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是司云溪这边的机器不断报警引来了医生护士。
好几个成年人才勉强控制住了司云溪。
因为她的动作，她腰上的伤口原本缝合好的再次崩开。
血迹蔓延，看起来是那样的触目惊心。
贺知砚离开病房的时候。
司云溪还在挣扎着下床。
她用最后的力气不断对他喊。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求你，求你别那样想我。”
“否则我不如去死。”
她的眼神是那样绝望和痛苦，似乎活着对她来说，就是最大的折磨。
贺知砚走出病房的时候，脚步有些踉跄。
他不知道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
其实看到司云溪那个样子，几乎不需要什么证据，他就能猜出，干出那些事的人，真的不是她。
这一切，只是别人的手笔。
让她们两人互相误会，互相折磨。
如今真相大白，贺知砚也只有怅然。
他心里对司云溪的怨恨消散了不少，但依旧好在。
因为他知道，若是司云溪对他足够信任，若是她没有给白睿乔那么大的权利，事情不会变成这样。
只是那些复杂的情绪折磨着贺知砚，让他一时间有些无措。
就在这个时候，贺知砚听到了江奶奶的声音。
“知砚。”江奶奶看出贺知砚情况不对劲，连忙快步走来握住他的手。
“哎哟，你的手怎么这样凉，别感冒了，走，我们先回去。”
江奶奶的手很暖和，像是有一股暖流从那里开始流入贺知砚的心间。
贺知砚回过神来，对着江奶奶柔柔一笑，“好，我们回家。”
自从那天过后，贺知砚再也没看见过司云溪。
他不知道司云溪的情况如何，也不想关心。
恍惚了一阵之后，也恢复正常。
他很喜欢和江奶奶做伴的日子。
也不知道是不是贺知砚的错觉，江年年对他的态度越来越温和。
只是偶尔看向他的目光是复杂的。
贺知砚看懂江年年的眼神之后，有些刻意躲着她。
他已经做好了往后余生孤独一人的准备。
毕竟，就算是现在关系再好，他也不打算告诉江家人自己实际上是司云霆这件事。
贺知砚知道，自己或许应该换个地方生活了。
好在他从前身为司云霆的时候，学到的东西不少。
尤其是投资之类的东西。
他在攒了这几个月的工资后已经开始在干老本行。
他很相信自己的直觉。
选择全部把钱投进去，如今赚了三倍的钱。
外面的人只知道司云霆迷恋司云溪几乎疯狂。
却不知道他其实有很多优点。
连司云溪都夸赞过司云霆的商业头脑。
好在从前那些事随着司云霆的躯体一起湮灭。
如今，他还有从头再来的机会。
贺知砚订好了去纽约的机票。
但是在走之前，他会陪着江奶奶在这边度过最后一个春节。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大雪纷飞。
跟着江奶奶坐在窗边剪窗花的时候，贺知砚还有些恍惚。
去年这个时候，他和司云溪还有袁莉坐在一起，热气腾腾吃着火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