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下熙熙攘攘，呈现出跟山上截然不同的环境。
他走在拥挤的人群中，仔细地躲避着他们的挤压。
但是他总是感觉这些人跟之前碰到的人有些不一样。
奚城问一直在山上，但是在几年前，师父曾经带着他和师弟们一块下山历练。
当时虽然见到的人不多，但是却让他印象深刻。
虽然长相行为与眼前的人差别不大，但是却给他一种完全不同的感觉。
他看着眼前来来往往的人，眉头皱的更紧了。
到底是什么地方不一样呢？
由于想的太过入神，不小心踩到了对面行人的脚。
但是这人仿佛没有感觉一样，继续往前走。
他疑惑地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他们各自做着自己的事情。
仿佛没什么不同，又好像很不相同。
没错，就是眼神！
他们的空洞无神，没有焦点，仿若行尸走肉，根本就不像正常人的眼神。
奚城问快速移出人群，用法术将他们感应了一番，并未发现有什么不同。
他轻叹一口气，看来是自己想多了。
还有一个月，他师父即将出关，或许那时候他能在那里获得答案。
这时龙吟剑又有了反应，在他身后不停地颤动。
他轻轻抚了上去，不一会儿身后的动静便停了下来。
他知道，龙吟剑想要赶紧让凤鸣剑恢复原样，他又何尝不是呢？
藏书阁。
掌事小心翼翼地掀开那块叠的整整齐齐的布，映入眼帘的竟然是之前叶颜手中拿着的凤鸣剑碎片。
而在它的剑尖处还有天道婚约的残骸。
掌事将自己的法力聚了聚，随后用掌心发力，直接灌输到了那片天道婚约里。
因为有了法力的输入，天道婚约正在一点一点往外蔓延。
被损伤的部分，逐渐被修复完整。
渐渐地，它从凤鸣剑中抽出，漂浮在空中。
那中间被刺穿的缝隙，也因为有了灵力的滋养，逐渐愈合起来。
不到半刻钟的时间，已经被伤的面目全非的天道婚书已经恢复到了原来的模样。
既然是天道婚书，自然不可能会轻易被毁掉。
没了天道婚书的压制，那片凤鸣剑残骸所发出的光芒比之前更加浓烈。
虽然只是剑尖，但是力量仍不容小觑。
掌事缓缓收下自己的法力，看着那把闪烁的剑尖叹了口气，道：“我们活在这世上，都有自己的命数，不管怎么躲，到最后还是会回到原处。”
“这世上从来就没有人能逃得过这天命……”
凤鸣剑闪烁的更加厉害，仿佛在发表着自己的抗议。
只是在闪烁期间，上面隐约可以看到一个小小的火红色的凤颜模样。
如火焰一般，看的人心头一紧。
“不管你如何不喜欢，是你的便是你的，你逃不过的。”
掌事看着那把剑，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向是在跟谁说话。
只不过回应他的只有窗外的风，和不断闪烁的光。
随后，他又将那块布重新盖上。
双手拂过，天道婚书和闪烁的光随之瞬间不见。
他起身走出去，看着门外的万丈深渊，轻轻道了句：“这天已经浑浊，是要好好整顿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