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渊嘴角抽动了一下。白纱将他上下打量一番:“身材也不错吗?外地人?来玩的?”林渊挠了挠头,走了出去。怎么说呢,挺出人意表的。她嘴上夸人,眼眸里却是一副将他看透的了然。他害怕与她对视,那双眼睛如同一汪深潭,看了便要被勾去魂魄一般。他在夏日中午,打了一个冷哆嗦。张安往嘴里塞了个锅贴儿,抬眼看了白纱一下。他说:“咱们演戏得演的像点吧,哪有当着自己丈夫的面调戏别的男人的
小说详情 林渊嘴角抽动了一下。
白纱将他上下打量一番:“身材也不错吗?外地人?来玩的?”
林渊挠了挠头,走了出去。
怎么说呢,挺出人意表的。
她嘴上夸人,眼眸里却是一副将他看透的了然。
他害怕与她对视,那双眼睛如同一汪深潭,看了便要被勾去魂魄一般。
他在夏日中午,打了一个冷哆嗦。
张安往嘴里塞了个锅贴儿,抬眼看了白纱一下。
他说:“咱们演戏得演的像点吧,哪有当着自己丈夫的面调戏别的男人的。”
白纱没说话,她趴在柜台上,从里面掏出纸板上两节的五号电池,她撕下一节,放在右手,圈起右手中指,瞅准张安张嘴吃锅贴儿的时机,“嗖”一下弹射出,不偏不倚,正好射入他嘴里。
张安的舌头隐隐做麻:还好嘴里刚入口了一整个锅贴儿,不然非得是满嘴鲜血不可。
张安大气都不敢呼一声,他秉着呼吸,从旁边扯出两张抽纸把嘴里的电池和食物残渣一块吐出。
白纱皱了一下眉,他立刻抓起这包纸团和外卖盒子走出了超市。
白纱走进柜台,将收银点收的钱屉关闭:说教我的人都死光了。
※
林渊住在了凝碧超市旁边的快捷酒店里,他选了一间走廊尽头的一间不规则房型,这间房小小的窗户正好对着凝碧超市。
白纱和张安一起打理着这间小小的居民超市,下午四五点的时候,白纱从超市走了出来,拉着一辆蓝色的平板小车。
她双手抱着一个装满了各种饮料的塑料筐子,一只穿着阔腿防晒裤子的腿抬起撑着框子底部,顺便翘起脚踢开磁吸塑料门帘。
她把有她身体三个宽的盛满了百十瓶的各色饮料的塑料框子,“咣”放到拉货的平板车上,她抬头看了一眼太阳,手在额前扇了扇风,一只手拽着连帽防晒衣的帽子扯到了头上盖好,一只手拉着板车。
煞并不怕晒,只是人都这样,她也这样。学着人的样子,人模人样。
她头发很长,随便挽了个丸子头,在脑后形成大大的一坨。穿着浅灰色的宽松防晒上衣和裤子,推着一辆拉货金属板车走在路上。
板车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
她如这城市里所有的为了生计奔走的女人。
林渊的脸上易了容,现在他皮肤黝黑,眉毛稀疏,鼻子塌陷,样貌寻常甚至丑陋。
他悄悄跟了上去。
白纱一路推着板车,来到主干道路边修建的一处免费的体育公园里,售卖她的饮料。
她站在圈起来的篮球场围栏门口,身后是七八个乒乓球案子,面前是绿树成荫的人形肠道,路过的,运动的都会从她的“摊子”前过去。
也就半个小时吧,她将她带来的一大筐子饮料卖完。
林渊坐在她身后树荫下的木椅上,假装纳凉刷手机,实际暗中观察。
一个看起来五十几岁的穿着运动短袖,手持乒乓球拍的五六十岁的中老年A女性目不斜视地走过她的摊位,脖子上脸上还有细细汗珠,应该是刚运动完,准备离开。
她走过白纱身侧的时候,白纱啧啧啧了几声,A女性便转了头,白纱称赞她:“姐,你刚才发球那几下,特别有邓亚萍的风采!”
“你们年轻人还认识邓亚萍啊!”A女性很惊喜。
“那可不,姐,我看你这发型也像,打球打得也像,我还以为邓亚萍来我们这里打球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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