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沉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摇头:“怎么可能,江慈答应请的王医生是这方面的专家,母亲怎么会..........”站在一旁的沈濯不忍地摇头,“这位医生也姓王,前不久被吊销了执业证书,不是那位专家。”顿了顿,他又补充道,“江小姐,顾总今天刚好让我去给柳小姐看病。还是王妈拍照片找我确认,才知道这事,可惜......你母亲已经.....”一瞬间,谢沉如坠冰窟,浑身的血液似乎都凝结成了冰碴!
小说详情 谢沉看着眼前的人,他眉宇间全是冷漠不耐的情绪。
有了新人后,男人忘了最初爱她的模样。
“是,我只是淋了一场雨,没什么事。”
谢沉抬眼透过窗,越过那被暴雨打落的满院山茶花。
越过重重雨幕,到了那更远的地方,好似看到了曾经的江慈。
那时候的江慈,会因为她感冒发烧担忧得整夜守着。
如今,面对她满脸的病态却视而不见,只冰冷的一句装模作样。
那时候的江慈,说永远爱她,每年再忙也会赶回来陪她过生日。
如今,江慈却让柳烟怀孕,还在她生日那天陪着柳烟。
那时候的江慈,会因为她同意嫁给他,亲手精心布置婚房。
如今,却让她在这婚房里,向柳烟下跪。
........
爱她的江慈,死在了一年前。
一年前的江慈,被仇人暗算,受了重伤,被柳烟救了。
从此,江慈眼里再没了她,只余下柳烟。
谢沉回过神,强撑起身子坐了起来,一双眼清凌凌地看了过去:“我已经按照你的要求道歉了,还望顾总不要食言。”
江慈背在身后的手狠狠攥起,从齿缝溢出一句话:“谢沉,你记性挺好!”
他冷脸转身,阔步离开。
看着那绝情的背影,谢沉霎时气力全失,软软地倒回了床上。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费力拖着身体,想起身倒杯水,却怎么也起不来。
谢沉下意识喊了一声:“王妈。”
空荡荡的别墅,仿佛没人一样,没有丝毫回应。
是了,王妈还在医院守着她母亲。
谢沉意识昏昏沉沉,再次陷入沉睡。
梦中,父亲满脸笑意地喊她囡囡,母亲也站在旁边笑眯眯地向她招手。
她满心欢喜地刚要跑过去,下一瞬却见父亲和母亲满身是血地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开。
她惊慌失措地追赶着他们的身影,可怎么也追不上。
任凭她怎么哭喊,父亲母亲都不曾回头,他们的身影慢慢隐入了黑暗中。
“爸、妈!”
谢沉从梦中骤然惊醒,心口的失重感,让她怎么也睡不着,索性准备起身去医院。
此时,手机铃声突然急促地响了起来。
看到王妈的来电,她心头猛地一跳,滑动接听。
王妈急切带着哽咽的声音传了过来:“小姐,太太出车祸,人已经没了,你快来医院看看吧!”
出车祸.....没了.....
这几个字,好似一道雷,炸在耳边。
王妈还在说着什么,可此刻谢沉耳朵里什么也听不到。
她被震在原地,面色刹那间大白,握着手机的手骤然一紧。
窗外的冷风吹了进来,她猛然清醒了,下一瞬急匆匆地夺门而出,连外套也忘了穿。
到了医院停车场,谢沉跌跌撞撞地从车上下来,一路狂奔,中间摔了一跤,手上蹭破了皮,全然不在意,爬起来继续跑。
站在病房门口,她喘着粗气,手紧紧扶着门框,视线凝视在病床上血肉模糊的人身上。
王妈一见到谢沉来了,擦掉眼角的泪,恨恨说道:“小姐,那医生根本就什么都不懂!他故意刺激太太,太太不知道听他说了什么,突然跑了出去,被车撞了!”
谢沉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摇头:“怎么可能,江慈答应请的王医生是这方面的专家,母亲怎么会..........”
站在一旁的沈濯不忍地摇头,“这位医生也姓王,前不久被吊销了执业证书,不是那位专家。”
顿了顿,他又补充道,“江小姐,顾总今天刚好让我去给柳小姐看病。还是王妈拍照片找我确认,才知道这事,可惜......你母亲已经.....”
一瞬间,谢沉如坠冰窟,浑身的血液似乎都凝结成了冰碴!
江慈最不信沈医生,又怎么可能会让他去给柳烟看病?
分明就是为了特意调开沈濯,让一个庸医来刺激母亲!
她忽然想起来,江家破产的时候,他就说过,这还只是开始。
他还说,他恨不得让江家消失。
所以,他口口声声说只要她给柳烟下跪认错,实际上不过是个幌子!
谢沉心头似有无数鼠蚁啃食,钻心般的剧痛。
他骗她,以母亲的生命去骗她给柳烟下跪!
她死死咬住唇瓣,直到口腔了尝到了血腥味。
她回头望了眼病床上血淋淋的母亲,踉跄着跑了出去。
她要去找江慈问个清楚!
可到了泰和别墅门前,门铃按了一遍又一遍,任凭她怎么哭喊,都无人理她。
佣人站在别墅一角,像是看疯子一样,对她小声指指点点。
谢沉忽然瞥见墙角的茶花树不知道什么时候都不见了。
她陡然明白,多年痴缠爱恨,都是她一厢情愿,江慈半点也没念及他们的旧情。
她笑着,忽然没有了一点力气,狼狈地倒在地上。
谢沉指甲死死抠住地面,压抑得声线只剩痛楚:“江慈,你骗我骗得好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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