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小说里别的穿越六零七零的,咋就混的那么风生水起的!一家人点着煤油灯吃完饭,早早就睡了。邱玉玲寻思也别闷在心里闭门造车了,问问邱母是个啥章程,别光自己吭哧,说不定人家都有计划了呢,“娘,队上啥时候才能孵够这么多社员的鸡仔啊?是咱把蛋交上去给人孵?还是人家孵好了给咱呢?哪颗蛋能孵出来,他们知道不?”李青梅翻了个身,顺带喝了她一句,“赶紧睡,你一个碎娃家咋这么好信儿的?”
小说详情说是能养鸡了,可光有蛋,抱不了窝也没招啊,从队上领鸡,又得扣工分,还得交粮食。
邱玉玲想说她能,可是话到嘴边又咽回去了,她会用电灯泡辅助,可是现在家里用的还是煤油灯,她的那套科学方针也没法拿出来露一手不是。
最好的办法就是捡一个现成的趴窝的母鸡孵蛋,但是还得保证是受精鸡蛋。这个她能保证,系统能分拣受精鸡蛋。可趴窝母鸡上哪整?
她空间里多的是,可不能明目张胆带出来有啥办法,她自己卧上去假装孵出来,看看外头有人信没,回头真抓她关起来让表演个趴窝怎么办。
不知道小说里别的穿越六零七零的,咋就混的那么风生水起的!
一家人点着煤油灯吃完饭,早早就睡了。
邱玉玲寻思也别闷在心里闭门造车了,问问邱母是个啥章程,别光自己吭哧,说不定人家都有计划了呢,“娘,队上啥时候才能孵够这么多社员的鸡仔啊?是咱把蛋交上去给人孵?还是人家孵好了给咱呢?哪颗蛋能孵出来,他们知道不?”
李青梅翻了个身,顺带喝了她一句,“赶紧睡,你一个碎娃家咋这么好信儿的?”
邱玉玲不依不饶的追问,“娘你就说说嘛,我都上学了,啥不知道啊?老师还天天夸我是好苗子呢......”
李青梅下了一天的苦了,不想跟个小娃娃扯这些,说了她又不懂的,可耳朵边跟那苍蝇蚊子似的,嗡嗡嗡嗡嗡的,不叫她消停,叹了口气,“大家伙排队在队上领,公社会派人送鸡苗的,这排名先后也不用上蹿下跳,抽红柳条,由长到短,最长的先领,大概就是这么个章程,能睡了不?我和你爹干了一天的活了,胳膊都抬不起来了,再别磨人了,成不?”
邱玉玲还没问完呢,选择不听话,“咱家排第几?”这个很重要,家家户户排着队领,又不是上辈子生产线上出品,供过于求。
现在都是靠老母鸡趴窝,一窝一窝的抱,排到明年的都有可能!
邱建设怕闺女惹怒了老婆,再吃挂落,适时地插了句话,“咱家第三家,嘿嘿!”
邱玉玲小声的欢呼了一下,“好耶,不算太晚,哪怕是个病鸡,我也得让它活到能打鸣不可!”
不用质疑,她有这个能力!
邱母才不听她胡话呢,摸黑照着屁股拍了一巴掌,“再不消停睡,后街有马猴,专抓小娃娃呢。”
邱玉玲:骗小孩呢!不过却也不敢继续追着问话了,她娘明显不耐烦了。
夜,终于安静了下来。
自打到了这儿,邱玉玲就过上了睡的比狗晚,起的比鸡早的日子,无一例外。
十月的民县,早晚的天已经冷的不像样子了,邱玉玲缩头缩脑的,实在是忍不住朝上梗着脖子,“贼老天,这是怪我没穿红裤衩,对本命年大不敬,贬我来历劫苦修呢!”
又是早起摘棉花的一天,邱玉玲发誓,两辈子加起来,第一次诚心向学,棉花地里的小人,两手合十,“求求你了老天爷,开点儿学啊啊啊!”
可能老天爷也不敢逮着一只鸡发瘟,又或者听到了信女许愿,邱玉玲手才放下,大队书记就过来通知学生娃明天都复学了。
“玲玲娃,学校叫你们回去上课呢,明天就不用下地了,可得好好念书啊。”
书记姓王,邱玉玲却也得喊大伯,她也搞不懂是怎么攀论的,反正哪怕不是同姓的,她也得这个叫伯伯,那个叫叔叔的,好似整个村都是沾亲带故似的。
这会儿她听了书记的话也急忙表态,“大伯,我还要考大学呢!”
“好,好,玲玲娃有志气!”虽然当个笑话听,但客气话都说的利索着。
到了中午李青梅照例叫闺女先回家做饭,背过人捎带着下了死命令,“不许动肉了,也不许再打蛋的主意了,知道不?就麻苣苣面条就能成,麸麦面也别放多了,不够了泡点菜干粮就够了。”
邱玉玲:......
做的香不容易,做不香她还不手到擒来,反正明天自己就上下学路上能改善伙食了,不差这顿苦吃!
下午难得没让她再跟着上工,搁家里烧点热水洗头洗脚。邱玉玲这边才洗完,就听到外头有吵吵声。
邱玉玲拿了条从空间淘换出来的灰不拉几的毛巾擦着头发,听到声音赶紧收了换成她家那条“流苏”的。
边擦边往院门口走,一看是前头麦谷场上,一老一少在那撕扯。
穿越一场唯一比她前世强的就是这副好窟窿眼儿了,视力一级棒!
邱玉玲也不出去,就扒着她家这破门框听热闹。
“你个哈怂欠货,正事没得你,偷鸡摸狗随了你那倒灶娘了,一点都没拉下。”
只见那老太太边骂边拽着小的书包,伸手要往里头掏什么。小的却护的死死的,胳膊被老的拽在手里,邱玉玲看见那转着圈的拧,隔得老远都胳膊疼。
她看出来了,那人是前儿接水时排她家后头截板车水桶的李四他奶,撕吧的是李四五叔家的李小娟,邱玉玲听一点,看一点,猜一点,拼凑了个七七八八。
前几天还听邱母吃饭的时候说李五婶生了个小的,大人吃不好,小的也没得吃,不知道能不能扛得住。
其实队上也多少照顾了点,但杯水车薪,救得了一时,救不了一世呀。况且队上也难,找到公社里头还是难,灾年能苟延残喘都够好了,实在是不适合生育。
别人家不知道怎么样,邱玉玲作证,邱父邱母清白的不得了,中间隔着她不说,那通铺的大炕,一个东头一个西头,是丁点不和谐的动静都没有过。
李小娟都跪地上了,大声嚎着求她奶放手,“娘和弟弟都吊着命,这个鸡蛋就当我借的,回头家里领到鸡她天天捉虫喂鸡,保证把鸡喂的胖胖的,天天下蛋......求您了,奶!”
这就是不分家的坏处,一家人的口粮都攥在一个人手里,吃点喝点都得看人脸色,尤其在这灾年,更是连命都给人攥着。
她奶才不听这些个呢,攥不紧自己裤腰带,这会儿知道难唱了,她找谁哭去,谁的命是谁挣的,跟她哭不着......
邱玉玲没有再看下去,不忍心,她怕自己冲出去做错事,跪着的可怜,站着的也有难处。
都是穷闹的。
不过也感慨她爷奶还算明事理,邱父兄弟四个,活着的有三个,等几个儿子都娶了媳妇,邱爷爷就做主分了家,现在除了一年一度的孝敬粮,剩下的都是各过各的。
她闭紧了大门,进了空间,最近活儿干的多,但是走步反倒少了,棉花地里常常窝在一处好一会儿才挪窝,收获的能量不及往常多,致富宝农场里竞走森林首当其冲受到了影响。
她的苹果树迟迟没结果,幸好明天开始就又能上学走路了。
她扒拉了一小兜兜枣子,特地揉了揉,又放在地上滚了几滚,趁这会儿都上工没回来,从没人的地梗子那边截道去李小娟家了。
偷摸着把枣立到窗根下头,她就闪人了,再扎眼的她也不敢,雁过留痕,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小心驶得万年船!
其实这年头又没电话,大人们又忙,娃们家跑哪去,去多久,并不像后世那般一惊一乍的受人关注。
趁这会儿没事,邱玉玲打算去外头探探“宝”,她总得找点名目给家里划拉点东西不是。
她扯了写过的本子上的纸,背面写了句她去歘沙葱,带了干粮,不用留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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