誉王穿的仪表堂堂,坐在苍老消瘦的阿娘身旁,很是自然的给阿娘递上手帕,倒有几分情深似海的模样。不知这幅摸样,若落到父皇眼中,该当如何。“永清,重华殿起火那日,你没伤着吧?”誉王看似关切,实则试探。我后退两步,不客气道。“云霞殿和重华殿相距甚远,永清怎能伤到?”“永清!”阿娘重重的敲着桌子。“阿娘求你最后一件事,认誉王为义父,以后有他照应你,我也能安心些。”
小说详情 誉王穿的仪表堂堂,坐在苍老消瘦的阿娘身旁,很是自然的给阿娘递上手帕,倒有几分情深似海的模样。
不知这幅摸样,若落到父皇眼中,该当如何。
“永清,重华殿起火那日,你没伤着吧?”
誉王看似关切,实则试探。
我后退两步,不客气道。
“云霞殿和重华殿相距甚远,永清怎能伤到?”
“永清!”阿娘重重的敲着桌子。
“阿娘求你最后一件事,认誉王为义父,以后有他照应你,我也能安心些。”
阿娘的话荒诞无稽,但也不是全无道理。
誉王在京城盘桓多年,多少有些势力。
二皇子一党太过薄弱,多个盟友,总比多个敌人强。
况且,潇潇说过,“无论想做什么事,都要先分清,谁是敌人,谁是朋友,这是首要的。”
“然后把朋友搞得多多的,敌人搞得少少的,才能成事。”
见我迟疑,绿水把茶盏塞到了我手里,只要磕头奉茶,誉王就是我的义父了。
刚有些转圜,我突然想起,阿娘伙同皇后将我逐出皇宫那日。
我瞬间冷脸,将茶盏摔得粉碎。
“倘若认了义父,父皇从屏风后出来,我死无葬身之地,这就是娘娘的谋划吗?”
“不是,不是!”阿娘焦急的几乎从榻上摔下来。
“永清虽卑微,但也是楚国公主,若认皇叔为义父,岂非让父皇和皇叔平起平坐?”
“父皇是君,皇叔是臣,君臣不分,乱了纲常,永清担待不起。”
我声色俱厉,不依不饶。
“永清听了些传闻,说娘娘起初是誉王的人,料见誉王夺嫡无望,才跟了父皇。”
“娘娘水性杨花不要紧,不该胁迫永清,乱了纲常伦理,若父皇动怒,恐怕娘娘担待不起!”
誉王轻抚着阿娘的背,眼神在我和阿娘脸上游移不定。
“这孩子,跟你刚入王府时真像,天不怕地不怕,什么都敢做。”
当你弱小无威胁时,就连愤怒都显的可爱。
我直视着誉王的眼睛,冷笑道。
“听闻林将军在西南抓了一伙故意投毒,坑害大军的细作,自称,出自誉王府。”
誉王的脸色瞬间变了。
“永清相信,皇叔绝非不择手段,厚颜无耻,搅乱国政的阴险歹毒小人。”
誉王面黑如炭,我迎着他冷峻的目光,玩味一笑,“想来,是有什么误会。”
[永清她还想怎么样?当替身也不行,认义父也不行,世界就得围着她转呗?烦死了,砍死吧!]
[每次一看到婉婉,我的眼泪就止不住,婉婉太苦了,生了这么个混蛋女儿!]
[该说不说,永清跟誉王同框倒挺有张力,这个劲劲的眼神,誉王能扛得住?]
[就算扛不住也是永清这个小贱蹄子勾引的,誉王可是纯情大男孩!]
[心疼婉婉,心疼誉王,他们都好惨啊!好惨啊!惨的我哇哇哭!]
.......
从暖阁出来,父皇留我在养心殿研墨。
“你才十七岁,怎么就有白发了?”
白发算什么?
我能活到今日就很算命大了。
我垂头苦笑,“儿臣自幼体弱,多伤多病,幸得母妃抚育膝下,一日三碗补药,也没能补回内里的虚耗。”
父皇凝神注视着我,良久,屏退了侍从。
“朕决意,立永延为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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