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见宋初唯不说，他们也不回答陆程南。
直到最后，陆老爷子看陆程南不问清楚不罢休的态度，到底是轻叹一声：“他是鹤羽的儿子。”
得到答案后，陆程南的身子晃了晃。他没想到答案竟然真的这么残忍。
“爷爷，你是不是一直都知道？”
听到陆程南的问话，陆老爷子用拐杖杵了杵地：“造孽啊！”
看到陆老爷子这个样子，陆程南还有什么不知道的？
这一刻，他觉得全世界都抛弃了自己，他好像一个人走进了冬日的大雪中，周身冷冽无比。
他僵硬的转过身子，粲然的看着宋初唯：“宋初唯，你把我当成了什么？啊？把我当成了什么？”
事情已经交代清楚了，宋初唯牵着钰儿就往门口走。
但陆程南这一刻却仿若疯魔，他想追上去要一个答案，却被陆老爷子用拐杖一下打在小腿肚子上。
“不得对宋小姐无礼。”
说完，他含笑看着宋初唯：“初唯啊，你先带钰儿回去，程南我会好好教育的，一定不会再让他去打扰你。”
有老爷子的保证，宋初唯点点头，牵着钰儿就出了书房。
临出门前，宋初唯侧着头，轻声开口。9
“陆程南，我是宋家的牺牲品，你是陆家的牺牲品，怨不了谁，这都是命。”
而钰儿看了眼因疼痛而跪坐在地上的陆程南，嘴唇嗫嚅了两下，到嘴的“爸爸”到底是收了回去，直接跟着宋初唯出了书房。
宋初唯离开后，老爷子颤颤巍巍的站起来，看着这个最像他小儿子的孙子，长长的叹了口气。
“你和初唯的婚姻已经结束了，以后你不要再去缠着她了。”
听到老爷子的话，陆程南垂在地上的手握的青筋直露。
“你们把我当什么了？我难道就只是一个联姻的工具吗？”
当初，陆家即将面临倒闭，是宋初唯嫁进陆家之后，才重新振作起来的。
但就算是这样，他也不能被这般对待吧？
听到陆程南的话，老爷子的身子一顿：“难道你不是吗？”
“当初宋初唯选择你，要嫁给你时，你不是也没拒绝吗？”
陆老爷子一说完，陆程南就呆住了。
他突然想起，也就是一夜之间，宋初唯就说要嫁给他，更甚至趁着他喝醉，和他睡在了一张床上。
当时他还沾沾自喜，觉得自己魅力大，可现在看来，这一切都是预谋。
陆老爷子的声音继续传来。
“陆家男丁多，不差你一个，初唯当初选择你，是你的福气。”
“当初陆家差点破产，若不是她嫁给你，你那个破俱乐部想必也开不下去吧！”
“爸！您少说几句，爸……”
陆母心疼儿子，看着陆程南这个样子，心都碎了。
“少说几句？少说几句他就能想明白吗？当初结婚时，他自己也同意了，现在这样，简直丢人。”
陆老爷子说完，陆程南的脸更黑了。
“所以，在我和宋初唯结婚的时候，你们就把我当成工具了，是吗？”
他当时还以为宋初唯真的喜欢他，但现在看来，他就是一个傻子，一个彻头彻尾的傻子。
“不是，儿子，你怎么可能是工具呢，当时你答应娶初唯，不也是喜欢她吗？”
陆母心疼的替儿子擦去手上的血渍：“你不愿娶她，谁又能逼你呢？”
“所以，你们就眼睁睁的看着我当王八，养别人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