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是玩笑的话，靳衍川说的却是他真正的心中所想。
然而，李明越仿佛没有意识到危险，还以为是他的幽默。
他赔笑起来：“靳总真是会开玩笑啊，不如我们先谈正事？”
靳衍川撩起眼皮看他一眼，没有说话。
这时将两杯咖啡送上来，一杯放在靳衍川面前，一杯放在李明越面前。
“这是我们公司的手磨咖啡，香草拿铁，李总难得来一回可得好好品尝。”
秘书放下咖啡，离开时对着李明越笑着说道。
她是公事公办做的，但只那一张漂亮的脸蛋和制服下的身材就让李明越连视线都黏在了她的身上，失神的模样让靳衍川心里更是厌烦。
来送咖啡的秘书是他安排的，仅仅是一个眼神就能让这个男人魂不守舍。
靳衍川无法想象这个老男人在看到许颜汐的时候是什么表情，只是一想就会令他愤怒又恶心。
不过，很快了，凶手不会逍遥太久的。
李明越、许颜汐的父母、还有他自己……谁都不能逃脱。
“咳，靳总，现在咱们谈项目的事了吧？”
直到秘书的身影消失在玄关处，李明越的目光才收回来，再开口时语气已然有些着急了。
靳衍川却不急着和他说项目，反而端起咖啡杯，抿了一杯咖啡。
“小陈刚刚也说了，这杯咖啡是我们公司招待客人的特色，李总可以先尝尝。”
他这般悠闲的模样让李明越心里没什么底，开始胡思乱想。
莫不是……这杯咖啡里有什么玄机，和今天要谈的项目有关系？
李明越在心里犯起嘀咕，端起来咖啡就喝了一口。
滚烫的液体碰到舌尖，李明越被烫得杯子都拿不稳，因为手抖咖啡一下子撒出来落在他的大腿上。
“啊！”
他喊了一声，立刻放下杯子抽纸来擦拭，手忙脚乱的模样看上去像极了马戏团里登台表演的小丑。
靳衍川袖手旁观这一切，也没叫人进来处理，只是坐着看戏。
片刻后，李明越收拾完再对上靳衍川的时候，脸上的笑已经僵硬了不少。
“实在抱歉让靳总看笑话了，只是我不怎么喝咖啡，可惜浪费了靳总一番美意。”
“我们还是先谈项目吧，靳总您看怎么样？”
他看上去耐心即将耗尽，靳衍川的表情终于有了一丝变化。
“好，那就请李总说说，你们公司和我们的合作意向提案。”
看似是开始了正题，李明越也抛却了之前出丑的不愉快，从公文包里拿出几份策划案。
整整三个小时，他在靳衍川面前把所有合作可能介绍了一遍。
还自卖自夸地把自己的公司包装吹鼓了一下，最后他干哑着嗓子等靳衍川的一个意向选择。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门外传来秘书的声音。
“靳总，中午十二点，您有一个海外分公司的视频会议，事关华尔街金融市场的最新风向。”
“股东们已经在会议室等了，您还有三分钟。”
骤然的打断让李明越脸色一黑，而靳衍川却连一句话都没有留给他，直接起身了。
从一开始接到合作邀约到来靳氏等人，李明越熬了个大夜，早上等了一个多小时不说。
他还在靳衍川面前屡次出丑，一点总裁的面子都没有了。
更何况他做了三个多小时的项目提案报告，最后靳衍川却是这样的反应……
憋了一个上午的气忍到现在，李明越没忍住爆发了。
“靳衍川，合作的事你是不是逗老子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