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场外车来车往，人潮攘攘。
温雨瓷如遭雷击般僵在原地，久久回不过神。
她看着玄月一贯古井无波的眼里闪过抹柔光，上前摸了摸姜墨的头，然后带着他离开。
温雨瓷神色复杂，垂在身侧的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
短短几个小时，她的心情宛如过山车，起起伏伏。
但最终还是被失而复得的喜悦占了上风，她先是回集团安排了工作。
温氏集团总裁办内。
温雨瓷坐在真皮沙发椅里，看着程锋睿交上来的调查资料。
姜墨，港澳人，天清观的张天师半年前收下的关门弟子，是玄月的小师弟。
后面密密麻麻，都是姜墨的生活痕迹。
港澳的父母，小时候的照片，一点点的成长轨迹。
除了那张与方昊予相似的脸，他们之间没有任何交集。
温雨瓷想不明白。
如果方昊予和姜墨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那一模一样的生活习惯又是怎么回事？
难道真的只是巧合？
世界上真的会有长相一样，且生活习惯也一样的这种巧合吗？
她不信。
可越往后翻一颗心就像是堕入寒潭。
越翻越往下沉，冷意一丝丝侵入心口，直到之前升起的那丝微弱期望尽数熄灭。
到最后一页时，温雨瓷的整颗心都仿佛被冰冻了。
她抬手去摸桌上方昊予的照片，眼里的怀念化成晶莹的泪珠，湿润了眼眶。
办公室内的气氛陡然沉寂了下来。
气氛低迷压抑的程锋睿都有些难过。
这一年，温雨瓷找寻方昊予的事情，桩桩件件程锋睿都看在眼里。
现在见温雨瓷期望落空，脸色发白，程锋睿心里也不好受。
他咽了咽喉结，轻声劝慰：“温总……这一年来天清观我们都找遍了，没有一丝消息，或许先生……”
话音未落，眼前的温雨瓷已经把椅子转了过去，冷冰冰的吐出一句：“出去！”
程锋睿一怔，转身出门。
门外的秘书见她出来，八卦的上前问：“程特助，又是天清观的事情吗？”
按理来说，温氏不允许讨论任何关于总裁的八卦。
但方昊予的事情已经办了一年，不走漏风声属于基本属于不可能。
程锋睿没回答，只是点了点头。
秘书们立即叽叽喳喳的开始讨论。
“这都一年了，温总还没放弃找先生，她不会打算找一辈子吧？”
“总裁明明在别的事情上都挺杀伐果断的，怎么一到先生身上就认死理，再说人死怎么可能会复生？”
“谁知道呢？听说前几天老夫人还逼总裁去相亲，被总裁送回到温家老宅去了。”
正说着，身后的总裁办的门陡然被拉开。
温雨瓷冷着脸走出来。
众人立即噤声，打招呼的声音都整齐划一：“温总。”
温雨瓷淡淡扫了眼围在一切的众人，漠然颔首。
接着看向程锋睿：“备车，出去一趟。”
“是。”程锋睿立即打电话安排车，只是安排的时候略有疑惑，现在已经下午四点，往后公司已经没了工作安排。
想着，她就已经问出了口：“温总，需要提前安排餐厅吗？”
温雨瓷长腿一迈，快步走进电梯：“不用。”
“我们去一趟天清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