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雪绒抱臂站在原地,心里莫名生了一叛逆,这人来人往的街上,她若不走,他能如何?两人相对而视,有路人频频打量他俩是什么情况。这时候,谢明宇无奈地笑笑,解释道“闹脾气,正哄着呢”。路人失笑,原是小情侣闹别扭,也不再好奇,走远了。姜雪绒觉得有股气自心间升起,快走几步到他跟前,气呼呼地问“谁闹脾气?”谢明宇笑容不减,“我闹,我闹,走吧,先吃上饭再说”。
小说详情 他走了几步发现身后人没跟上,果断停下转身笑看着她,一边唇角翘起,莫名的蔓延着一丝宠溺味道。
姜雪绒抱臂站在原地,心里莫名生了一叛逆,这人来人往的街上,她若不走,他能如何?
两人相对而视,有路人频频打量他俩是什么情况。这时候,谢明宇无奈地笑笑,解释道“闹脾气,正哄着呢”。
路人失笑,原是小情侣闹别扭,也不再好奇,走远了。
姜雪绒觉得有股气自心间升起,快走几步到他跟前,气呼呼地问“谁闹脾气?”
谢明宇笑容不减,“我闹,我闹,走吧,先吃上饭再说”。
见她不动,他伸手轻轻拉了她一把,等她迈开脚步才松开。
姜雪绒忽然意识到自己方才的行为确实像极了耍性子的女朋友,她心里有些涩。和周涛在一起的时候,她从来只保持着理智与淡然,笑或是伤都很克制,怕他嫌自己幼稚。
谢明宇与他同岁,他的反应是包容,是接纳,果然是经人用心调教过的。
她一路上沉迷在自己的想象中,连过马路是红灯也没注意,幸亏旁边他及时出声提醒,“等等,红灯!”
她略带茫然地抬头一看,才反应过来自己差点闯了红灯。
“想什么呢?路也不看,很危险的”,他不懂她为何突然陷入沉思,一副沉重模样。
姜雪绒扯了扯嘴唇,没说什么。
到了店里,他还是让她先点菜,她摇摇头将菜单推还给他,他便不客气地点了锅底和配菜。
菜上来时,她发现其中几个菜都是她喜欢吃的,她没说过,那就是上次在他家吃火锅他自己留意的。
又是这种细节,姜雪绒狠狠在心底警告自己:你不是乘凉的后人,这棵前人栽的大树不属于你。
谢明宇见她神情不自然,犹豫了几秒低声道“还生气呢,怪我,连续忙碌了一周精神紧绷,所以激进了一些。但美食当前,心情好吃起来更香,不生气了行吗?”
姜雪绒直视他如画的眉眼,心里翻江倒海越发难受,他想消失就一周都不见踪影,出现了又这般温情款款,包容大度,再加上那些没头没脑的话和不经意间透露出来的宠溺,他到底想干什么?
见她脸上神情愈发阴郁,他沉吟了一会儿,像个做错事的孩子连忙补救道“我说实话,我今天反常的主要原因是见到你和那个男人在一起,危机感使我丧失了理智”。
姜雪绒不解,“什么危机感?”
谢明宇敛眉,“我知道你心里对我有所顾忌,我理解并且想给你充足的时间,但今天这一幕刺痛了我。你那么优秀,身边一定不乏追求者,我害怕,害怕你先一步选择了别人”。
他说的直白,姜雪绒漫不经心回了一句,“我又不是客服,做不来同时应付几个人”。
谢明宇眉目舒展,笑道“但我也怕他们纠缠你”,说完他用公筷往她碗里夹了一着牛肉,“尝尝,还不错,不是那种注水的”。
姜雪绒不知如何回应,低头吃菜。
后面的时间相对安静,两人专心吃饭。
从店里出来,谢明宇要送她回公寓,被姜雪绒拒绝了,她想去街上逛会儿。
“行,那你和朋友去逛,我先回去休息。明天的电影,你,能来吗?”
看着那双深沉如海,亮如星辰的眼睛,姜雪绒不自然地偏过头,小声嘟囔道“明天再说”。
谢明宇也不好逼她太紧,“好,过后联系”。
两人分道扬镳,姜雪绒掏出手机打给了张梅,正好她没有特殊的安排,愉快地答应了出门逛街。
两人逛了一个下午,收获颇丰,姜雪绒如愿给家人买了衣服,张梅也为自己添置了两条裙子。
逛得累了,她们就顺便在商场解决晚饭。
“周六就是除夕,你哪天走?票买没?”张梅问姜雪绒。
“买了,周三走,你们可能要坚持到周五吧”。
“按照往年惯例应该是,周五每个办公室留个本地人守,其他没什么事都可以撤了”,张梅家在县城,自己开车一个半小时就能到。
姜雪绒边吃边感叹,“现在的年味越来越淡了,不过是大家都放假有时间聚在一起吃吃喝喝罢了,走亲戚对我来说简直是酷刑”。
“怎么会呢?像我家就很和谐,几桌麻将一摆,决战到初六”。
姜雪绒笑,“我家那边基本不打麻将,就是轮流在亲戚家吃饭,聊聊家长里短。你不知道,我这一辈的,除了两个还在上学的弟弟,也就我一个人还没结婚,简直是焦点人物”。
张梅以一种过来人的心态附和“那确实有点惨,我都熬过这关了,现在家里人基本不会说这个事,因为他们知道说了也没用,就是单位这些同事还放不下,爱唠叨”。
姜雪绒夹了一块黄瓜放入口中,“组织关心过了头”。
“咦,你和那个小谢怎么说?”
她忽然提起那个人,姜雪绒眸色一暗,如实道“我不知道。他人挺好的,我原本想当个朋友相处也不是坏事,但接触了几次发现真如茜姐所说,男女之间好像真没有纯粹的友谊”。
张梅倒是理解她的纠结,“从上次温泉酒店看,小谢眼里是有你的,我和他就见过那么一次,倒也觉得是个踏实人,你纠结的其实是他离异的身份吧?”
姜雪绒点头,“到我这个年纪,不可能还像上学时候一般只考虑喜不喜欢,更多的应该是谈了以后能不能走到婚姻。自己接不接受是一回事,父母能不能接受又是一回事,这些都是很现实的问题”。
“确实,现实才是基础,且事实上男人比女人更现实。我不是阴谋论,也不是揣测谁,小谢到底是真的喜欢你还是喜欢你未婚、年轻、美貌这些外在条件,恐怕你得自己好好考虑考虑”。
姜雪绒当然想过这个问题,只是暂时没有答案。
张梅像个知心大姐一般同她推心置腹,“不过话说回来,如果站在我现在的年龄和角度,离异也不是什么不可原谅的大问题,只要确定不是他个人有致命缺点或犯了原则性错误导致的离婚,我是可以的。
体制里圈子其实很宅,你应该也有所体会,从他们介绍的这一圈比较下来看,离异的也不一定就不如未婚的优秀。你之所以纠结,对他也是有点心动的吧?”
姜雪绒在脑海里反复推敲她的话,她对他有点心动?所以这是她没有强硬的拒绝他,而是反复告诫自己守好本心的原因?
她这副样子落在张梅眼里,她心中已基本有数了,宽慰地笑道“正常,光看他那副皮相,确实有几分让人见色起意的资本,至少不秃不胖不油腻”。
这话一出,姜雪绒脸色松快了几分,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她不过是犯了正常人都会犯的错误而已。
“你看陆晓茜,她和老董在外人看来也是不登对吧,但这么几年过去,人家不也好好的。所以外面的声音其实不重要,主要是你自己”。
姜雪绒点头,“我倒是不在乎外人的看法,只是这样的事情并不常见,慎重些罢了”。
张梅表示理解,“情理之中,从我们几个的角度,无论你怎么选择,大家都会支持你,当然,我们希望你能幸福。”
“张姐……”姜雪绒有些动容,谁说同事间没有纯粹的友谊,她就极其有幸地拥有了一众姐妹。
心结悄然解开,姜雪绒觉得无比轻松,两人又聊了些其他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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