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李也看过去，满眼写着“江总，你快否认啊！你好好哄哄颜特助啊！”
　　江言宸眉头蹙紧，薄唇吐出一个字。
　　“对。”
　　颜秋虞轻拍了下小李的肩：“我和江总过去是主雇关系，现在我辞职了，所以我们没有任何关系了。”
　　“以后，你要好好工作，早日升职为特助啊。”
　　语罢，颜秋虞转身离开。
　　至始至终，颜秋虞竟是最平静的那个人。
　　留下门外一片寂静。
　　半晌，小李才从震惊中回神。
　　他看着江言宸，几番欲言又止。
　　江言宸垂眸看着手里被捏得变形的礼物盒，手一点点攥紧，久久不发一言。
　　小李小心翼翼开口：“江总……”
　　“今天几天的会？”江言宸的声音哑得厉害。
　　“下午三点。”
　　江言宸沉吟了片刻，拿着礼物的手抬起又落下，最终还是没有舍得扔。
　　他收起东西，迈开步子回到车上：“回去吧。”
　　车辆缓缓启动，颜秋虞家从后视镜里一点点缩小。
　　江言宸沉默地倚在靠背上，漆黑的眼眸晦暗不明。
　　小李从后视镜中偷瞄了江言宸好几次。
　　尝试了几次张口之后，小李还是忍不住出了声：“江总，有句话我一定要说。”
　　“说。”
　　“江总，秋虞姐跟了你这么多年，你怎么连一个名分也不给她？难怪她……”
　　后面的话没有说完，但两人显然都知道是什么。
　　听了这话，江言宸心猛然一颤。
　　所以……是因为这个原由？
　　一直萦绕于心无法得到解释的那个问题似乎忽然间有了答案。
　　难怪颜秋虞会不辞而别，是因为伤透了心。
　　是因为他从未说过爱她？
　　霎时间，江言宸满心的血液开始翻涌不休，怎么也无法平静下来。
　　他过去为什么从未察觉？
　　因为他早已习惯了颜秋虞在他身边，他以为颜秋虞不会离开，所以他以为自己无需给予承诺。
　　可是，在颜秋虞眼中，不是这样的……
　　“停车！回去！”
　　江言宸忽然叫停了车辆，命令小李开回去。
　　小李了然，马上再次回到了颜秋虞家楼下。
　　江言宸急促地摁着门铃，却始终没有人开门。
　　分明他听见了有人就在门后，可颜秋虞却似乎知道是他，根本没有理睬。
　　江言宸大口大口地喘息着，哑声请求：“阿虞，我们好好谈谈……好吗？”
　　颜秋虞没有回应。
　　江言宸深吸一口气，再次开口：“阿虞，我想见你。”
　　“……就当是最后一次。”
　　又是一阵无声的静默。
　　“咔哒——”
　　门还是开了，颜秋虞抬眸静静地看着他，等着他开口。
　　江言宸望着她的眼睛，此时此刻，心跳得飞快。
　　他知道，颜秋虞对他而言，很重要。
　　可是，那是爱吗？
　　江言宸不知道，因为他从来都觉得那是没有用的东西，可如果这是颜秋虞想要的答案，那他不介意告诉她。
　　只要颜秋虞能回到他身边，江言宸可以做任何事。
　　江言宸稍稍平缓了呼吸，轻声说出那三个字。
　　“阿虞，我爱你。”
　　闻言，颜秋虞显然愣住了。
　　江言宸又哑声道：“阿虞，回来，好吗？”
　　他伸手想要去触碰颜秋虞的手背，却被避开了。
　　颜秋虞扯了扯唇角：“江言宸，没想到你为了哄我回去，连这种谎都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