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慕昕眼泪说来就来:“昨晚我们一起喝完汤,然后我感觉晕晕的,我好像被下了降头,想回自己房间,可是脚无法动弹。”“是不是嫂子的灵魂诅咒我?”秦陌身上还有残留的东西,家里没别人,事实面前,他反驳不了。“我记得我看到了浅浅,但浅浅已经死了,所以……”他知道自己把梁慕昕又当成了宁时浅。梁慕昕哭得更大声了:“哥哥,我知道你嫌我脏,可我被你压着根本没法动弹。”
小说详情 别墅主卧里,梁慕昕端来补汤和秦陌一起喝完后,挨着秦陌坐下,男人下意识地闪躲。“昕昕不早了,回屋睡觉,明天我得去公司。”
“哥哥,你是不是嫌弃我?”梁慕昕以退为进道,“我配不上你了,可我在你旁边又忍不住要靠近你,我快疯了,明天我就搬出去,见不到你就好了。”
“没有。”秦陌眼神闪躲。
“那哥哥证明下。”梁慕昕抽掉睡衣绳扣,“哥哥给我留个宝宝好么?以后我不管到哪里都不会孤单了。”
“浅浅,你回来了。”秦陌头用力晃了晃,他尽力睁开眼睛,摸着梁慕昕的面颊叫宁时浅的名字。
“老公。”梁慕昕学着宁时浅的样子回应,“我也好想你啊,老公。”
秦陌扯开领口扣子,翻身将她压于身下。
正对床的手机录下了这一场春光。
宁时浅就那么全程看下来了。
梁慕昕的身体像是铁打的,哪怕做完手术不久。
宁时浅听着自己的名字从他嘴里一遍遍传出来,可男人却和另一个人翻云覆雨,这名字她都觉得脏了。
从愤怒到羞耻到同情,再到骂自己不够心狠,这一晚宁时浅的心情经历了无数次的变化。
下半夜梁慕昕昏死过去,小月子还没出,她便承受了几次,秦陌在这件事上总是很主动,视频里,梁慕昕俨然成了受害者。
清早的闹钟叫醒睡梦中的人。
秦陌按着太阳穴试图坐起来,他发现人是软的。
掀开被子,旁边躺着个人,他喊了声翻下床。
地面一片狼藉。
衣服七零八落。
纸巾被揉成团,随着窗外吹进来的风,打着滚。
而他下半身的衣物不翼而飞。
这一切无不昭示着昨晚场面有多激烈。
秦陌掩面,头磕向地毯。
梁慕昕被巨大的动静吵醒了,她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睁开眼睛,伴随着尖锐的叫声,也翻到床下。
她拿了枕头盖住自己:“哥哥,我们……”
梁慕昕眼泪说来就来:“昨晚我们一起喝完汤,然后我感觉晕晕的,我好像被下了降头,想回自己房间,可是脚无法动弹。”
“是不是嫂子的灵魂诅咒我?”
秦陌身上还有残留的东西,家里没别人,事实面前,他反驳不了。
“我记得我看到了浅浅,但浅浅已经死了,所以……”他知道自己把梁慕昕又当成了宁时浅。
梁慕昕哭得更大声了:“哥哥,我知道你嫌我脏,可我被你压着根本没法动弹。”
秦陌宁可相信他被妻子的鬼魂附体了做了糊涂的事,都不去怀疑汤里被梁慕昕下了药。
“哥哥,有没有可能我们家最近发生了这么多事,都是嫂子搞的鬼?”
秦陌眸光一暗,眼睛看着我们的结婚照:“这段时间,我也总觉得被人监视着,尤其回到房间,似乎有人盯着我。”
“你听说过镇魂井吗?可以困住人的魂魄。”梁慕昕小心翼翼地说,“不过,哥哥肯定舍不得。”
见秦陌没有立刻反驳,梁慕昕继续说:“姥姥晕倒,哥哥生病,我进了几次医院……如果不是嫂子搞的鬼,我们怎么会这么不顺。”
“尤其昨晚,哥哥,我明显感觉到自己行为不受控制了,哥哥也一样。”
梁慕昕越说越离谱。
秦陌脸色愈发地阴沉,好一会儿才说:“她那么爱我,不可能伤害我。”
“哥哥,有没有可能嫂子是被逼化作厉鬼伤害我们的?既然她那么爱你,被迫伤害你也很无奈,我们更该镇住她的魂魄。”
“浅浅宁愿伤害自己也不会伤害我的,昕昕,镇魂井怎么弄?”
梁慕昕走到他身边,大概说了说。
秦陌让梁慕昕尽快安排镇魂井的事。
从主卧出来后,梁慕昕裹好衣服,唇角勾起,笑得诡异,那样子比恶鬼都恐怖。
只要宁时浅的魂魄在镇魂井建好前消散,就不会被镇住了,释然是灵魂消散的唯一办法,宁时浅想若看不到他们,怨气便会少一点。
她回到宁妈妈那里。
城东,宁妈妈起床后去了公园锻炼身体。
陈子怡陪着。
“梁慕昕流产后,老实了很多,最近没作妖。”子怡坐在公园的躺椅上,伸了个懒腰,“阿姨,浅浅的生日快到了,我想去凉城看看她。”
“我也想回去了,凉城埋着浅浅和她爸。”宁妈妈说着说着声音哽咽。
她的至亲已经全部离开。
陈子怡搂着她的肩膀安慰。
第二天上午,宁时浅被拉走了。
她发现不管是秦陌还是母亲情绪失控时,她会被迫回到他们身边。
梁慕昕告诉了秦陌宁时浅的墓地所在处。
他们一起前往,大概因为他快要找到墓地,宁时浅才被拽到车上。
车停在山下。
秦陌每往上走一步,宁时浅的心就好像被踩了一下,她的墓旁种满了向日葵,在众多墓中非常突出。
男人一下子看到了。
宁时浅曾想过很多次,他看到自己的坟后,会是怎样的表情?悔恨自责或是歇斯底里。
可女人没想到真正找到她后,秦陌如此平静。
反倒是梁慕昕,跪在她坟前哭哭啼啼。
好一会儿,秦陌终于有了表情,他刚刚好像丢魂了。
他徒手刨妻子的坟:“浅浅,是你吗?来的时候我以为我已经接受了你去世的事实,可原来我一直都希望你活着。”
梁慕昕本来告诉秦陌宁时浅的墓地,是为了建镇魂井,岂料秦陌过来,满嘴都是多爱宁时浅。
“哥哥,别挖了,你手流血了。”梁慕昕去拉秦陌的胳膊。
秦陌推开女人:“你走,我跟浅浅单独待会儿。”
“哥哥。”
梁慕昕上去牵他的手,被他毫不犹豫地甩开。
“我跟浅浅待会儿可以吗?”
“好,哥哥,我去车上等你,但我求你别激动,你的心脏受不了。”梁慕昕往后退着。
墓地周围的土里夹杂着不少石子,秦陌的手指挖破了,血染在断了的向日葵上。
他把断了的花捆成花束,放在宁时浅墓碑前。
“浅浅,我爱的只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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