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汐杳眼神示意了一下自己的侍女翠儿,“你去带这位不懂规矩的奴婢换衣服,哦,对了,把她脸上那厚重的胭脂也卸了吧。”“是,小姐”,翠儿走到傅轻语面前,翻了个白眼,“跟我走吧!”贺子冠很快就回过神,笑道:“让大家见笑了,今日的事情是个误会。”“最好是个误会,否则我可不会放过你”,梁汐杳双手掐腰瞪着贺子冠,随后扑到了玉桑宁怀中,撒娇似的道:“宁宁,你终于回来了,当初我就不让你嫁去西南,你偏不听,害得我要这么久才能见你一次,你知不知道,我都要忘了你的样子了。”
小说详情 萧鼎山默默地松开了拔剑的手,慈爱的看着那抹清冷倔强的身影。
玉桑宁拼了命的忍住自己想要去看家人的冲动,逼迫自己把视线转到了贺子冠身上,她今日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你怎么来了?”贺子冠脸色骤变,“你昨日不是和本世子说了要在府中休息?”
玉桑宁漏出茫然的表情,“说了吗?可我记得我说的明明是多谢世子关心,并没有说来不来。”
这一句话,彻底地将贺子冠架了起来,上也不是,下也不是。
玉桑宁勾唇一笑,目光越过贺子冠落在精心打扮过的傅轻语身上,“轻语妹妹,今日穿得倒真是好看,不过夫君说了,你是他今日带来的侍女,奴才就该穿奴才穿的衣服,你觉得呢?”
不知何时,殿内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傅轻语身上。
她若是愿意,那这件事情就翻篇过去了,但若是不愿,那这件事情就有的热闹看了。
傅轻语深吸一口气,扯出一个僵硬的笑容,“还请世子妃恕罪,奴婢第一次进宫,就想着要穿最好的,不能给世子府丢了脸,奴婢这就去换下来。”
她气得浑身发抖,但她若是不应,那贺子冠就要一直下不来台。
梁汐杳眼神示意了一下自己的侍女翠儿,“你去带这位不懂规矩的奴婢换衣服,哦,对了,把她脸上那厚重的胭脂也卸了吧。”
“是,小姐”,翠儿走到傅轻语面前,翻了个白眼,“跟我走吧!”
贺子冠很快就回过神,笑道:“让大家见笑了,今日的事情是个误会。”
“最好是个误会,否则我可不会放过你”,梁汐杳双手掐腰瞪着贺子冠,随后扑到了玉桑宁怀中,撒娇似的道:“宁宁,你终于回来了,当初我就不让你嫁去西南,你偏不听,害得我要这么久才能见你一次,你知不知道,我都要忘了你的样子了。”
玉桑宁任由她抱着,强忍着眼泪没有掉下来,“我这不是回来了吗?”
“哼!你再不回来我都要把你忘了!”
玉桑宁看着眼前的梁汐杳,拉着她的手不由得紧了紧。
在她未出阁的时候,与太傅孙女梁汐杳最是要好,说起来倒是也奇怪,两个人一个是文官的孙女,一个是武将的孙女,见面应当互相瞅着都不顺眼的。
可不知为何,两个人偏偏好得像一个人儿似的。
爱玩!爱闹!连爱吃的都一样!
可自从玉桑宁嫁去西南,两人便断了联系,这事说起来,全都是玉桑宁的不是!
“你可算是回来了,你都不知道我有多少话想要和你说”,梁汐杳娇声娇气地撒着娇,拉着玉桑宁入了席位。
一旁面色尴尬的贺子冠,也不愿意站在殿中央被人指指点点,跟在两人身后,铁青着一张脸坐到了玉桑宁旁边。
“哼!”
梁汐杳白了他一眼,压低了声音,“咱们不理某些有眼无珠的人,宁宁,那个丫鬟到底是怎么回事,看她那样子,可不像是一个省心的。”
玉桑宁挽唇淡笑。
她这位好姐妹性子一向大大咧咧,连她都能查出来不对劲,更不用说别人了。
她捻起桌上果盘里的葡萄,漫不经心地剥着皮,声音不疾不徐地道:“她并不是丫鬟,而是我的至交好友,刚刚只不过是担忧我外祖父动怒,便暂时委屈了她。”
“至交……好友?”
梁汐杳表情一寸寸崩裂,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玉桑宁眸中闪过一抹寒芒,若有所思地掀开红唇,“琪儿天生腿疾,久治不愈,我身为人母哪能不忧心,除了正常的治疗以外,每逢十五,我都会带着他去昭南寺祈福,她便是在上山的路上碰见的她。
说来也奇怪,平日里一向不愿与外人亲近的琪儿,竟然主动扶她,央求我将她带回府。
自那以后,有了她的陪伴,琪儿喜怒无常的性子收敛了许多。
我与子冠都认为是她的功劳,想着她丧夫丧子身世可怜,便一直将她以外亲的名义留在府中。”
“宁宁,你这是怎么了?”
梁汐杳握着她的手用力收紧,恨铁不成钢地道:“你一向比我聪明,怎么在这事上却这么糊涂,你难道看不出来,那丫鬟心术不正有想要上位的念头吗?她与世子两个人眉飞色舞地,一看就不简单,说不定……”
“这是好事”,玉桑宁没等她说完,就打断了她,“她不是府中的丫鬟,姓傅名唤轻语,自从她进府以来,不仅替我照顾琪儿,还经常为子冠煎药,我生产时候伤了根基,留下了隐疾,若是她愿意做妾伺候子冠,多少也能为我分忧。”
梁汐杳瞪大了眼睛,被她这一番话堵得哑口无言。
她本以为玉桑宁会对傅轻语颇有怨言,可没想到,竟全是在为她说话。
她酝酿半晌,才带着些许恼意地开口,“你忘了你当初为了嫁给世子,放弃了多少,吃了多少苦吗?你不是说过,要与世子一生一世一双人吗?怎么如今竟主动想着给他纳妾,你这是怎么了?!”
说到最后,她眼眶都红了一圈,咬着嘴唇,娇媚明艳的脸上笼上了忧愁,如水般的眸子里饱含心疼。
她不怪玉桑宁不争气,只心疼她是吃了多少苦,让她竟转变了性子。
玉桑宁替她拭掉眼角的泪tຊ花,轻轻笑了笑,眸中藏着痛色。
她这个真正的手足之交,长相出众,家世显赫,乃是大学士嫡亲的孙女,琴棋书画更是样样精通。
一家有女百家求,有未婚配男子的名门贵族,早就踏平了梁家的门槛。
梁汐杳之所以一直拖到十九岁还未成婚,是因为她家里人都舍不得她早早出嫁,想将她多留在身边几年,可如今年岁渐长,也逐渐着急起来。
玉桑宁记得,上辈子梁汐杳就是在这次宴会上为了给她出气,与傅轻语争抢风头,因此得了太后青眼,将原本都要赏给傅轻语的玉镯,转赐给了她一只。
可不曾想,这番举动,却为她招来了灭顶之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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