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惜年温润的脸立刻变了色,声音也低沉下来:“什么时候的事?”苏染看破红尘般的淡笑:“两个月前。好在我姥姥逼着我练过两年防身术,他一点好儿没捞到。”苏染轻松地呼了口气:“所以,我现在已经不相信男人了,还是工作靠谱。”范惜年沉声:“不是所有男人都像他那样卑鄙无耻。”苏染不置可否,兄弟般拍了下范惜年的胳膊:“别告诉我爸。”范惜年:“小染,不要什么事情都一个人抗。我可以帮你。最起码,你可以找我倾诉。”
小说详情陆景行站起身,修长干净的手指轻理衣摆:“我回避,你吃饱休息好再走。”
苏染没心情吃东西,爬起来找自己的衣服穿上。
正准备出门告辞,给他的新宠让地儿。客厅里,杜衡回来了。
“何禄杰没交代什么有价值的内容。这是他之前二十四小时的行为轨迹。和家人去公园玩了半天,名下所有不动产都转给了儿子。签了离婚协议,净身出户。见了二爷那边的人……还是发给墨芯科技的谢总,做行为研究的AI大数据分析?”
陆景行低“嗯”了一声。
苏染想起宁霏说过的话,围剿,看着猎物自己读秒等死。
他还不止,要榨干最后一点利用价值。
这才是真正的陆景行,和传闻中一样的陆景行。
杜衡还没走,又有人敲门。
苏染站在卧室门缝旁,往外看。祈祷外面尽快结束,她好找个机会尽快离开。
这次进来的,是个身材和她有一拼的年轻女孩。穿着有蓟大logo的白色薄款羽绒服。
年轻、性感,还带着点知性。
应该就是那个还在上大四的学生会主席,季玥。
陆景行眼光不错。
“陆总,杜特助。”女孩问好的腔调像在读报告。
杜衡老成持重,微微点下头,留下季玥和陆景行单独在客厅,自己走了。
苏染也想像他那样,点个头就走。留下这俩人,爱干嘛干嘛。
季玥规矩地坐到陆景行对面,把一摞文件规整地展开在陆景行面前:“最新收集的市场消息,咱们的研究方向,赛道上还没有其他人。有周教授的带领,和陆总您的无私支持,项目前景辉煌,甚至能在新能源发展史中留下光辉一笔。”
苏染无力地靠在门框上。上学时,她们课题组组长代替导师上台发言也是这样。
陆景行冷幽幽:“我不无私,不需要历史一笔,只想挣钱。”
季玥依旧汇报腔:“虽然我们的初衷是科技的高速发展,但项目衍生出的利润是无限的。我们会时刻守护陆总的志向。实现双赢,哈哈,双赢。”
陆景行忽然提高了声音:“我碰过你吗?”
季玥继续揣着明白装糊涂:“陆总高风亮节,是您的支持让我们的课题组可以不断碰撞出创新的火花。”
已经达到目标,懒得再和她废话,陆景行手指微微一摆:“走吧。”
季玥半秒犹豫都没有,站起来就鞠躬告辞:“陆总再见。”
陆景行双腿交叠,歪过身对着卧室门缝:“听到了,我和她没关系。”
苏染走出来:“陆总再见”
陆景行坐正:“你也挺会装傻充愣。”
苏染心冷面僵:“我需要尽快回厂,做您远大志向的保驾护航螺丝钉。”
陆景行发笑:“我不需要螺丝钉,只需要床伴。”
苏染扭头向外走。
他这次的语气与之前不同,是毋庸置疑、势在必得。
苏染离开不久,王野过来。
“现在动何禄杰,是准备跟二房那边开战了?”
陆景行转着袖扣:“小哲明年就毕业了,我不开动,他们也会等不及有动作。”
王野“嘁”了一声:“给你个梯子,顺坡就下。为女人出气就直说,别找借口。”
陆景行没搭理他,低着头给杜衡发消息:问小白,范惜年和苏染的关系。
王野歪头看他的手机:“你这又撩又赶的,在玩什么?是怕她缠上你,还是担心自己上瘾?”
陆景行关了屏幕:“她的性子自小就太憨直,要实打实经历点儿事,才能成熟。”
也确实是怕自己真的上瘾。
再次见到她,身子里有抑制不住的东西在膨胀。直到现在,也没消退。
身体的和谐,本能的疏离,才是最好的状态。
-
苏染快步下楼,远远看到季玥拨着电话往地铁站走。也跟了过去。
进站擦身路过时,隐约听到话筒里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快三十岁的老色批……”
苏染就当是替她骂的,挺爽。
季玥回:“他就是个死变态。往返一小时地铁,一句正事都没有。我看见高跟鞋了,他卧室里一定有女人,是叫我来给他证明清白的。不要脸,本姑娘就是他们play的一环。”
“还有上次,给了我三篇SCI,让我每篇找出两个漏洞,第二天一早就要给他。丫儿在里面睡觉打呼噜,我在外面熬夜查资料。奶奶的连口水都没有。其中一篇还是德文的。我看他是缺德。”
苏染换了相反方向的地铁,回工厂。这姑娘很聪明,不需要她提醒。
真正不安、需要小心的是她自己。
到了工厂,正好赶上设备到货。
苏染一头扎进厂房,闷头盯着搬运安装。
范惜年一直担心她这性子会和薛义打起来。见她回来,脸色虽然严肃但很红润,终于松了一口气:“还顺利吗?”
苏染:“律师接了案子,说证据齐全,最少一年。”
范惜年微愣,证据齐全?就算苏天磊有薛义诱导他签合同的录音,也没办法证明薛义是故意跟对方联手诈骗。更何况,对方的款已经结清了。
“小染,你告的他什么?”
苏染心里一惊。完全想不起来范惜年什么时候改口叫她小染的。
似乎已经有一段时间了。
从小,她学习之余一直跟着父亲工作,习惯了旁人叫自己小染,也不觉得范惜年这么称呼有什么特别。
但今天宁霏的提醒,她忽然觉察到不妥。范惜年最近对她的嘘寒问暖,委实比之前多了许多。
苏染对上范惜年的视线,故意说:“他打算对我用强,我录下来了。律师说非法入室加未遂,至少一年起。”
范惜年温润的脸立刻变了色,声音也低沉下来:“什么时候的事?”
苏染看破红尘般的淡笑:“两个月前。好在我姥姥逼着我练过两年防身术,他一点好儿没捞到。”
苏染轻松地呼了口气:“所以,我现在已经不相信男人了,还是工作靠谱。”
范惜年沉声:“不是所有男人都像他那样卑鄙无耻。”
苏染不置可否,兄弟般拍了下范惜年的胳膊:“别告诉我爸。”
范惜年:“小染,不要什么事情都一个人抗。我可以帮你。最起码,你可以找我倾诉。”
范惜年不知道苏染发生了什么,但明显察觉出她今天在有意跟他保持距离。
还想安慰,齐欣欣慌忙忙跑进来:“小染,有人找。”
声音未落,身后冲出来一个穿着貂皮领大衣的中年丰盈女人。张开五指往苏染脸上抓:“不要脸的贱货,到处勾搭野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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