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纪清竹吧,那才是我喜欢的女孩,你能找出比她更漂亮的人吗?”男生一双多情的桃花眼蕴着漫不经心的痞,用最闲散的语气说着最伤人的话。久而久之,“纪清竹”和“顾煜”这两个名字就自然而然地被大家捆绑在一起。顾煜每次都吊儿郎当地向她解释:“这多好啊,斩断我的烂桃花,也斩断你的。”高二时纪清竹开始着手准备出国事宜,比她大一届的顾煜突然放弃了要报考C大的念头,也开始急匆匆申请国外院校。
小说详情 【时越,明晚一起吃饭吧~】
时越望着那条微信,心底的欢欣满溢。
SY:【好啊。】
他点开纪清竹的微信详情页,将备注换成了一个“竹子”的emoji。
后来大概是觉得太过单一,又在那个emoji后面加了一个爱心的表情。
*
今晚,纪清竹和钟卉迟又喝了些酒。
两个人心情都还不错,一个和久别重逢的前男友复合了,一个快速闪婚了。
好像都是值得庆祝的事。
室内的暖气开得足,再加上酒精作用,两个女孩脸颊上都微微泛红。
钟卉迟中途去接了男朋友打来的电话。
或许是被闺蜜那头甜蜜的氛围所感染,纪清竹有些鬼使神差地点开时越的微信,发送了明晚的晚饭邀约。
时越那头回得很快,欣然同意。
突然想到两人现在都是合法夫妻了,她默默将男人的微信设为置顶。
等到修改备注时倒是犯起了难。
备注为【时越】两字,显得过于官方疏离了,但要是打上【老公】两字,又太羞耻...
后来思忖片刻,她索性在备注那栏,改成了一颗粉色的小爱心。
时越的头像是非常性冷淡的纯黑色,朋友圈设置的是仅三天可见,干净得像一个僵尸号。
纪清竹不禁对着手机屏幕失笑。
也对,挺符合时越个性的。
和男朋友打完电话的钟卉迟回到客厅时,正好瞥见一旁笑得灿烂的纪清竹。
她战术性咳嗽几声,意味深长地调侃道,“纪大小姐这是少女怀春了?”
被当场戳中心思的纪清竹猛地抬头,瞥见了钟卉迟白皙脖颈处那抹显眼的红痕。
她笑着嗔了句:“你可没比我好多少。”
纪清竹家中有专门给钟卉迟准备的房间。
酒过三巡,钟卉迟便提出要回房睡觉,只剩纪清竹一人在客厅熬夜。
手机铃声响起,来电显示是远在国外的顾煜。
顾煜比她大一岁,两家父母关系深厚,所以二人在很小的时候就相识了。
顾煜从小凭着自己那张潇洒肆意的脸,吸引无数的少女。
偏偏顾少爷一直秉承着“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原则。
而纪清竹,就成了他斩断桃花最好的理由。
每逢有女孩向他表白,“纪清竹”这个名字,就势必会被他拉出来说一次。
“你知道纪清竹吧,那才是我喜欢的女孩,你能找出比她更漂亮的人吗?”
男生一双多情的桃花眼蕴着漫不经心的痞,用最闲散的语气说着最伤人的话。
久而久之,“纪清竹”和“顾煜”这两个名字就自然而然地被大家捆绑在一起。
顾煜每次都吊儿郎当地向她解释:“这多好啊,斩断我的烂桃花,也斩断你的。”
高二时纪清竹开始着手准备出国事宜,比她大一届的顾煜突然放弃了要报考C大的念头,也开始急匆匆申请国外院校。
纪清竹问过他原因,但他只是懒散地笑笑,说了一句:“害,就是感觉我这个成绩考不上了呗,还不如跟我们小公主一起去国外念书。”
“再说了,我比你大一届,我先去国外探探底,到时候你来了我也好照顾你。”
大学四年的变数太多。
顾煜的父母在顾煜大二的时候,就将公司重心转移到了国外,从此定居洛杉矶。
顾煜毕业后就接手了家里的生意。
在整个大学期间,顾煜不止一次旁敲侧击地问过纪清竹有没有留在洛杉矶的想法。
而顾父顾母,则是借着长辈的身份,想借机撮合她和顾煜。
在第一次过分的玩笑中,纪清竹就明确提出过与顾煜之间绝无可能。
所以在他的父母第二次提及此问题时,纪清竹与他们之间的关系就注定了要疏远。
恰到好处的玩笑是增进彼此感情的点缀,但不顾及他人感受的玩笑就是毫无分寸感和道德界限感。
顾煜得知父母的行为后,第一时间代替他们向纪清竹道歉。
纪清竹与顾煜之间,还是保持了普通朋友的关系,但已经变得疏远了。
她突然想起跨年夜那晚顾煜就打了许多电话给自己,但她还未回复过。
国内时间晚上11点,洛杉矶时间早上八点。
顾煜焦急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你怎么失联这么久?你跨年那晚到底干嘛去了?”
纪清竹答得随意,“去相亲了。”
那头的顾煜情绪倒是颇为激动,“你相亲?你这是打算恋爱了?”
纪清竹知道顾煜与自己的父母一直有联系,还不太敢告诉他自己已婚的事实,怕他会在父母面前说漏嘴。
她只是简单地应了一句,便说自己困了要去睡觉。
顾不上电话那头欲言又止的男人,她匆忙挂断了电话。
翌日清晨。
时越带着早餐出现在曦园门口时,纪清竹甚至有些措手不及。
就连还在床上睡懒觉的钟卉迟都被她硬生生拉了起来,只因为时越的一句“我给你和你的闺蜜带了早餐”。
当然,最终也免不了被起床气超重的钟卉迟骂一句“重色轻友”。
但男人足够礼貌绅士,站在门口耐心等候着,还暖心宽慰“不急,慢慢来”。
给她留足了洗漱打扮的时间。
大门被打开,外面的冷空气趁机溜入温暖的室内。
门外的男人眉目清冷,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冬日清晨的薄雾。
“高冷禁欲”是钟卉迟对时越的第一印象。
但钟卉迟又猛地想起昨晚不小心在纪清竹脖颈处看见的密密麻麻的红痕。
果然,人不可貌相。
作为一个电灯泡,钟卉迟十分自觉,以最快的速度吃完早餐,立马离开了。
偌大的房子里只剩下纪清竹和时越两人。
女孩一边喝着无糖的热豆浆,一边笑着问时越,“不是约好了一起吃晚饭吗,你怎么那么早就来啦?”
男人冷峻的面庞染上几分柔和,“想你了,就过来了。”
“咳咳——”
正在喝豆浆的纪清竹直接被呛到。
时越急忙递上餐巾纸,轻轻拍着她的后背。
等她抬眸时,一双美目满是难以置信的情绪。
这样直白的话语从他嘴里出说出来,有种违和又...可爱的感觉。
须臾,她看见时越的脸上有了些许“自我怀疑”的表情。
男人试探着开口,“我这样...太冒昧了吗?吓到你了?”
话音落,纪清竹眸中有无尽笑意蔓延。
女孩语气俏皮,“没有tຊ,不冒昧,我很喜欢。”
她说她很喜欢。
时越有一种心跳都漏了一拍的感觉,淡漠的眼眸中沾满复杂情绪。
惊喜、错愕,还有几分不可思议。
太阳出来了,透过玻璃窗倾洒在女孩精致的侧脸,她像是中世纪油画里最艳亮的那一笔。
此刻,时越突然觉得,万物都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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