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为什么我才离开一年，你就跟别人在一起了？我们一起度过的是整个青春，你为什么能转眼跟别人在一起，为什么？”
她歇斯底里地质问。
裴时宴沉默不说话，只是抱着她的手更用力了一些。
冯晓泪如雨下，她一字一句问：“裴时宴，我要你现在就告诉我，你还爱不爱我？如果你不回答，我立马跳海！”
空气静默。
只有浪声拍打着在场每一个人的心弦。
良久之后，顾若涵听到裴时宴说。
“爱。”
回去的路上。
浑身湿透的裴时宴，看向一旁坐着的顾若涵。
她脸色苍白，眼底彻底没了光。
从前顾若涵很有活力，每天都会精神满满地跟他聊天，分享各种事。
但今天回去的路上，她一句话也没说，只是安静地看着窗外飞驰而过的风景。
裴时宴看到她这个样子，内心莫名不适。
到了地下车库，停好车，他开口解释：“冯晓她性子比较急，如果我当时不那么回答，她真的会想不开去跳海。”
听到这话，顾若涵眼眶一下子湿润了，眼泪落了下来。
“嗯，知道了。”
裴时宴看到她哭，心神一晃。
“以后你生日，我们私下过。”
“以后再说吧。”毕竟他们，他们没有以后了。
顾若涵背对裴时宴擦干了脸上的泪。
其实今天她哭，不是因为裴时宴，而是想到爸爸妈妈从小把自己照顾的那么好。
而自己却被一个外人伤害。
今天，裴时宴在那么多人的面前，说爱冯晓。
她都没那么难过。
可听到裴时宴的解释，他只在乎冯晓性子急，却丝毫不在乎自己这个正派女友是否难堪……
那一刻，她才知道，自己所谓的尊严，对他不值一提。
回到房间。
顾若涵正准备去休息。
裴时宴将一个CHANEL礼盒递到她的面前。
“今年的生日礼物，生日快乐。”
顾若涵却没有接。
裴时宴可能是出于愧疚，把盒子给她打开：“看看，喜欢吗？”
是CHANEL的经典款，黑金牛CF。
顾若涵说不出话来，许久才吐出两个字。
“谢谢。”
没有从她脸上看到一贯的欣喜。
裴时宴忍不住问：“是不是不喜欢这个款式？我明天让人重新买了送来。”
“不用了，我只是有点累，想休息了。”
顾若涵从未有过的疲惫。
同样的包包，同样的款式，同样的颜色。
裴时宴前年给她送过，去年也给她送过，今年还是一样。
顾若涵记得自己曾经看过裴时宴四年前，让助理给冯晓买礼物的购物记录。
不管是女神节，还是五二零，又或者是不起眼的小纪念日……
都有礼物。
定制的衣服鞋子；
还有他自己DIY的项链戒指；
还有在拍卖会买下的英国皇室珠宝；
有人说，女人在男人眼中是有价格的，他送你什么东西，就代表你什么价格。
曾经，顾若涵觉得感情是无价的。
直到看到裴时宴的区别以待……
她才明白，有了对比，爱情自然就有了价格。
裴时宴给前任的是全部的投入，给自己的是完全的敷衍，自己怎么敢相信他对自己有爱情？
“今天的事情是我不对，我定了蛋糕，晚饭我亲自下厨，给你过生日。”
裴时宴又说。
顾若涵对他所说的，没有抱任何期望。
今天是三年来裴时宴第一次下厨。
几个小时后，他才忙完。
“我记得你最喜欢吃芹菜，就做了一道翡翠和牛，尝尝。”
顾若涵听到这话，并没有动筷子。
“你记错了，我最讨厌吃的就是芹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