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得眉心紧皱,沉声吩咐了几句,就重新将视线看向谢珞依,拿走了她手里的册子。“别看了。”手心空了,谢珞依浑浑噩噩地抬起头,正对上章翰聿心疼的眼神。他搂住她,轻声安慰:“是跟我在朝堂上不对付的敌对党羽找人写的谣言,没事的,我已经让人去处理了。”此刻,章翰聿是那么温柔。谢珞依错觉他们好像回到了一切还没发生的时候,他们是互相深爱、没有裂痕的夫妻!
小说详情 谢珞依身形晃了晃,险些站不住,却仍往前走。
她好不容易走到涧岩斋,掌柜立马上前将外面散播的画像和编成小册的谣言书拿给她看。
巴掌大的小册里只说了两人是叔侄关系,她先表明的心迹,然后跟章翰聿结了婚。
却一个字都没提,章翰聿是异姓王爷一事,他们之间根本没有血缘关系!
内容带着明显的舆谔导向性,将他们钉在违背伦理的耻辱柱上。
“啊?这位乐安郡主也是相当不要脸了。”
“谁知道这郡主是怎么让摄政王同意的,说不定是逼迫。”
“听说郡主还开了家店,名字忘了,好像卖些文房四宝……她这样的人,谁敢去买啊!”
店门外,路过的结伴行人嘴里议论纷纷。
每从屋外传进一声议论,谢珞依脸色就白上一分。
跟章翰聿成亲的时候,不是早就做好心理准备了吗?
她又不是没有被这些话攻击伤害过,明明以前,她不在意的。
可现在,为什么又会被这些话轻易击溃?
谢珞依自问着,心脏一阵一阵传来的涩痛感,却分毫没有减少,反而愈来愈烈。
追着她来的章翰聿看着她苍白的脸色,也意识到什么。
“怎么了?”
谢珞依脑子里嗡嗡作响,听不清周围的声音,自虐似的一遍又一遍盯着小册子里的抨击指责。
过去她觉得,只要他们彼此相爱,其他人的看法她都可以不在乎。
爱是她最坚不可摧的护盾,足以抵挡他人的流言蜚语。
可如今,这护盾从内部出现了裂痕,碎断成块,那些恶意扑面而来,似长矛利刃,捅得她遍体鳞伤却又无处可躲。
没得到回应,章翰聿将视线落向了她手中的小册和画像。
正要伸手拿过,章翰聿身边的暗卫便出现,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简单地解释了一遍。
他听得眉心紧皱,沉声吩咐了几句,就重新将视线看向谢珞依,拿走了她手里的册子。
“别看了。”
手心空了,谢珞依浑浑噩噩地抬起头,正对上章翰聿心疼的眼神。
他搂住她,轻声安慰:“是跟我在朝堂上不对付的敌对党羽找人写的谣言,没事的,我已经让人去处理了。”
此刻,章翰聿是那么温柔。
谢珞依错觉他们好像回到了一切还没发生的时候,他们是互相深爱、没有裂痕的夫妻!
她本能地扑进他怀里,寻求依靠。
……
等谢珞依情绪稍微稳定后,章翰聿带她回了摄政王府。
孰料刚到门口,就有小厮前来禀告:“章母带着人来了。”
谢珞依心情忐忑的进屋,刚踏入堂厅,还没来得及施礼,就听见章母的怒斥声。
“谢珞依!一天到晚抛头露面成何体统!现在又惹出这么大的麻烦,章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谢珞依呼吸一滞,脸色惨白如纸。
曾经刚到章家的时候,章母很喜欢她,常常握着她的手说:“珞依是我最喜欢的孩子。”
但后来,跟章翰聿在一起之后,自己就成了她最讨厌的人……
章翰聿看出她的难过,拍了拍她的肩,将她掩在身后:“我已经吩咐人去把谣言册和画像回收烧毁了,剩下的发布公告解释一下……”
还没说完,就被一道尖利的女声急急打断。
“烧毁有什么用,整个京城早就传遍了!现在谁不知道你们叔侄乱伦!”
这句话清晰地钻进谢珞依的耳朵里,如虫蚁钻进了心脏,四处啃咬!
她疼到,连呼吸都充满了血腥气。
堂厅中央,章云旗的话还在继续:“这种事情,越解释越乱!让她别开那个破店画那什么破画了!”
谢珞依低垂的头猛然抬起,她不想就这么放弃自己的工作。
“可是那个店我赁租了好几年,还有……”人等着她的画作。
“我们付得起那点赁租费用。”
一句话,霎时将谢珞依未说完的话消音。
她怔怔看着说这句话的章翰聿,一时间回不过神。
过去他一直支持自己做任何事,包括‘画师’这份工作。
即使在大多数人看来女子这般抛头露面不合适,章翰聿也一直给予她鼓励和陪伴。
谢珞依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又问了一遍:“你说……什么?”
章翰聿眼神淡凉:“珞依,你暂时先把涧岩斋关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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