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林州深吸一口气,像是要将胸腔中的郁结之气全部吐出。“他本想上前阻止,可推搡之间,你父亲失足坠楼……”“姜若芳吓得落荒而逃,事后,为了脱罪,她把罪全部推到了温父身上。”江林州的声音有些颤抖,似乎也在为当年的惨剧感到惋惜。傅晏琛听到这里,抓紧玉镯的手用力得发颤。“那只翡翠耳环,是我从典当店赎回来的。”江林州继续开口:“当年,是一个清洁工去天台打扫卫生捡到的。”
小说详情 江林州深吸一口气,像是要将胸腔中的郁结之气全部吐出。
“他本想上前阻止,可推搡之间,你父亲失足坠楼……”
“姜若芳吓得落荒而逃,事后,为了脱罪,她把罪全部推到了温父身上。”
江林州的声音有些颤抖,似乎也在为当年的惨剧感到惋惜。
傅晏琛听到这里,抓紧玉镯的手用力得发颤。
“那只翡翠耳环,是我从典当店赎回来的。”江林州继续开口:“当年,是一个清洁工去天台打扫卫生捡到的。”
“如果温父只是急着想证明自己的清白,将置身事外的话,他完全有可能发现这个关键证物。”
“但他没有,他看重和你父亲的交情,第一反应想的只是赶紧将你父亲送到医院,保住他的性命。”
愧疚的情绪像洪流涌上傅晏琛的心头。
他紧闭双眼,嘴角微微抽搐,仿佛在忍受着巨大的煎熬。
就连自己的指腹捻在猩红的烟头上,也没有了痛觉。
他从自己的西装口袋里拿出那只翡翠耳环,所有不明白的,无法解释的地方在这一刻都对上了头。
为什么乔心语那天拖着刚流产的身体也要找他拿回耳环。
为什么温知意在看到这只耳环的反应会那样激烈。
因为这只耳环,就是当年姜若芳害死他父亲,落荒而逃后,掉落在现场的。
手背上的青筋根根暴起,像一条条扭曲的毒蛇。
耳环冰凉的触感,此刻却像烧红的烙铁,灼烧着他的掌心,更灼烧着他的灵魂。
原来,真相竟是如此残酷,如此可笑!
他一直以为自己是为父报仇的孝子。
却不曾想,自己才是那个最愚蠢、最可悲的傀儡!
他被仇人玩弄于股掌之间,亲手将自己最爱的女人推向了深渊!
“原来我竟然如此愚蠢,一直被人耍得团团转,错将恩人当仇人也就算了,竟然和仇人的女儿同流合污害死了我最爱的女人……”
傅晏琛的声音嘶哑而破碎,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带着浓重的血腥味。
他痛苦地捂着头,指尖深深地陷入发丝之中,仿佛要将自己的头皮撕裂。
泪水无声无息地流淌下来,划过他棱角分明的脸庞,滴落在冰冷的地板上,溅起一朵朵绝望的水花。
他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地攥住,不断地挤压、撕扯,痛得他几乎无法呼吸。
他恨自己,恨自己的愚蠢,恨自己的自以为是,更恨自己的无能为力。
这时候,季苏酥默默地走到傅晏琛身边,递给他一张纸巾。
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眼神清澈而平静,像是能洞察人心。
傅晏琛机械地接过纸巾,没有擦拭着脸上的泪水。
他抬起头,看着季苏酥那张与温知意有几分相似的脸。
忽然觉得她现在的眼神,和记忆中温知意的眼神重叠在了一起。
那眼神里,有悲悯,有怜惜,也有……决绝。
他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声音颤抖着,带着一丝近乎绝望的期盼:“如果你是知意,你会……谅解我吗?”
季苏酥看着他,眼神没有丝毫的波动。
声音平静得像一潭死水,没有一丝涟漪——
“不会。”
简短的两个字,像一把巨刃,瞬间将傅晏琛的心斩掉了一大半。
又像是一记重锤,将他残存的希望彻底击碎。
他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
颓然地跌坐在椅子上,眼神空洞而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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