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谈合作，经理都会带上她，唯独这一次，经理犹豫了。
　　他还记得程清安当初是为什么来到的公司，既然那时在厉氏工作，那么和她有感情纠葛的人，肯定也在厉氏。
　　这次谈合作，要待好几天，低头不见抬头见的，能碰到是在所难免的事。
　　思来想去，他还是决定问一问程清安的意见，不能因为公事就把员工的私事不当回事。
　　令他没想到的是，程清安听到后，第一时间就拒绝了。
　　“经理，您的好意我心领了，既然以前的事都放下了，那就不要再纠结了，现在我们各自有各自的路，没理由因为他，就挡了我前边的路。”
　　“所以你放心好了。”
　　话是这么说，但飞机落地的那一刻，程清安还是轻轻地呼出一口气。
14
　　“什么？你要主动让给顾氏百分之十的利润？”
　　“不是，你怎么想的，双方都僵持那么久了，咱才是占主动的那方，你有病吧。”
　　沈淮安喝的一口茶还没咽下去，就被呛得咳嗽起来，他不可思议地看着厉景行，只觉得他真是有病，准确的说，是越来越往疯批的方向走了。
　　不仅对别人，也对他自己。
　　前段时间厉氏裁员的事，闹得轰轰烈烈，一下就开了公司百十号人。
　　并不是那些人工作能力不行，也不是犯了什么大错，而仅仅是议论程清安。
　　但凡是说过程清安一句不好的，全都被厉景行给开了，那么多人，眼睛都不眨一下，仲裁合同都不知道赔了多少。
　　现在更是主动给顾氏让出百分之十的利润，百分之十啊，那可是整整五个亿。
　　沈淮安放下水杯对厉景行进行劝告，生怕他一冲动，就做出后悔的事。
　　厉景行连理都没理他，只看着助理新送来的那一沓照片。
　　穿西装的程清安，和别人吃饭的程清安，下班回家的程清安......无一例外,全都是程清安的照片。
　　厉景行上次让助理查了程清安的位置之后，紧接着就去了她生活的地方。
　　车门打开后，他伸出的脚又收了回来，他不知道他的出现，会不会吓到程清安，让她更生气。
　　在那里待了一夜后，厉景行又回来了，他觉得他需要给程清安时间，不能逼得她太紧，不然会适得其反。
　　他专门派人去了程清安的城市，之后的每天，助理都会把程清安的近况给他拍回来。
　　他盯着一张照片看了许久，指腹摩挲着程清安的头发，不知是说给沈淮安，还是说给自己。
　　“她换发型了。”
　　“啊？”
　　沈淮安见厉景行依旧在看照片，就知道他那句话不是说给自己的，没趣地又喝了一口茶。
　　“这样的她更好看了。”
　　程清安平时不是扎个马尾，就是散着头发，见到别人的长卷发，有时也会称赞几句。
　　那时厉景行就问她，既然喜欢，为什么不自己也烫一个。
　　可程清安却笑着凑到他跟前，拿起他的手，放在她的发顶，笑嘻嘻地对他说道，我更喜欢你揉搓我头发的模样，烫了发，摸起来手感就没有那么好了。
　　想着，厉景行的唇角不自觉扬了起来，看得坐在旁边的沈淮安一身冷汗。
　　他觉得厉景行，真的是病的不轻。
　　厉景行收起照片。
　　“走吧，她应该到了。”
　　“谁啊？谁到了？”
　　沈淮安看到人后，对厉景行让利的事顿时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