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卫生院呢,昨晚下雨山上路滑,她……”不等话说完,陆亭书已夺门而出。甚至走得太着急,门口的瓷盆被撞倒在地,发出“当啷”一声。砸得江亦菲心里闷痛。一室死寂,江亦菲与报信的村民面面相觑。“……嫂子好,您去看看吗?”江亦菲看着陆亭书大步离开的背影在视线中彻底消失。这才咽下心头的苦涩点头:“我也去看看。”江亦菲去了卫生院,打听到徐淑珺的病房。刚走到病房外,就听见一个温柔的女声响起。
小说详情上辈子,陆亭书为了保全江亦菲的名声娶了她,却从不碰她。
江亦菲以为他们之间没有性,也会有爱。
可守了四十年活寡,直到陆亭书牺牲之后。
她才发现被男人藏起来的日记本里,写满了另一个女人的名字。
……
1983年,林源村。
夜色深黑,滂沱的雨声中,一声惊叫划破长夜。
“啊——”江亦菲猛然睁开眼,窗外骤闪的雷电照亮她煞白的脸。
她坐起身,瞪大眼睛看着周围——
土砖房、搪瓷水缸、大红花被,墙上的手撕日历写着日期。
1983年5月2日。
江亦菲的心里掀起惊涛骇浪。
她竟然重生回到了四十年前!
还不等她回神,门帘被突然拉开,一个冷冽的声音传来。
“怎么了?”
她抬眼看去,就见到陆亭书那张年轻英俊的脸。
男人高大英俊,即使此刻没穿军装,也丝毫不减一身刚正的气势。
江亦菲心下一颤,垂下眼睫道:“我没事……”
她更加确信,自己真的回到了四十年前刚和陆亭书结婚几个月的时候。
陆亭书皱了皱眉,只说了句:“没事就好。”
而后他就打算转身出去。
江亦菲心头一紧,连忙出声:“你去哪?我们已经结婚了……”
陆亭书脚步一顿,声音冷淡:“我去外面睡。”
“我没碰过你,之前没有,现在也不会。”
这话跟记忆中一模一样。
上一世他这样说的时候,江亦菲只觉委屈。
她曾无数次解释过,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和他在一张床上醒来,还刚好被人看见。
可他就是不信。
虽然出于负责娶了她,但也一辈子没碰过她。
然而直到陆亭书牺牲后,她整理遗物时发现了他的日记。
江亦菲这才明白,他不碰她不是因为不相信她的清白,而是因为……
“是因为徐淑珺吗?”江亦菲直接问。
陆亭书脚步一顿,转头诧异地看着她:“你怎么知道徐淑珺?”
江亦菲的心猛然一沉,泛起跨越两世的苦涩。
徐淑珺是陆亭书的初恋。
而她发现的那本日记中,写满了徐淑珺的名字——
“淑珺,尽管我娶她只是出于负责,但我仍觉得对你无限亏欠。”
“淑珺,你是我这辈子唯一挚爱,如果有来世,我只想和你长相厮守。”
“吾妻淑珺……”
他在日记中倾泻着自己无法言说的爱慕和思念。
字字句句都刺伤着江亦菲的眼。
江亦菲发现时,满心的不可置信。
她想质问,却只能对着陆亭书的灵位无言沉默。
现在,终于有了这个机会。
江亦菲咽下喉间酸涩,迫切的等着一个答案。
“你还喜欢她吗?”
陆亭书垂眸沉默半晌,只冷声说:“与你无关。”
他看向江亦菲,眼里没有丝毫温度。
“你放心,我娶了你,就会对你负责到底,别的事,你不该问。”
说罢,他转身离开,只留给江亦菲一个冷漠的背影。
“负责……”江亦菲轻声重复,只咀嚼出无限心酸。
不敢回答,就是最好的回答。
他对徐淑珺余情未了,对自己,却只有“负责到底”。
难道重活一世,自己还要对着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守几十年活寡吗?
江亦菲听着滂沱的雨声,一夜无眠。
翌日。
天边刚亮起一抹鱼肚白,一阵急切的敲门声就突兀地响起。
有个村民在外面喊:“陆营长,有人找您。”
江亦菲掀开被子下床,正想出去看看。
就听见陆亭书问:“谁找我?”
来人声音犹豫,似乎是在回忆:“一个女同志,好像是叫……”
“徐淑珺!”
江亦菲掀开门帘动作蓦地一顿。
徐淑珺怎么会来?上辈子并没有这一茬……
下一秒,她却听见大门被猛地推开。
陆亭书焦急的声音响起:“她在哪?”
“在卫生院呢,昨晚下雨山上路滑,她……”
不等话说完,陆亭书已夺门而出。
甚至走得太着急,门口的瓷盆被撞倒在地,发出“当啷”一声。
砸得江亦菲心里闷痛。
一室死寂,江亦菲与报信的村民面面相觑。
“……嫂子好,您去看看吗?”
江亦菲看着陆亭书大步离开的背影在视线中彻底消失。
这才咽下心头的苦涩点头:“我也去看看。”
江亦菲去了卫生院,打听到徐淑珺的病房。
刚走到病房外,就听见一个温柔的女声响起。
“当初嫁人是父母逼我的,现在我已经离婚了。亭书……你还爱我吗?”
听到这话,江亦菲的心猛地缩在了一起。
她下意识止住了脚步,不想也不敢去听另一方的回答。
可没等她离开,陆亭书沙哑的回应便钻进了耳朵——
“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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