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覃招呼着,折回了客厅门口。虽然她以为是阮母,但还是留了个心眼,朝着猫眼看了看。来人那黑色利落短发搭在额前,熟悉的深邃眼眸写满了急迫与悲伤,眼睫低垂,神色疲惫。许久不见,消瘦了不少的同时,轮廓也更加锋利。锋利的如同刀刃一般,剌着阮覃的心脏,发出阵阵致命的疼痛。她头发上的水珠砸落在地板上,心跳疯狂加速。是沈随。
小说详情 “你不爱他了吗?”
这个问题一出,沉默的人换成了阮覃。
怎么会不爱呢?
可是先前的种种还历历在目,她不敢再将自己的爱说出口,以前好像也没有说出口。
良久,待咖啡厅的音乐换到下一首,阮覃笑了笑:“这个问题很重要吗?”
“他想见你。”
“有缘的话总会见到的。”
这是从阮覃回国之后的第二个人劝她去见见沈随。
告别了林秋雅,她坐上了回家的出租车。
不得不承认,这时候阮覃的心中被某种莫名情绪占据。
她甚至想要大喊,为什么在她最无助、最绝望的时候,没有人劝沈随见见她呢?
阮覃看着手机屏幕发呆,良久,她点开了付淮文的对话窗口,将这几天的事情一一汇报。
她思绪太乱,总需要有个人说说话。
消息发送过去之后没过多久便得到了回应。
付淮文回复的言简意赅:“你以为你是什么小说女主角吗?宽宏大量无私奉献不在乎过往?见了就是你傻。”
他说话虽然不好听,但是却一语中的。
那些难捱的夜晚伴随着疼痛降临,那些绝望占据她百分百生活的日子里,阮覃都是一个人走过来的。
为什么现如今沈随的难受,她就要回去呢?
阮覃的脑袋甚至有些疼。
下了车,她回到了家中,刚到家没多久,付淮文的电话又打了过来。
她没多想,接了起来。
“你没有答应见面吧?”
“没有。”
“那你是怎么说的?”
“我说有缘自然会见面。”
付淮文十分满意这个答案。
他此时正坐在办公室中悠闲的转着水性笔,为了这通电话,他撂下了一整个公司的高管放在会议室,自己跑了出来打电话。
他害怕自己还没来得及表白,阮覃见了沈随他就要彻底没戏。
“一般来说大家的缘分都不会这么深,你直接考虑考虑下个老公吧,我觉得我挺不错的,年少多金,长相帅气,有车有房。”
电话那头的阮覃根本不想再听付淮文的自我吹捧,索性挂断了电话。
他也不恼,只是给她发了条微信。
“怎么挂了?在忙?”
阮覃也很快的给了他回复,聊天对话窗口弹了弹:“嗯,在求有缘人,勿扰。”
付淮文笑了笑,将手机揣回了兜里,眸色暗了暗,收敛好了神色回到会议室。
他一改先前的神色,英俊的眉眼之中透着冷峻,长腿一跨,落座在了主位上。
下一刻,付淮文微眯桃花眸,扫视了一圈公司高管,薄唇轻张:“继续。”
单单两个字,尽显气势。
另一边,阮覃家中。
她十分无奈的挂断了电话,付淮文在她这里好像总是没有个正型。
阮覃偏头看了看窗外,天色已晚,回国之后自己还没有出去好好逛过,于是她准备早些洗漱睡觉,明天自己出去逛逛。
或许在思绪混乱的时候,放空是最好的办法。
一夜无梦。
第二天阮覃起了个大早,给阮母做好了早餐,一并吃了,目送着阮母出发去海岛工作。
“妈,你要是辛苦的话就不要工作了,我还有存款,还有局里发的抚恤金,够我们两个花的了。”
阮母站在门口,看着懂事的阮覃,欣慰的摇了摇头:“我就是想守着你爸,先走了。”
阮覃看着阮母远去的身影叹了口气。
随即,她回到浴室冲了个澡。
这是阮覃的小习惯,她喜欢在清晨洗浴,冲干净自己的一身倦气。
家里用的沐浴露依旧是柠檬草香茅,阮母并没有舍得更换。
她头发半干,穿好了衣服走出了浴室。
突然,一阵敲门声传来。
“妈,你忘记拿东西了吗?”
阮覃招呼着,折回了客厅门口。
虽然她以为是阮母,但还是留了个心眼,朝着猫眼看了看。
来人那黑色利落短发搭在额前,熟悉的深邃眼眸写满了急迫与悲伤,眼睫低垂,神色疲惫。许久不见,消瘦了不少的同时,轮廓也更加锋利。
锋利的如同刀刃一般,剌着阮覃的心脏,发出阵阵致命的疼痛。
她头发上的水珠砸落在地板上,心跳疯狂加速。
是沈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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