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是在他枕头底下发现的，而且……”
周伟脸上还露出了一丝嫌恶，又压低了声音：“床上到处都是卫生纸，看来那家伙没少对着这照片干那事。”
听了这话，程屹州面色骤冷。
照片里的许芳珠扎着马尾，清丽的脸上漾着淡淡的笑容，这样清爽漂亮的女孩，赵建兴那种畜生也好意思肖想。
“市外已经进行了严格的布控，他应该暂时还在市里，通知下去快速摸排，尽快把人找出来。”
“是！”
天越来越暗，几声闷雷过后，开始下起雨。
警察局。
李纯雪休息室里坐了一下午，早就坐不住了，正想拉着许芳珠去问能不能回学校，程屹州来了。
许芳珠连忙站起来，紧张地打量他。
好像没受伤……
她悄悄松了口气。
“程队长，咱们什么时候能走啊？”李纯雪无奈问。
程屹州看向许芳珠，不巧又跟她的视线撞个正着，她又吓了一跳，慌忙瞥到别处，脸颊飞上了红色。
她怎么那么容易脸红？
他抿下微扬的嘴角，朝李纯雪说：“你可以先回去，但是她得暂时留下来。”
许芳珠愣了：“为什么？”
“案子可能跟你有关，我们需要你的配合。”程屹州简单地解释了句，
李纯雪担心起来，好在现在许芳珠还算镇定，把她劝回了学校。
等李纯雪走后，周伟走了进来，跟程屹州互视一眼后，两人一块坐下。
“同学，你别紧张，我们只是问问你关于凶手的一些事。”周伟露出和善的笑容。
“凶手？”许芳珠懵了。
她一放暑假就回家了，前天一回来就遇上那事，根本不知道凶手的事。
程屹州从手机里调出照片：“他叫赵建兴，你认识他吗？或者见过他吗？”
许芳珠看去，照片实在模糊，只能隐约看见男人的轮廓。
见她陷入沉思，程屹州和周伟也都没说话，静静让她理着记忆。
将近一分钟，两人才见女孩拧成结的眉头展开，眼神也亮了。
许芳珠声音拔高：“我想起来了，在高铁站的时候，我给过他钱和吃的！”
“火车站？”程屹州眯了眯眼。
许芳珠点点头：“那天放假我准备回苏市，我记得雨很大，然后我看见一个男人坐在路边淋雨，他穿的很破，右手还受了伤，我觉得他可怜，就把伞给了他，还给了他钱跟一些吃的。”
听到这话，程屹州和周伟互看一眼，都不约而同皱起眉。
看来是许芳珠的善心让赵建兴对她惦记上了，但因为找不到她，所以才会对跟她差不多类型的女孩下手。
又问了些其他问题缓解了许芳珠的情绪，两人才出去。
“看样子，赵建兴这家伙是畏罪潜逃了。”
周伟刚说完，程屹州就否定了他：“不，他还在盯着许芳珠。”
“他都暴露了还敢作案？”
想起不久前送许芳珠和李纯雪来警察局时，那突然冲出来的三轮车，程屹州脸色越来越难看。
赵建兴杀人手段残忍，很有可能走极端，他们得靠许芳珠把人引出来，还得要保证好她的安全。
看了眼外头的天，程屹州摘下帽子扔给周伟，转身又走进休息室。
见许芳珠捂着肚子，还吞咽了两下，他问：“饿了？”
许芳珠怔了怔，忙摇摇头：“不……”
可话还没说完，肚子就‘咕咕’的叫起来。
气氛登时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