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安禾的身影出现在了众人视线里。
程菀瑜敛了敛眸，心里泛起一阵自嘲。
这么久了，他们应该订婚了吧。
林安禾连忙走到齐禹浩身边：“禹浩，中午一起吃个饭吗？”
说话间，林安禾的余光打量着程菀瑜。
程菀瑜后退了一步，把空间留给他们。
不知道是不是程菀瑜的错觉，她怎么感觉齐禹浩有些不耐烦的样子。
他不是很喜欢林安禾吗？
齐禹浩眉宇皱了一下，最终往前走了一步，林安禾连忙跟上。
见状，程菀瑜笑了一下。
果然是她想多了。
她回到工位上。
有几名警员在八卦着：“这都分手多久了，怎么又一起吃饭了，难道齐队和林医生要复合了？”
“分手？”程菀瑜下意识问了一句。
女警员立马道：“是啊，他们在去年的时候就分手了。”
去年？
程菀瑜思忖着。
女警员感叹道：“有人说齐队是因为放不下菀瑜……”
说到一半，女警员立马岔开了话题。
程菀瑜心里却泛着笑，放不下她？
怎么可能？
程菀瑜努力让自己忘了这句话。
她打探着程慕风的消息。
“你说程队啊？他前几天出任务了。”
程菀瑜内心涌起一股失落。
“说起程队，也可惜啊，自从他妹妹牺牲后，他这样意气风发的人都变得沉默寡言了。”
听着，程菀瑜的心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揪着。
哥哥……对不起……
……
晚上下队以后，程菀瑜回到附近的公寓里。
躺在床上的时候，上午女警员的话像有魔力一般，在她脑海里盘旋。
程菀瑜努力压制着内心翻涌的情绪，试图闭上眼睛。
几分钟后，她掀开了被子，下楼。
开车往程家别墅走去。
她知道密码，所以很容易就进去了。
可能是因为有哥哥的打理，这里没什么变化，还是以前的样子。
程菀瑜去了父母的遗像前，恭恭敬敬地鞠了一个躬。
“爸妈，谢谢你们，哥哥平安，我也……还在。”
程菀瑜知道，以她现在的身份，不宜在这里呆很久。
下楼，路过院子时，程菀瑜被一阵隐隐约约响起的声音牵引着。
她警惕着往声音处走去，在看清的瞬间，身形僵住。
齐禹浩高大的身躯半靠在秋千上，仿佛与这夜色融为一体，他双目紧闭，眉头微微蹙起。
空气弥漫着浓郁的酒气。
月色如水，倾洒在他身上，增添了几分孤寂沧桑感。
程菀瑜心头疑惑，齐禹浩怎么会来这里？
是走错了吗？
她不想，想太多不切实际的东西。
索性不再看，想要离开这里。
“菀瑜。”
“菀瑜……你别走……别离开我……”
齐禹浩嘴里不断地呢喃着，声音沙哑而破碎，仿佛是从灵魂深处发出的呼唤。
程菀瑜瞳孔骤然放大，几乎不可置信地看过去。
有那么一瞬间，她以为自己听错了。
可齐禹浩的声音还在继续。
程菀瑜的心猛地一紧，一种难以言喻的疼痛瞬间蔓延开来。
齐禹浩是因为她的死，愧疚吗？
其实没必要了……
夜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原本寂静的夜，再次喧闹躁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