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烟冷那张脸虽然清冷,但是一旦跟爱情沾上边之后,那张脸简直就是蛊惑。看陈默一直没有移开,孟烟冷就俯下身子,紧紧的贴着陈默。什么也不做,等待着他开口许可,允她并赐她甜蜜的一吻,也可以是一场浪漫又特别的告白。车内的温度骤然飙升,烧得陈默坐在那严重缺氧,意识模糊,抬头干脆就吻上孟烟冷的唇向她索取氧气,试图打破这个理智和欲望对峙不相上下的局面。不过很快陈默就在这当中脱离了出来。
小说详情 孟烟冷一时语塞,但眼底藏着微不可查的笑意:“你……”
随即就听到了陈默那边的声音:“我正在去医院的路上,给你带了吃的。”
孟烟冷没有多问什么,但是心里隐隐就已经猜到了。
陈默和叶昭昭彻底的决裂之后,就代表着陈默已经彻底地放下了过去。
做出了想要重新开始的一个决定。
变相的就是已经开始接受自己了。
“好,路上小心。”
孟烟冷的旁边还坐着孟慎,孟慎在那一直在给孟烟冷削苹果。
当削完之后递给孟烟冷时,孟烟冷却直接无视了。
“姐,吃个水果吧。”
孟烟冷连瞥都没有瞥一眼,见到孟慎把苹果递到了自己的面前,孟烟冷用手挡了回去。
淡然道:“我不吃。”
这时,病房的门被推开了。
孟烟冷看到陈默提着东西进来的那一刻,孟慎看着自家姐姐脸上原来也能够有温情存在。
但好像就只限于他。
陈默。
孟慎冷眼看了陈默一眼,却也只能憋屈地离开。
陈默瞥了孟慎一眼,然后走到孟烟冷的面前,问:“你把你弟弟怎么了?”
然后把盒饭先放在床头柜,坐下给孟烟冷捋了捋被子。
孟烟冷挑了挑眉,“没吃他削的苹果吧。”
陈默帮孟烟冷打开了他刚买的盒饭,“就这事?估计是觉得你这个姐姐偏心吧。”
她眸光深沉似海,但是能够看出来那里面藏着的温情。
“你倒是比我还了解他。”
男人是最能看透男人想法的一个,看孟慎那个样子,更像是嫉妒加生气。
孟烟冷并不想继续谈论有关孟慎的事情,顺带着直接转移了接下来要谈论的话题。
“给我买的什么。”
陈默先是把饭盒打开,紧接着孟烟冷就闻到了一股馄饨的香味。
见陈默没有回答,就自己凭借这个味道猜了一下,“馄饨?”
见孟烟冷猜得这么准,陈默就问起她是不是经常吃馄饨。
“倒不是经常,是小时候爱吃。”
陈默点了点头,就打算把这一碗馄饨就递到孟烟冷的手上。
但是孟烟冷用一双十分茫然的眼神看着陈默,手也一直没有伸出来接这个碗。
“怎么了?”
孟烟冷没动手,然后看了看自己身上的伤,再把视线落在了陈默的身上。
见陈默没有明白自己的意思,孟烟冷就直接直说了:“是因为我的手好像不太方便自己吃饭了。”
陈默刚想反驳,但是看到孟烟冷一副一本正经的样子,最终也不知道在哪问起,想着反正孟烟冷手上的事情也是因他而起的,稍微的伺候一下也不是什么问题。
再说了,要是真的受了伤,还勉强她自己吃饭,好像更不是那么道德了。
最终陈默也没有多说什么,直接就用勺子舀了一个,放在嘴边吹了吹,再喂给孟烟冷吃。
孟烟冷脸上得意洋洋、美滋滋的表情,很难不让陈默怀疑这件事情只是孟烟冷装出来的。
刚刚还晴空万里的,现在外面就已经下起了倾盆大雨。
突如其来的一声雷响,震得陈默端碗的手一颤,之后就继续给孟烟冷喂着馄饨吃。
但是孟烟冷的眼神很敏锐,之前 在下雨天的时候遇到陈默,状态一看就不太一样。
呆滞、甚至还带着一丝的害怕。
孟烟冷小心翼翼地问道:“你害怕下雨天?”
陈默在孟烟冷猜出来之后,也没觉得很意外,虽然尽量装作很无所谓的样子,但还是有些心事重重。
“嗯。”
虽然就这么当着别人的面戳别人的痛处是不好的行为,但是任何事情都要面对。
不能让过去的事情成为一个毒瘤。
孟烟冷刚想开口,但是很快就被陈默看出来了。
“这件事情我也想过了,但是心理阴影不是这么容易就能够走出来的。”
“可以说,我已经努力了很多年,还是没有忘记那年下雨天发生的事。”
要不是他们来陪自己玩,他们可能各自就有了各自的家庭,然后幸福快乐的生活。
陈默也可以去一趟爸爸家,也可以去一趟妈妈家。
会有新的弟弟或者妹妹,只可惜就是因为要陪他玩的这件事,从而导致了悲剧的发生。
孟烟冷就没有再多说有关这件事情的任何事。
她几乎在医院将近养了两周,身体才勉强地可以出院了。
只是不能做一些剧烈的,也不要长时间地消耗。
陈默就经常陪着孟烟冷在公园散会步,在家看点电视剧之类的。
有那个闲情,陈默看到孟烟冷的房间里有一个钢琴。
孟烟冷看到陈默好像对钢琴很感兴趣,就教她弹了一首曲子。
不过这个时候的孟烟冷没了叶昭昭的威胁,甚至还和陈默在自己的别墅里面同住一个屋檐下这么久,她对陈默提出了一个要求。
陈默当时愣愣地看着孟烟冷,心里也在猜想,孟烟冷所说的要求会是什么。
本以为是什么比较过分的要求,但是孟烟冷柔声道:“陈默,能给我跳一支独舞吗?”
陈默一怔,不知道该怎么答话。
孟烟冷紧接着又说道:“我来弹琴,你来跳舞。”
“就当是,祝我提前康复吧。”
陈默觉得这个要求也不是特别的过分,就答应了孟烟冷。
回头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穿上了一件干净的衬衫。
蓄势待发,就等着孟烟冷的琴声了。
孟烟冷在想着自己应该弹一首怎么样的曲子。
看着陈默的穿着,最终想到了一首比较适合他的曲子。
曲子响起,陈默的身体也随着韵律翩翩起舞。
音乐随着陈默的肢体动作流转,身边好似有无数蝴蝶伴舞。
翩翩舞蝶,如仙子一般。
孟烟冷也完成沉浸在了 这一副强烈的意境当中。
仿佛这个世界,只有彼此。
而此时的陈默,看着在弹钢琴的孟烟冷,也觉得她在自己的眼里闪闪发光。
即便陈默和孟烟冷在一起的时候,也越发的习惯,自然。
却还从未向孟烟冷透漏过自己的心意。
陈默能等,但是孟烟冷不能再等了。
八年的时间,无论是谁得到了自己朝思暮想这么久的人,都按捺不住自己激动的心情吧?
孟烟冷待在卧室里,决定自己之后要展开攻势后,就听到了门外的敲门声。
意识到敲门的人很有可能是陈默,就问:“怎么了?”
“直接进来就好了。”
陈默就从门外探出了头。
看着陈默眉头紧蹙的样子,孟烟冷满脸的担心。
他走了进来,然后就先把门给关上了。
很严肃,很认真地对孟烟冷说道:“我决定了,我要克服这个下雨天和不能开车的阴影。”
虽然陈默不知道孟烟冷到底会不会变心,但还是一切都交给自己要来的放心。
毕竟车不是一直都能打到,下雨天也是随机的。
只有解决了一切的困难,才能找回最初的那个自己。
不知道为什么,孟烟冷听到陈默这一个决定,突然就有一种觉得很欣慰的心情。
“好,明天我陪你。”
孟烟冷特意还看了一眼天气预报,明天说是有百分之八十的几率会下雨。
陈默得到了孟烟冷的支持和陪伴,然后才安心地回去自己的房间睡觉。
第二天陈默是被雷声给吵醒的。
他起身打开紧闭的窗帘,看着外面噼里啪啦的大雨,突然就后悔了自己昨天晚上心血来潮说的那些话。
刚想到如果他临阵脱逃的话,好像也辜负了孟烟冷的信任。
最终咬了咬牙,换上一件比较休闲的衣服就出了房间。
没想带就看到孟烟冷坐在沙发上,好像已经等了好久的样子。
“准备好了吗?”
陈默深呼了一口气,“准备好了。”
孟烟冷让他坐在主驾驶上,然后贴心地给陈默系好了安全带。
陈默颤颤巍巍地抓着方向盘,一直不间断地深呼吸。
坐了快一个小时了,陈默还是没有成功。
孟烟冷看着陈默满头大喊,脸色惨白的样子,心还是疼了起来。
最后她解开了自己的安全带,然后朝着陈默凑了过去。
安慰道:“陈默,你要稳住自己的情绪,要控制好自己的身体。”
“只想着你要开车。”
“如果实在是没有成功的话,也是没关系的,你有这一份勇气就已经难能可贵了。”
陈默听着孟烟冷一词一句地传到了自己的耳边。
刚想转过头开口说点什么,结果撞上了孟烟冷的唇角。
孟烟冷那张脸虽然清冷,但是一旦跟爱情沾上边之后,那张脸简直就是蛊惑。
看陈默一直没有移开,孟烟冷就俯下身子,紧紧的贴着陈默。
什么也不做,等待着他开口许可,允她并赐她甜蜜的一吻,也可以是一场浪漫又特别的告白。
车内的温度骤然飙升,烧得陈默坐在那严重缺氧,意识模糊,抬头干脆就吻上孟烟冷的唇向她索取氧气,试图打破这个理智和欲望对峙不相上下的局面。
不过很快陈默就在这当中脱离了出来。
陈默清楚地感觉到,自己的心在狂跳,在叫嚣。
明明,爱不是那么的热烈,为什么心脏却不受控制?
对方触碰过的地方都在发烫,肢体的接触带来的净是一些破坏理智的东西。
陈默和孟烟冷都分得清状况,在这种场面和地方,不能太过放肆。
况且陈默还没有说出他最后的答案。
竟然孟烟冷最开始的目的已经达到,就到了可以适可而止的时候了。
孟烟冷猛然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暗自深吸了一口气缓和自己不好的想法,同时指了指这一辆车的驾驶座位轮盘,示意让陈默继续开车。
陈默对自己处境的认知非常的了解,用狼狈不堪来形容都不为过,他拍了怕自己身上生出褶皱的地方,轻咳一声,“那我开始了?”
问出这话,陈默明白他自己对这件事的处理方式已经足够理性,不多说也不追究。
因为继续说下去的话,他自己肯定不会占上风。
于是又开始攒足勇气开始尝试着踩下油门。
但是仅仅只是开了一米远,陈默踩了一个急刹车就停下来了。
又大致缓和了半个小时,坐在旁边的孟烟冷看到陈默这么困难,想着要是这么艰难的话,直接就放弃。
刚想开口说点什么打破僵局的孟烟冷,被眼前突然下的暴雨和雷声给打断了。
坐在驾驶位的陈默顿时就像被捂住了嘴鼻,完全呼吸不过来。
变得全身无力只需要这一刹那间。
他跟失去了目标,丢失了保持理智的能力,身子只知道往自己的觉得安全的地方缩。
什么也看不清,伸出颤抖的手胡乱抓,他想抓到一个东西,就算是一堵墙也好在他现在完全没有一个支撑点,一个能暂时依靠的东西。
他紧皱着眉头,紧闭着眼睛,汗已经浸湿染上了额头和鬓角。
努力地寻找又安全感的东西。
耳边的声音非常尖锐,深深刺痛着他的耳膜,他好想逃离这个地方。
过了一会,陈默只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动不了了,好像被什么东西给禁锢了一样。
但是陈默根本就管不了这么多,只能死死的把它环住,他就是一只断了线的风筝最后被挂在了一根树枝上,紧紧的抓住这根救命稻草。
这雷声来的突然,消失的也很意外。
他感觉自己的眼前有什么东西亮了。
等到陈默对外界的感知慢慢恢复的时候,他仿佛感受到了一个异于常温的东西拂过她的额头。
怀里的温度越来越真实,触感也逐渐清晰的时候,陈默这才意识到自己怀里的,是孟烟冷。
他自以为自己的症状在下雨天中,熬到昏迷甚至死亡都只能得到缓解,压制一时的恐惧。
但是被孟烟冷触碰过的地方,额头上还停留着她的余温。
陈默突然明白,原来自己也不是药石无医,只是因为无她而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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