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喃喃没选你你心里有气,但也不能什么人都往她婚礼上带。”叶行歌打量着她,微微皱眉:“这是哪来的乞丐吗,快送出去,会吓到喃喃的。”盛楚骁看着他,忽然低头掐住谢玲珑的后颈,胁迫着将低垂的头颅抬起,咧开嘴一声嗤笑。“叶行歌,你没认出她是谁?”叶行歌缓缓眨了下眼,更加仔细地打量起了眼前一身破旧衣裳的女人。那一刹像是她的身体机能停止了氧气的运送,血液在管道中汹涌起来。
小说详情 十个月没见,公玉青眉目依旧,容光焕发。
他低头盯着腕上冰蓝色的表盘,洋洋洒洒的花叶从他身侧勾抹。
水晶顶灯调色过的身形清浅过头,褪色水墨般模糊了面容。
台下的人在见到他的那一刻就响起了窃窃私语。
“诶?这新郎我是不是在哪见过。”
“我去,这不是玲珑她老公嘛!”
“怎么回事,跟姐姐离婚了,娶妹妹?”
谢玲珑抬头看着他,尽全力睁大眼睛,好将他清清楚楚拓印在视网膜中。
心脏鼓噪作祟,忽然抽搐了一下。
曾经也有一个被强光映得面目模糊的人,站在婚礼的红毯上,向她伸手。
他说:“玲珑,你终于是我的妻子了。”
谢玲珑幸福地投入他怀中,眼中倒映着的只有他轻笑的唇角。
只是为什么,梦境破碎了呢。
许诺一生都会牵着她走遍世界的人,为什么松开了她的手,牵上了别人。
“楚骁。”
清朗的声音在身侧响起,同住十五年,谢玲珑不需要转头也能认出是谁。
一声“小叔”哽在喉咙,就再也没有说出口的机会。
她听到那个将她亲手抚养长大的人不赞同地开口。
“我知道喃喃没选你你心里有气,但也不能什么人都往她婚礼上带。”
叶行歌打量着她,微微皱眉:“这是哪来的乞丐吗,快送出去,会吓到喃喃的。”
盛楚骁看着他,忽然低头掐住谢玲珑的后颈,胁迫着将低垂的头颅抬起,咧开嘴一声嗤笑。
“叶行歌,你没认出她是谁?”
叶行歌缓缓眨了下眼,更加仔细地打量起了眼前一身破旧衣裳的女人。
那一刹像是她的身体机能停止了氧气的运送,血液在管道中汹涌起来。
视神经开始滚烫,感知系统却麻木般地失灵了。
谢玲珑仓皇抬手遮在脸上,藏起了眉目。
原来是这样啊……她的变化太大,小叔已经不认识她了。
也挺好的,有个进过监狱、有了案底的家人,对他那样光风霁月的人来说本就是污点。
盛楚骁轻轻笑了起来。
他粗暴地捏着谢玲珑的下颌,脸庞凑得极近,逼着她仔仔细细看清叶行歌转身离开的身影。
再看清台上,满面温情地执着谢喃喃左手的公玉青。
俊逸的新郎指尖翻转出一枚辉光盈盈的钻戒,正往她亲生妹妹的无名指套入。
谢玲珑滞住了呼吸。
盛楚骁的声音附在她耳边,气息浮动了褪去血色的皮肤。
“真可怜啊,小鱼。你替叶行歌坐牢,受尽折磨,好不容易出来,他都不记得你了,要把你赶出去。”
亲密而嘶哑的声音磨萃出只有他知道的小名,带着怜悯。
“还要亲眼见证丈夫跟亲妹妹的婚礼,小鱼,你怎么这么凄惨,谁都不要你了。”
谢玲珑震颤的瞳孔僵硬地转向他的脸。
“那你呢?”她看着这个三岁时就相识的朋友,轻声开口。
“你是为了什么,盛楚骁?”
从没被她叫过全名的盛楚骁没有说话,眼珠一错不错地凝在她身上。
谢玲珑也没有等他的回答。
她撑着那条难看的腿,用尊严尽失的姿态爬上了台阶,站立在那对璧人的对面,直勾勾地注视着他们。
正要亲吻新娘的公玉青皱着眉转头,看到是她,神色顿时慌乱了一个瞬间。
“谁让你进来的?!”
谢玲珑没有回话,目光下移,看着他空荡荡的左手无名指,蹒跚着一步步走向他。
“阿青,为什么?”
终于走到公玉青面前,她却不由自主地颤抖着,蜷缩起剧痛的心脏。
宾客都噤了声,屏息凝神望着台上。
泪水大颗大颗滚落,浸湿撒满了鲜花的红毯,温馨甜蜜的背景音乐依旧播放着。
公玉青像是失声了一般看着她,许久后,才重新张嘴。
“你觉得你这种进过监狱、身患残疾的人,还能配得上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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