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初雨几十年才凝聚部分魂体,为了找周清崖做个了断,手上不惜沾染人命,她一直以为不将周清崖弄死,她怨气难消。可现在,周清崖对着她悔恨当初,心里奇迹般的平静下来了。驋原来这么多年的飘荡,不过是为了亲耳听到周清崖对自己说一句对不起。“算了,这就是命吧。我折腾你这一回,也算是报了当初之仇,我自己做下的事,我认。”“不……”周夫子猛然抓住纪知知的手:“子渊媳妇,你能帮帮她吗?让我做什么都愿意。”
小说详情胡初雨怨这个男人。驋
可看着他生命急速流失,她才发觉,自己的怨恨不过是因为爱而不得。
“小娘子,你救救他。”
纪知知知道,从胡初雨说出这一句救他,他对周夫子的恨意已经没了。
爱与恨,只在一念之间。
周夫子伤势很重,本来被胡初雨附身一日,身体秽气遍布,如今又被秽气当胸一掌,只剩下一口气吊着。
他的情况,只有静置在罗盘中的那颗本源之心可以救。
虽然肉疼,但人命关天,纪知知不再犹豫,祭出本源之心,淡黄色的星星进入周夫子体内,犹如枯木逢春。驋
原本灰败的面色立刻红润起来,身体的秽气也被本源之心驱除干净,所有的秽气又回到黑影周围。
这就是本源之心强大的威力。
周清崖慢慢睁开眼睛,目光透过纪知知看着身后的胡初雨。
胡初雨已经没了人形,只是黑乎乎的一团,可周夫子还是深情的望着,眼底满是愧疚之色。
“小雨,对不起,当初我就不该独去京都,留你一人在周府。”
胡初雨几十年才凝聚部分魂体,为了找周清崖做个了断,手上不惜沾染人命,她一直以为不将周清崖弄死,她怨气难消。
可现在,周清崖对着她悔恨当初,心里奇迹般的平静下来了。驋
原来这么多年的飘荡,不过是为了亲耳听到周清崖对自己说一句对不起。
“算了,这就是命吧。我折腾你这一回,也算是报了当初之仇,我自己做下的事,我认。”
“不……”
周夫子猛然抓住纪知知的手:“子渊媳妇,你能帮帮她吗?让我做什么都愿意。”
周夫子那么注重礼仪仁孝之人。
为了胡初雨,情急之下拉住自己学生媳妇的手。
可见胡初雨在周夫子心里的分量。驋
哎。
男人心里的白月光啊,就是那么滴难搞。
也不知师母知道这事后,会怎么想。
纪知知甩了甩脑袋,夫子的瓜她是不能吃的。
她答应子渊救周夫子,现在这事也不算完全了结,做事自然是要有始有终。
“她手上有一条人命,跨过鬼门时,那业火极有可能会将她烧的魂飞魄散,但要是有人用其诚心抄写往生佛经,再烧给她,在度过鬼门时,可以为她抗住大部分业火,也许能撑过去。”
“我来。”驋
周清崖道:“我是最合适的人。”
“我来吧。”
门被推开,陈若菊面带微笑走了进来。
“你伤了元气,再凝神抄写大本佛经,身体抗不住的,若中途打断,再抄也来不及了。”
这是三人的修罗场啊。
就留给他们自己商量吧。
纪知知站起身,与贺擎饶默默退了出去。驋
周清崖对胡初雨充满了愧疚,对这个相伴多年的夫人亦是愧疚难当。
他与陈若菊,是周父周母安排,那时对胡初雨心灰意冷,觉得是谁都无所谓,便同意了。
两人婚后,相敬如宾,在外人眼中,倒也算是难得的模范夫妻。
“你不用觉得愧疚。”
陈若菊在身后找了个没有被掀翻的凳子坐下来,看了眼黑漆漆的胡初雨,对周清崖道:“当年成婚,你便与我讲清楚,并不存在欺瞒。”
胡初雨的事,她听周家二老说起过。
自然没什么好话,她也以为胡初雨如周家二老说的那般,不守妇道,给周清崖脸上蒙羞。驋
直到刚才她在门口听到一切,才知事情的真相。
同为女子,她心疼胡初雨。
那么勇敢的去追求所爱,结果却付出生命的代价。
心爱之人连事情的真相都不了解。
换作是她,她都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只杀一个当初做下伪证之人,而不牵连其他无辜。
“初雨妹妹,可愿让姐姐替你抄写佛经?”
黑影安静无言,不知道她在想什么。驋
陈若菊站了起来,右手举过头顶:“初雨妹妹,若是怀疑我的真诚,我可以对天起誓。”
“不是……”
砂砾般的声音响起:“那就有劳姐姐了。”
刚才犹疑,不是质疑陈若菊的诚心。
恰恰相反,她是因为陈若菊如此大度,感到震惊。
这世道是不公的,若是公平她就不会经历这非人的折磨。
可这世道也并非全如周家二老那样自私自利之辈,这位陈姐姐,便是极为心善之人。驋
外面还是青天白日,纪知知身上也没有可以容纳胡初雨的器皿,所以暂时只能先待在屋中,等陈若菊将往生佛经抄写好,她再作法送胡初雨度过鬼门。
现下已经晌午,陈若菊下厨准备午饭。
周夫子殷切邀请他们吃了中午饭再回去,两人也就不再推辞。
周夫子精气神还可以,跟贺擎饶在院子里下棋。
纪知知去灶堂给陈若菊打下手。
只是纪知知刚到灶堂,突然一声巨响,随即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响起。
纪知知脸色大变,飞快跑出灶堂,就见一个穿着灰色道袍的中年男子,手里拿着一方炉鼎,正对在房门施法。驋
“住手。”
纪知知喝道,同时抛出乾坤琉璃镜,将其打断。
“放肆。”
施法被打断,中年男子恼羞成怒:“贫道才施法收了这邪祟,你竟干涉贫道,作为修炼之人你当真要纵容邪祟危害百姓?”
“这位道友,你搞搞清楚,屋内的邪祟已经没有怨气,它现在只是普通的魂体,待时机一到,送她入轮回便是,何必非要将其诛灭。”
“既是邪祟,手上沾了人命,就必须将它打的魂飞魄散。”
“好,其他的我不管,但这事我已经插手,你师门应该教过你,一事不劳二主,你想要诛邪,自去别处,这里用不着你。”驋
中年男子闻言,眉毛一竖。
“莫非你还要送它入轮回不成。”
“有何不可?”
“你这女娃当真不知好歹,它害了人,哪能再入轮回,这对那死去之人何其不公!”
“公不公平,天道自有决断。”
纪知知年纪虽小,但说出的话掷地有声。
中年男子道袍一甩,将方才的炉鼎收起,冷笑两声:“好,那贫道就看看,你是怎么送有业障加身的邪祟入鬼门的。” 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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