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惟眉心一皱，季妗兮，这时候你叫的还是你的学长！
但陆惟这点真不能怪季妗兮，她从人群中进来，恰好是面对着程兮琰的。
可是陆惟却只沉浸在自己的思考中，心中异常烦躁。
程兮琰一见到季妗兮，马上也松开了陆惟：“妗兮。”
程兮琰这时想起看向地上的布置，已经是被他和陆惟踢乱了。
“这是怎么了？”季妗兮走向程兮琰，然后渐渐也看出了那个背对着自己的人是陆惟。
程沅松开了季妗兮的手，跑到了程兮琰的面前：“哥哥，你怎么了，不是说要给兮姐姐惊喜吗？”
程兮琰却低着头，任由程沅牵上自己的手。
季妗兮这时也大概明白了，学长应该是想表白，可是却被陆惟破坏，可是有这么巧合的事吗？
季妗兮皱了眉，她不禁怀疑是陆惟跟着他们的。
一时间，除了围观人群的小声讨论，当事人都没有说话。
季妗兮走到程兮琰的身边：“学长，我们走吧。”
程兮琰抬头看向季妗兮，有些窘迫的点了点头。
而陆惟一直看着季妗兮，却被她无视的彻底，又想起季妗兮第一声也是叫的别人，声音染上几分隐怒：“季妗兮，你竟然无视我？”
季妗兮这才转头看向陆惟，语气淡淡：“我以为陆少跟过来，是不想让人发现的。”
陆惟一噎，紧抿了抿唇，却是说不出来反驳的话。
季妗兮见陆惟不再说话，迈步离去，程兮琰和程沅也跟着离开。
陆惟站在原地，看着他们并肩离开的背影，和前几天季妗兮捧花离开的场季重合。
湿冷的夜风吹过，像是吹进了他的骨头一般，让他生生有些冷颤。
然而陆惟依旧没有动弹，直到季妗兮的背影彻底消失在他的视线，他才轻轻闭上了双眼，掩盖住了眸中的情绪，只有一双攥紧的双手能够看出他此刻不平静的心。
两天后，季妗兮到天惟集团来汇报项目研究的成果。
可她走到天惟集团便觉得氛围很不对，所有的都会用眼神打量自己，仿佛自己身上有什么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一样。
季妗兮就这样顶着众人异样的眼光完成了成果的汇报。
直到走出天惟集团，她才想起，程兮琰那天说争执的原因是，陆惟说自己是他的人。
难道是陆惟把这件事也传到了天惟，以至于人人都觉得自己是个靠色相获得项目的？
一路想着，季妗兮回到了家里，越想也越发肯定，就是因为陆惟。
可这是自己努力得来的结果，凭什么就因为陆惟的关系，她的努力就可以被否认？
季妗兮紧皱着眉，拿起手机，找到陆惟的微信，拨出了语音通话。
语音通话很快就被接通。
电话对面，陆惟正下了飞机，看到是季妗兮的电话，也有些惊奇：“喂？”
“陆惟，你是不是把我们之前的关系在天惟也说了？”听得出来，季妗兮的语气很是生气。
陆惟一愣，想了一会才说：“我没有。”
电话那边安静了一会，然后陆惟就听见季妗兮的语气中没有刚刚那样的质问，而是深深地无力；“陆少，我现在的所有都是自己努力来的，希望陆少能明白。”
陆惟听见季妗兮这样无助的声音，心有点发揪，语气也是软和的：“我明白。”
“那么我希望陆少不要像之前一样，毁了我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