,他也不想停下,只是极尽温柔地哄着她说:
“等等我……”
终于,她在他的臂弯里沉沉睡去。他指尖点燃一团火,将寒潭正中的池子温热,抱着她走了进去。
他替她洗净了身体,用法术烘干她的头发和身上的水,用柔软的毯子将她包起,放到那张兽皮上。
他现出龙尾,卷着她躺下,他想将她永远留在这里,就算只是“利益的朋友”,也无所谓。
江语迟睁开眼的一瞬间,大脑与身体仿佛失联了。浑身无力,昨夜的记忆清晰地浮现,她感觉脸又烧了起来。
前男友不是人而是条龙,自己还和他做了不可描述的事,不知道究竟哪一条更离谱。
“你醒了?” 那条龙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她低下头,看见他卷起的龙尾。
“嗯……让我缓一缓。” 她不想起来,自己严格来说还是个病人,太残暴了。
“对不起……没控制住。”
“啊……没关系……我也有责任。” 是啊,馋别人的身子,就要付出代价。
龙尾轻轻一摆,他坐起身看着她问:“会怕吗?我可以把尾巴收起来。”
“不会。” 她想了想,突然问,“取鳞片的话,你会疼吗?”
他笑了:“江博士,你想研究我。”
“嗯,想。” 在工作的事情上,她向来有话直说。
“可以啊,我身上哪里你都可以研究,慢慢研究。”
“你活了多久了?”
“四五千年了吧……记不清了。”
“哦……也不算久。”
“和你研究的那些化石比起来,是不算久。”
“你一直都住在陌微山吗?”
“嗯,认识你之前,我只下过山两次,第一次是两千多年前了。”
他没继续往下说,毕竟第二次下山,就被眼前这个人骗了色,说出来实在不光彩。
江语迟没说话,她静静看着他,虽然他头上长着犄角,但和三年前比起来,现在反倒更像一个人了。
回想起来,她刚认识他的时候,他确实有一种不属于这个尘世的独特气质。
—三年前—
赵梦淇的婚礼就在两天后,她是江语迟的初高中大学同学,最好的闺蜜。
这一晚,是她婚前最后的狂欢——也就是传说中的单身派对。
她们一群姑娘在锦城人气最旺的夜店包了最大的一间包厢,准备彻夜狂欢。
音乐震耳欲聋,赵梦淇搂着她的肩,在她耳边大声说:“今天姐妹们给我叫了几个帅哥来助兴,什么风格的都有,听听,你别整天跟个出家人似的,放开点,要学会享受甜甜的爱……”
听听是江语迟的小名,身边亲近的人都这么叫她,但她自己却并不喜欢这个名字。
赵梦淇举着手里的起泡酒瓶,豪迈地喝了一口,继续说:“你那个心理医生不也建议你可以和不同类型的男孩子多接触接触么,也许总有一款你不排斥的呢?”
江语迟患有严重的心理障碍,她对男人过敏。只要有异性越过了安全社交距离,进入她的个人领地,她就会浑身难受,焦虑到想逃跑。
看心理医生已经有好几年了,情况始终没有好转。期间也探索过她喜欢女性的可能性,同样未果。
她自己并不在意这回事,女人也不是非得和男人在一起才能活。只是以赵梦淇为首的一众朋友总是不遗余力地向她推销爱情的种种好处。
比如此时,即将步入婚姻殿堂的这位准新娘,又开始了她喋喋不休的劝说。
“听听……” 她脸颊微红,已然有了几分醉意 ,“结婚……不是必要的,但恋爱……是个好东西!尤其咱们这种……轻熟龄少女……身心都需要爱的滋养……”
包厢门突然洞开,女人们的尖叫声响起,“姐妹们”叫的“男孩们”到了。
赵梦淇拍了拍江语迟到后背,语重心长地说:“真的……江博士,你得听劝,姐姐我过了今晚就不能随便享受这男色的盛宴了,但你……你还有大好的前程,好好珍惜……”
她笑靥如花地朝那几个油头粉面的男生走了过去。江语迟看着赵梦淇和她的朋友们和那几个年轻男人做起令人脸红的“游戏”,内心毫无波澜。
一定是喝得还不够醉……她开始一杯一杯喝起桌上的酒来。
女人们欢乐的笑声回荡在包厢里,赵梦淇跨坐在一个长着娃娃脸却身材健硕的男孩身上,正去吃另外一个姐妹拿在他耳后的樱桃。
“听听!你也过来玩,下一个轮到你了!” 她叼着樱桃,攀着男孩的肩膀回过头叫她。
江语迟连连推辞,却很快被几个起哄的姐妹拉到了包厢中央。
“听听,你就摸一下他的胸肌,你看,练的多好啊……” 其中一个女孩抓起她的手,就要往那金刚芭比身上放。
离太近了……她忽然感到胃里一阵翻腾的不适,她用力抽回手,捂着嘴,飞快往外走。
“我……我出去透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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