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明宵蓦地冷笑了下,他幽深如水的眼睛重重看着虞晚莞,问:“你还记得婚前,你跟我说了什么吗?”“我......说什么?”虞晚莞迟疑。沈明宵闻言,没有太大的反应,只是一直看着她,像是要把她的身影烙进眼底。头顶树梢黄叶被突如其来的大风吹得四散飘落,像在两人之间下了一场雨。叶雨濛濛间,虞晚莞听见沈明宵说:“虞晚莞,你忘了。”虞晚莞没料到沈明宵会用这么别扭的语气说话。可当她回过神时,沈明宵早就生闷气似的走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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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晚莞看着他,明明面无表情,但虞晚莞没来由从他的眼神里读出几分悲伤。她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能轻轻拍拍沈明宵的手臂。
沈明宵垂眸,缓了一会儿看向虞晚莞:“刚刚沈明月说的是真的,你当年带进来的嫁妆没动过,你自己存在了卡里。”
“什么?那为什么外面都在说你是用我的千万嫁妆发家的!”
沈明宵古怪地看她,那意思像是在说,你不应该知道原因吗?
沈明宵:“何诗予的孩子和我没关系,你的嫁妆我也没动过,你落水后我第一时间想救的是你,只是在水下被何诗予抓住,救了她之后我才下去把你救上来,那个男模说救你,其实是在骗你。你一直耿耿于怀的三件事都是子虚乌有,就算这样你也要和我离婚?或者说,你想离婚根本就是为了别人。”
“离,为什么不离?”虞晚莞说,“难道至今你还没捋清楚,我要离婚的最大原因,是因为你根本不爱我。”
沈明宵的手颤了下,沉声道:“如果我性格如此,天生不会爱人?”
虞晚莞:“爱是本能,怎么可能不会?你用这种借口敷衍我,不如直接说你是怪物。”
冷风瑟瑟而过,地面的枯黄落叶被卷得凌乱纷飞;远处是热闹的晨间市井,偏偏在咖啡店前像隔离出了冷清的结界,什么样温馨的烟火气都落不进。
沈明宵蓦地冷笑了下,他幽深如水的眼睛重重看着虞晚莞,问:“你还记得婚前,你跟我说了什么吗?”
“我......说什么?”虞晚莞迟疑。
沈明宵闻言,没有太大的反应,只是一直看着她,像是要把她的身影烙进眼底。
头顶树梢黄叶被突如其来的大风吹得四散飘落,像在两人之间下了一场雨。
叶雨濛濛间,虞晚莞听见沈明宵说:
“虞晚莞,你忘了。”
虞晚莞没料到沈明宵会用这么别扭的语气说话。可当她回过神时,沈明宵早就生闷气似的走开了。
虞晚莞有些疑惑,但更多的还是不满——真有什么事,面对面讲清楚不就好了?她最烦的就是拖泥带水。尤其是沈明宵这样,说一半藏一半的,还摆出那副苦大仇深的样子,好似是她辜负他似的!
她努力想记起婚前到底说了什么,但实在记不起,索性作罢,懒得再管。
另一边,沈明宵回到车上,脑中始终回旋刚刚虞晚莞脸上茫然的神情。他打开副驾前的储物箱想拿包烟,又猛地记起里面的烟早就被虞晚莞收了一干二净。无法,他靠在车座椅背,眼神毫无焦点地落往前方不知名处。
晨风泛凉,夹杂在空气里的花香让他不自觉想起了三年前,第一次遇见虞晚莞。彼时他和洛尔肯作为优秀校友重返大学进行演讲,在礼堂前看见从花树下匆匆而过的虞晚莞。飞扬红裙,黑色长发,明艳靓丽的五官胜过天底下任何一道光景。
喜欢好看的事物是人类本性,沈明宵也不例外。
但他那个时候并没有对虞晚莞有感觉,相反,是虞晚莞主动倒追他。当时所有人都觉得虞晚莞疯了,要说沈明宵虽然爱慕者众多,但从未有人敢那么缠着他——光是那张冰山脸和闲人勿近的气场就足以杀死无数芳心。
可虞晚莞不一样,她像生来有用不完的能量,小太阳一样全部倾注在沈明宵身上。沈明宵原以为只要晾着她,久而久之她就会作罢,可事有意外。
沈明宵至今还记得,那天他刚和几个合作对象谈完融资的事情,走出公司大门就看见虞晚莞站在门口等他。
日暮稀薄,半边天际都抹着模糊的残红。虞晚莞红着眼眶,泫然欲泣,也不吭声,只是眼神不安地看着沈明宵。沈明宵站在台阶上注视她良久,直到虞晚莞没忍住瘪着嘴哭出来后,他才走上前。
“你来做什么?”
“沈明宵,你娶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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