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是父,更是君。他不能表露自己的慈爱和满意。他爱太子,也怕太子。怕他羽翼渐丰,与自己分庭抗礼。更怕他心怀怨恨,目无君父。所以他只能一边力保太子,一边扶持庄王。皇上召我进宫赏画时,多次喃喃自语,絮絮叨叨。他说我很像太子的生母,贤妃。一样的心软善良,一样的柔顺乖巧。但他说我不聪明,没有贤妃机敏。他还说,他很怀念贤妃,要是贤妃还在,肯定会很疼孩子,太子的心
小说详情 只是他是父,更是君。
他不能表露自己的慈爱和满意。
他爱太子,也怕太子。
怕他羽翼渐丰,与自己分庭抗礼。
更怕他心怀怨恨,目无君父。
所以他只能一边力保太子,一边扶持庄王。
皇上召我进宫赏画时,多次喃喃自语,絮絮叨叨。
他说我很像太子的生母,贤妃。
一样的心软善良,一样的柔顺乖巧。
但他说我不聪明,没有贤妃机敏。
他还说,他很怀念贤妃,要是贤妃还在,肯定会很疼孩子,太子的心性也不会被他养得这般冷硬。
那时的我心性幼稚,自然想歪。
我以为皇上对我有什么歪心思,吓得不敢回话,没猜出皇上的弦外之音。
后来过了很久很久。
我才知道,皇上是想让我传话。
他是君父,有些话说不出口。
只能借着我这个太子妃之口,让我安慰太子:不要终日惶惶如惊弓之鸟,他的太子之位稳如泰山。
只是我实在愚钝,等我琢磨出皇上的心思,已是剑拔弩张的夺嫡后期。
终落得个父不知子,子不知父的唏嘘下场。
姬昌凝视我,问道:“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是啊,为什么要告诉他这些。
他的未来,和我有什么关系。
成也罢,败也罢,都不是夫妻了,总不会像前世一样攸关性命。
可在我看来,比起庄王,他更适合当皇帝。
虽然手段狠辣,但至少心存理念。
他能收拾三家外戚,还朝堂安宁,不像庄王,被舅家耍得团团转。
江山在姬昌手中,总比在庄王那儿强吧。
这就是我作为芸芸众生,一点小小的希冀。
我随口解释道:“没有为什么,我只是感觉到皇上对殿下的慈爱罢了。”
说完我不再解释。
一阵风吹来,有好几卷经书吹跑。
我起身去拾,这时一个比丘尼跑来。
“张姑娘,劳烦你帮我写几块牌子,过几日做法事咱们要用。”
我接了下来。
那是一堆木牌牌,背后刻菩提印,正面留出两指大小的地方写姓名。
是一块证实身份的牌子。
这位比丘尼把名册递给我。
我找出砚台纸笔,没有丫鬟服侍,原来磨墨这么费劲。
我吭哧吭哧磨了好久,姬昌也不出声,就这么优哉游哉地看着我。
我突然不爽:“殿下还不回宫吗?”
他耸耸肩:“难得清闲,再待一会。”
我突然心生一计,吹捧道:“殿下自幼蒙名家教导,想必书法远胜于我。既然清闲,何不露一手?庵里诸位姑姑们若知道是太子手笔,定然大为欢喜。”
姬昌面上不动声色,可唇角早已扬起,他朝我伸手:“笔。”
我忙递了去。
他翻开册子,郑重地在木牌上写上诸人姓名。
嘿嘿,捡了个小厮,不用白不用。
我踱到一边继续翻晒经书。
过了约莫半个时辰,姬昌搁笔:“好了。”
我跑过去,一一核对。
我环视一圈,忽然眼神一顿。
一个精巧的小木牌,用金线穿孔,下坠一个小小的玉莲。
张施语。
我蓦地开口:“这是什么?”
姬昌扫了一眼,不在意道:“是你的,顺手写了,孤的环佩上恰好有个小莲花。”
他居然以为我说的是玉莲花。
我木然望着那块牌子:“张施语是谁啊?”
姬昌疑惑:“你傻了么,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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