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不能……以陈赐的性格,说不定会直接找萧渊,那个疯子,会做什么犹未可知。不能冒险,陈赐明明那么好,怎么能因为她而陷入困境?她抿唇道:“傅玉呈呢?我晕倒前看见他了。”或许是她转移话题的方式太过生硬,陈赐清晰的感知到她的讳莫如深,便也不再追问,只说道:“在门外哭。”“哭?”裴漱溪不解,“你在开玩笑吗?”无论在家里,还是在学校,他基本都是小霸王的存在。只有在学校打架被叫家长时,他才会流下两滴鳄鱼的眼泪,哭着说是别人先动的手,收获一大波同情,转头就擦了眼泪挑衅。
小说详情裴漱溪咬了咬牙,转过身,迅速往远处跑了。
这个地方离市区实在太远,裴漱溪闭了闭眼,只觉得头晕目眩。
不知刚才是肾上腺素还是什么,竟一点都不觉得疼,此刻,才发觉身上像是要散架一般,难受至极。
所幸萧渊受了伤,并没有要追上来的架势,裴漱溪晃了晃,刚想叫救护车,身旁一辆车却停在了她的面前,她心神骤然一凛,以为是萧渊追了上来,却听见一声熟悉的“姐姐”!
她睁了睁眼,就见一道模糊的身影焦急地往这边跑来。
她心中紧绷的那根弦骤然松了,无意识地喊了一句:“傅玉呈……”
随后,彻底陷入了黑暗。
再次醒来时,已经是晚上了。
裴漱溪睁开眼的一瞬间,疼痛便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
她紧皱着眉,一转头,就看见陈赐拿着x光片站在床前,皱着眉说道:“肋骨断了两根,左小腿骨折,手腕骨折,怎么回事?”
裴漱溪抿唇道:“不小心摔了。”
“摔成这样,你是坐过山车摔的吗?”陈赐看向她,眼神是从未有过的严肃。
“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裴漱溪心中一顿,在陈赐近乎要将她看穿的视线下,咬了咬唇,心中有很多话想要说,
她想告诉他,萧渊很危险,也想告诉他,自己现在的处境。
可是,不能……
以陈赐的性格,说不定会直接找萧渊,那个疯子,会做什么犹未可知。
不能冒险,陈赐明明那么好,怎么能因为她而陷入困境?
她抿唇道:“傅玉呈呢?我晕倒前看见他了。”
或许是她转移话题的方式太过生硬,陈赐清晰的感知到她的讳莫如深,便也不再追问,只说道:“在门外哭。”
“哭?”裴漱溪不解,“你在开玩笑吗?”
无论在家里,还是在学校,他基本都是小霸王的存在。
只有在学校打架被叫家长时,他才会流下两滴鳄鱼的眼泪,哭着说是别人先动的手,收获一大波同情,转头就擦了眼泪挑衅。
长这么大,她从来没见他哭过,或者说真正的哭过。
陈赐挑眉道:“或许是你对他的印象出了问题,在我的印象中,他是个很爱哭的小朋友。”
裴漱溪疑惑:“你跟他很熟吗?”
陈赐一顿,笑道:“这几天有过几面之缘。”
他将x光片重新放入文件夹,往外走去:“你的事,我不会多问,但如果你需要帮助,尽管开口。”
陈赐说完,脚步顿了顿,又转过头,看着她正郑重地说道:“我不知道你以前的处境如何,但请你记住,你的身后并不是空无一人,我会永远站在你的身后。”
裴漱溪眸光微顿,只觉仿佛早已死去的心口,仿佛又重新回暖了一些。
回首过往二十多年,从来,从来没有一个人,会这样坚定不移的支持她。
她看着陈赐,眼下不觉竟有些微酸:“谢谢。”
陈赐微微一笑,打开门走了出去。
裴漱溪叹了一口气,想着该怎么让陈赐离开,再去对付萧渊,门又被打开了。
她往门口看去,就见傅玉呈竟站在门口,这次全然没了笑意,眼下红红的一圈,像是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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