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永年把搪瓷缸子放进去,乐呵呵地道:“放心吧,晴晴做了一大锅呢。”沈永年提上提篮出了病房。沈景林有些不放心,特意让赵铁柱帮忙去窗边看看,父亲是怎么回去的。听说父亲是骑自行车走的,他这才放下心来。看来父亲是真没有骗自己。沈永年骑着自行车回了工厂,是沈向晴过来给父亲开的门。“爸,我哥全都吃完了?”沈永年笑着点点头:“你是没看到他吃的那个样子,吃的那叫一个香。这些年家里穷,你大哥吃饭总是省着。你这一回来呀,用不了多久就胖起来了。”
小说详情 “没有!家里做了一大锅呢,等你吃完我得把碗拿回去,放心吧,家里有的是。要不然也不会给你装这么多了。晴晴说,你现在是最需要营养的,让我赶紧先给你送过来。”
沈永年说着冲赵铁柱招了招手:“铁柱,把你的碗拿过来,尝尝我女儿做的排骨。”
这是他来的时候,女儿沈向晴叮嘱他的。
毕竟平常还得让人家帮忙照顾,让他也尝尝女儿的手艺。
赵铁柱也馋呀,但是面上还是赶紧摆手:“叔,不用不用。我已经吃饱了。”
“不给你多了,就给你两块让你尝尝味道。”
沈永年说着起了身,自己去拿赵铁柱的碗。
看人家是真要给自己,赵铁柱顿时有些不好意思,“叔,我跟着景林哥沾光了。”
沈永年给他夹了两块排骨,又倒了一些汤。
“别嫌少,就是尝尝味道。”
“怎么会?我长这么大都还不知道这排骨啥味呢。”赵铁柱说不出的感激。
这个年代大家都穷,给两块排骨那就已经很够意思了。
沈景林也很有眼力见,又掰给了赵铁柱半块馒头。
赵铁柱感激不已,但这排骨他不可能一个人吃,把父亲叫醒后,他就在排骨上吃了一小口,再喝了一口汤,剩下的全都给父亲喝了。
他们吃的时候,沈景林也开始甩开腮帮子大口大口地吃起来。
整个病房里的病友虽然吃饱了,但是闻着空气中那个香味,再听着他吃排骨咀嚼吞咽的声音,都忍不住地咽口水。
真香呀!
把人的馋虫都给勾出来了,有人实在受不了,直接转过身去背对着。
但是那香味直往鼻孔里塞,把人馋的那个难受。
沈景林从吃第一口开始,就再没停下来。
排骨和肉汤都还是烫的,他边吃边吹,吃的那个香呀。
活了二十多年,第一次吃到这么好吃的肉,那些骨头他都恨不得嚼碎了咽下去。
把排骨吃完,把汤喝完,他用最后一口馒头把两个缸子全都擦的干干净净才心满意足地拍了拍肚子。
还忍不住打了一个饱嗝。
“爸,你回去告诉晴晴,这也太好吃了。”
沈永年忍不住地嘴角上扬:“那我就先回去了,她们都还等着呢。”
“爸,家里真的还有吗?”
沈景林不敢确信地又问了一遍,他是怕全家人省出来只给自己吃。
沈永年把搪瓷缸子放进去,乐呵呵地道:“放心吧,晴晴做了一大锅呢。”
沈永年提上提篮出了病房。
沈景林有些不放心,特意让赵铁柱帮忙去窗边看看,父亲是怎么回去的。
听说父亲是骑自行车走的,他这才放下心来。
看来父亲是真没有骗自己。
沈永年骑着自行车回了工厂,是沈向晴过来给父亲开的门。
“爸,我哥全都吃完了?”
沈永年笑着点点头:“你是没看到他吃的那个样子,吃的那叫一个香。这些年家里穷,你大哥吃饭总是省着。你这一回来呀,用不了多久就胖起来了。”
“爸,你放心,我把咱家都养的白白胖胖的。”
这话把沈永年逗笑了:“……好。”
看着父女俩有说有笑地回了后院,陈建军使劲咬着嘴里的烟,兔子则直勾勾看着父女俩的背影消失。
兔子回头往屋里看了看,拽着陈建军往旁边走出几步,把声音压的格外低:“军哥,要不咱花钱跟他们买点吃的怎么样?”
陈建军咬了咬腮帮子:“她做的可是肉,就咱这点钱能买的起?你就是去了最多被她挖苦一顿,她什么都不会卖给你的。”
兔子郁闷地叹了口气:“那就等我晚上再出去看看吧。”
“嗯。”
其实两人的话屋里的陆行洲听了个一清二楚,跟那个女人买吃的?
那不是舔着脸让她嘲讽吗?
……
沈永年一回来,全家这才开始掀锅吃饭。
毕竟这么好吃的午饭,家里人在一起吃才更香。
赵冬雁手脚勤快,站在锅台边开始给大家盛菜,结果她给别人盛的肉都挺多,到她这里就舀了一碗肉汤和白菜。
沈向晴把她的碗拿过来,又重新帮她盛了排骨,把赵冬雁感动的眼眶都要红了。
说实话,她家情况就比沈家强那么一丁点。
这样的饭菜,她从出生到现在都没有吃到过。别说吃了,见都没见过。
这要是放在别人家,哪里舍得给她盛这么多肉?
沈向晴给家里人盛完后,又往搪瓷盆里盛了三碗排骨肉菜,再舀了一些汤进去,最后往提篮里放了六个馒头,三双筷子三个碗。
刚才去给父亲开门她就看出来了,陈建军和兔子饿的直咽口水。
“爸,我给他们三个送点饭。”
沈永年一脸的疑惑:“晴晴,这么好的饭干嘛要送给他们?”
其他人也看着她,实在有些不解。
这无亲无故的,送这么好的肉菜太浪费了吧?
毕竟这种排骨肉菜,就是有钱人家也不是谁都能吃的上的。
看着家人们质疑的眼光,沈向晴撒了个谎:“爸,他们是我以前就认识的朋友。在赵家的时候他们给了我很多帮助。”
听女儿这么说,沈永年赶紧摆摆手:“那得报答人家,快去吧。”
“嗯。”
沈向晴端着搪瓷盆,拿着提篮去了前院。
此时的陈建军和兔子正蹲在门卫室的门口,正崩溃地闻着空气中的肉香味,就看到沈向晴从后面端着一个搪瓷盆,手里拎着一个提篮走过来。
“军哥,你说她拿的什么东西?她爸不是刚回来吗?这又要去哪儿?”
陈建军嘴里咬着根狗尾巴草,恨恨地道:“谁知道她干嘛去?你说这老天爷跟瞎了似的,谁都以为她不可能回家,结果她不仅回了,看这个样子好像还越来越好了。”
“谁说不是呢?”兔子说完突然愣了一下:“军哥,我怎么觉得她是朝咱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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