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她也算是明白那句老话:有些人和事,往往是失去和错过才懂得珍贵。良久,尹暖芸才低声说了句:“对不起。”梁言彻瞳孔微微一缩。两辈子以来,他第一次听尹暖芸说‘对不起’,她总是那么冷漠,那么具有威慑力,仿佛全世界错了,她都不会错。他捏了捏拳,没有再说什么。这种迟来又没有用处的道歉,接不接受都无所谓了。尹暖芸将人放到车上后脱下外套,盖在他腿上,在他拒绝前关上了车门上了驾驶位。
小说详情 现在她也算是明白那句老话:有些人和事,往往是失去和错过才懂得珍贵。
良久,尹暖芸才低声说了句:“对不起。”
梁言彻瞳孔微微一缩。
两辈子以来,他第一次听尹暖芸说‘对不起’,她总是那么冷漠,那么具有威慑力,仿佛全世界错了,她都不会错。
他捏了捏拳,没有再说什么。
这种迟来又没有用处的道歉,接不接受都无所谓了。
尹暖芸将人放到车上后脱下外套,盖在他腿上,在他拒绝前关上了车门上了驾驶位。
梁言彻捏着外套一角,转头看向车窗外。
车子启动,气氛除了沉默,只有种说不出的压抑。
当看到外头缓慢倒退的街景,梁言彻皱起眉:“你能开快一点吗?”
这种速度,骑着二八大杠稍微踩块一点都能赶上。
尹暖芸只是低低回了句:“医院外的路段必须要慢行。”
梁言彻瞥了她一眼,没有回应,她再想怎么拖延时间,这婚也离定了,哪怕他爬也要爬过去。
尹暖芸握着方向盘,看着面前的道路,突然希望这条路没有头该多好,她和梁言彻就永远在路上,也不会离婚……
尽管这么想着,她也私心地放慢了速度,车子还是驶到了军区。
政治机关处。
就像领证时一样,拿离婚证时,两人好像都处于一种还不熟的状态。
经过繁琐的手续登记,梁言彻拿到了离婚证。
他将离婚证揣进兜里,仰望着灰蒙蒙的天,深吸了口气后又重重吐出。
看着梁言彻好像逃离什么深渊般的模样,尹暖芸心里堵得慌,她捏着离婚证,声音微哑:“准备回桐州?”
梁言彻回头看向她:“……嗯,介意我去家属院收拾一下东西吗?”
疏离又客气的语气像刀子,扎在尹暖芸胸口,她喉咙一滚:“我还有事,你自己去吧。”
说着,径自往训练场走。
梁言彻微垂下眼,也没说什么,朝和她相反的家属院走去。
尹暖芸停下脚,转身看着那渐行渐远的消瘦背影,眼眶突然有股久违的酸涩。
她已经记不清自己上次哭是什么时候,而且当兵这么久,受了再重的伤,她也没掉过一滴眼泪,可现在,她竟然觉得自己随时都能哭出来……
尹暖芸紧握的拳头颤了颤,突然喊道:“梁言彻!”
梁言彻停住脚,他早就感受到她那灼热到仿佛要把自己的后背烧出个洞的视线。
他就这么站着,微皱的眉下双眼里并没有多余的波澜。
尹暖芸以为梁言彻至少会回头,可他只是站了一会儿,然后更加快地往前走去。
他很决绝,好像迫不及待斩断在这里的所有……
尹暖芸凝着梁言彻越来越远的背影,呼吸渐重,想收回目光,却怎么也控制不了自己。
知道那抹身影彻底消失,她才像被抽走了力气被,双手一松。
‘啪’的一声,离婚证掉在了地上。
梁言彻回到家属院,也没理会其他军属们诧异的目光,径直上楼。
他收拾好自己所有的东西,关门时停住脚,转身环顾这不大的家属房。
这里他生活了两辈子,也承载着他的希望和绝望,但可惜的事,他还是在失去阿妈后,才彻底与这里告别。
“再见……”梁言彻低声呢喃,目光落在沙发上一件军装上,“尹暖芸。”
他将钥匙放在窗台上,关上门,拎着木箱下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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