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玲珑有致的身姿包裹在墨绿的婚服底下,大红的抹衣撑出一个绝美的弧线。弧线以上一截修长白皙的脖颈,似白玉一样细腻柔滑,让人不禁想要伸出手去触摸;又似藕一样泛着美味,似要勾人口舌之欢,便知是个绝色美人。可如此绝色,却被人晾在洞房干坐着等候新姑爷的宠幸。这个人不是别人。她是陶知州三书六礼,八抬大轿高额彩礼娶进门的儿媳妇……扶仙城书香门第之后,江府的二姑娘江绾晴。
小说详情 大乾南境,抚仙城,知州陶府。
夜已深了,白日喧闹的喜宴过后,宾客散尽,府中上下人等都已安歇。
胭脂红的纱幔,挂满了房檐廊角,园中的红灯笼,十步一挂,烛光在微风中荡漾……
新房外的回廊里几处角落的地上,明明灭灭、闪闪烁烁……
细看,原是有人点了迷香,那烟气若有若无,在暗淡的烛光里悄无声息的飘渺着……
新郎过来了,许是喝醉了酒,走的有些踉跄。
身旁的随从搀扶着他,不时的提醒他:“公子,小心点……慢点儿。”
忽然,两人身子一歪,倒在了地上……
有个矫健的身影从房顶轻轻跃下,三下五除二就把两具“尸体”拉进了附近的房间。
之后火速处理了地上的几处迷香,一个纵身,消失在夜色之中……
新房的门打开了,一个小丫鬟探头探脑,沿着刚刚点过迷香的回廊,寻了出去……
新房内红纱帐缠绕的喜床边,一个身姿曼妙的少女静静端坐。
大红的盖头遮住了她的脸颊,看不到她的长相。
但那玲珑有致的身姿包裹在墨绿的婚服底下,大红的抹衣撑出一个绝美的弧线。
弧线以上一截修长白皙的脖颈,似白玉一样细腻柔滑,让人不禁想要伸出手去触摸;
又似藕一样泛着美味,似要勾人口舌之欢,便知是个绝色美人。
可如此绝色,却被人晾在洞房干坐着等候新姑爷的宠幸。
这个人不是别人。
她是陶知州三书六礼,八抬大轿高额彩礼娶进门的儿媳妇……
扶仙城书香门第之后,江府的二姑娘江绾晴。
江绾晴虽刚满18岁,却生的极其明艳妖娆……
生就一双比桃花还要媚的含情眼,面似芙蓉,肤若柔夷……
修长的玉颈下,两座酥软如凝脂白玉,细腰盈盈不及一握,曼妙的勾人心魄……
只是她并非在扶仙城长大,否则这样的美人早就被提亲者踏破了门槛。
也等不到现在才嫁人。
这江绾晴十岁时就被玉清宫宫主参玄子带去修行,之后就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
是以虽有美貌,却未染世俗、稚嫩懵懂、不谙情事,
也因未曾受到女德女训的教化,是以并不如姐姐那样循规蹈矩,端庄秀雅。
去岁重阳节前,她收到父亲江千山的书信,说是母亲病危,急需见她最后一面。
她寻思自己身为女儿,多年不在母亲身边,已是大不孝……
再错过这生前最后一面,更是枉为人女。
所以不等在后山闭关的师傅和六师兄出关。
便匆匆留下便签,简单收拾了包袱,和丫鬟长夏女扮男装一路策马狂奔回家。
熟料在半路遇上了山匪,本来打不过还可以使个诈逃跑,玉清宫的人最擅长开溜。
但山匪阴险,还没等江绾晴开溜就趁其不备撒了蒙汗药……
两个“俏公子”就这样被架在两匹马上,堪堪要被带进贼窝……
好巧不巧,南下办差纵马狂奔的摄政王主仆,与“收获颇丰”的山匪撞了个正着……
也算江绾晴命好,不然,以她这样的绝色坠入匪窝肯定要零落成泥……
及至抚仙城,江父得知裴砚先生是二姐儿的救命恩人,又是从京城来饱读诗书的世家公子……
便热情邀请他住在府上,以便空闲时对儿子青云指导一二。
令人意外的是,裴砚不仅留了下来,还专门做了青云的先生。
病重的母亲也因见着了日思夜想的女儿,身子一天天好了起来,几天之后,竟然可以出走自由。
很快就是热闹的春节,阔别多年,江绾晴第一次在家里度过了一个愉快的年。
刚过元宵,就有人上门提亲。
提亲者是抚仙城的父母官陶知州。
陶知州膝下三女一儿,三女均已成亲……
大女儿入宫为妃,二女儿三女儿也都嫁在京城宦官人家。
儿子陶皓卿刚刚20岁,自是生的相貌俊美,英气勃勃,宛如润玉。
江绾晴对嫁人生子并无什么概念,是否喜欢陶公子做相公,她也说不上个所以然。
只是母亲不断游说:
“绾晴,你已18岁了,不好再跟着参玄子蹉跎年华,陶公子是扶仙城最尊贵的男子。”
“过门就做正室,放眼这抚仙城的女子,有几人能有这样的福分?”
“况且,陶家给了高额聘礼指名娶你,便是中意于你……”
“绾晴,我们家世清贫,你弟弟青云又志在科举。”
“娘实话说了吧,你父亲也指着这高额聘礼助你弟弟上京考官呢……”
“绾晴,陶家三个姑娘都已高嫁,陶公子日后必然前途无量,你这个正室夫人,以后定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绾晴,姑娘家迟早也是要嫁人的,眼下这个机会是打着灯笼也难找到的……”
“绾晴,云哥儿的前途就拜托你了……”陶夫人说罢也是泫然欲泣。
江绾晴被说的心下一软,但结婚这么大的事,她也拿不定主意,就给师傅参玄子飞鸽传书,询问意见。
当时师傅已经出关,回信又快又短:“只要徒儿喜欢便好。”
江绾晴知道师傅的意思肯定也是六师兄的意思。
便明白这俩人根本不会管她干啥,她就是杀人放火,他们两个也只会纵着她,然后帮着毁尸灭迹。
江绾晴没得到什么主意,只能硬着头皮跑到救命恩人裴砚房里问他的意思:
“先生,您觉着我能嫁吗?”
“可嫁。”一向高冷的裴先生惜字如金,从书卷中抬起头冷冷抛来两个字。
“哦。”江绾晴觉着自己内心好像有什么希望落空了,那感觉稍纵即逝,她也说不上那是什么。
“还有事?”先生似是不耐烦。
江绾晴察觉自己不受待见,连忙摇头:“没事了。”便悄悄退了出来。
那天从裴先生的房里走出来时,江绾晴的心里闷闷的,说不上的压抑和失望……
江绾晴原以为裴先生待自己是不同的,却原来是自己会错了意……
原来,他对她并无男女之情,否则,哪个男人会放任自己喜欢的女人嫁于他人……
既然如此,那她还奢望什么?
“父母欢喜,师傅尊重我的想法,裴砚先生也说可嫁,那便嫁咯,反正早晚要嫁人!”
虽是下了决心,可心里终究恹恹,总觉着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心里碎了,又闷又堵,很不是滋味……
吃什么都没了味道……
母亲又来劝说她:
“绾晴,嫁吧,再耽搁两年,就更难遇到像陶公子这样好的家庭了……”
嫁给谁不是嫁呢,连裴先生都让嫁了,还想什么呢?
心下闷闷不乐,脱口而出:“女儿……但凭母亲做主。”
江绾晴不知道在她走后,裴砚先生的房间里还发生了这样的对话。
“殿下当真不阻止她嫁人?”
“现下我们什么都不能做,一但让那个人注意到她,必然会给她带来凶险。”
“可是殿下,这样她会成为陶家少夫人。”
“那又怎样?”
“他们会……会……洞房……行夫妻之……”
“咔嚓”一声,似有什么碎了。
裴先生捏碎了手里的青花瓷茶杯,拳头紧握,眼神狠厉。
“同别人洞房?除非我死了!放风给那个人,我要借江府嫁女潜入陶府。”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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