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年华逝去,他从一众情妇中挑选了最喜欢的那一个结婚,那是港城落魄了的名模,马仔阿威求而不得的白月光,如今柔顺地将白嫩胸脯贴上他的臂膀,活似只爪子拔得干净的小白猫。她就是莫浣卿的母亲,几年前被丈夫发现偷情,尸体至今不知道飘在哪片海域沉浮。夏藤放下材料,低着沉甸甸的头颅揉起了太阳穴,嘴里吐着浊气,消不开眼底下尤带着病容的乌青。文员岗新转来的小男孩困得直达哈切,连着熬了三个大夜分解资料,铁打的身体都扛不住这么造。
小说详情 晖城沿海,搭上了时代发展的快车,扫黑除恶的步伐也一直没停过,为什么会冒出个莫鸿威这样的货色,不管是上面的还是下面的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有人稍微知道点内情,从匣中抽出一叠子照片,咬着烟头含糊介绍:“什么威爷,早几十年就是在港城打地洞的小混混一个!”
里面的莫鸿威、当时还是阿威的年轻男人染着一头黄毛跟一群差不了多少的马仔混在一起,立在一户人家门前守着,往别人门口泼油漆,干的都是最底下的活。
他有一颗野心勃勃叱咤风云的心,可这野心刚生根发芽不久,还没赶上第一次升迁,就被新上任的市长连老大带老巢一块扒了个底朝天。
他还年轻,没来得及犯上什么大罪,一出来就找整容医生换了副全新的头脸重新做人。
到了晖城想再从混混起步,却已经错过了那个乌烟瘴气的时代,只能借着无子嗣的亲缘留下的遗产开了家浑浑噩噩的小卖部。
一开始只是很小、很小的一件事而已。
小卖部对面的肠粉店每天跟阿威小卖部隔空对骂,说的都是粤语,周边人也听不懂,由他们去了。
可肠粉店的生意有天莫名其妙好了不少,从此之后,小卖部愈发显得无人造访。
一个深夜,肠粉店老板倒掉一锅余汤,心情尚好地走回院里,忽然发现了自家黑猫在角落里被腐坏的尸体。
一阵凉意袭向后颈,他在凄厉的乌鸦嘶鸣中送了命。
之后,阿威小卖部的生意就好起来了。
他原本是准备再也不干那行当的,可贪欲总也填不满,于是堂而皇之地给自己整了道世道吃人的幌子,“不得不”加入了吃人的一员,一路吃上了晖城的最顶端。
明面上多少还是披挂着一层生意人的臭皮囊,私底下,谁都知道他做的是买卖性命的行当。
而后,年华逝去,他从一众情妇中挑选了最喜欢的那一个结婚,那是港城落魄了的名模,马仔阿威求而不得的白月光,如今柔顺地将白嫩胸脯贴上他的臂膀,活似只爪子拔得干净的小白猫。
她就是莫浣卿的母亲,几年前被丈夫发现偷情,尸体至今不知道飘在哪片海域沉浮。
夏藤放下材料,低着沉甸甸的头颅揉起了太阳穴,嘴里吐着浊气,消不开眼底下尤带着病容的乌青。
文员岗新转来的小男孩困得直达哈切,连着熬了三个大夜分解资料,铁打的身体都扛不住这么造。
他手里端着杯摇摇晃晃的开水推门而入:“夏副,你那看得怎么样了?”
“没什么问题。”夏藤支着笑,往他怀里抛了块蒜香小饼干,举着一股老成气派的印花茶缸吹了吹,手指从卷宗编号下划了一道过去:“这是第几卷?”
“第十二卷,后面还有三档。”小辅警老实地回答,抓着头发把歪歪斜斜的警帽扶正,“他这几年越来越滑不溜手,活都是交给他女儿跟那个陆辰逸干的,很少能找到跟他有直接关系的案子。”
检验科主任脸上散着一股上班太久的哀怨之气,幽魂似的从他办公室前飘过,飘到了饮水机底下。
“不是说他这俩得力干将还要结婚吗,照我看,莫鸿威早被他女儿女婿掏空了也不一定。”
“怎么可能,这老头精得要死,除非他闺女给他下药,不然夺权我看悬乎。”
技术专员啪啪敲着电脑,一边不忘跟他们插科打诨。
夏藤带着浅淡的笑容安静听着,时不时面露思索。
她刚出院不久,一上岗就听说了最终抓捕任务延期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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