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艺澄说着，用力抱紧母亲。
“小时候我不理解你的做法，确实怪过你，但现在我长大了，我知道你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所以我不怪你，妈，你是世界上最好的妈妈，我爱你。”
蒋文娜听到女儿的话，泪水再也止不住了。
“艺澄，妈妈对不起你，没能让你生在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
“妈妈，你已经做的很好了。”
沈艺澄边说，边抬手轻拍母亲的后背。
蒋文娜不断诉说着对沈艺澄的愧疚，母女俩边说边流泪。
过了许久，两人才止住哭泣，情绪满满稳定下来。
客厅被悲伤的气氛笼罩，沈艺澄不想气氛这么压抑，想起钟言川之前和她说过的话，于是开口询问母亲。
“妈，我小时候和钟言川见过面吗？他说你这里有照片，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蒋文娜闻言惊呼出声。
“你不说我都忘了，我去拿照片！”
话落，蒋文娜起身上了二楼书房。
没多久，她就拿着厚厚一沓相册走了下来。
将相册铺开放到茶几上，里面全是沈艺澄的照片。
从小到大都有。
其中一张，就是沈艺澄和一个小男孩牵手的照片。
小男孩的眼睛是蓝黑色的，就是钟言川小时候。
沈艺澄看着照片，满脸不可思议。
“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蒋文娜笑着点了点她的鼻尖。
“那时候我回国见你，正好言川的母亲也想带他回国看看，我们就一起回来了。”
“当时的你瘦瘦小小的，给我心疼坏了，抱住你一直哭，你看我哭，你也哭，后来你哭的停不下来，我和你钟阿姨怎么安慰都没用，还是言川拿着一把小木剑将你哄好的。”
“言川把小木剑交到你手里，艺澄妹妹，不哭，以后我做你的骑士，保护你，不会再让任何人欺负你。”
“我们在国内待了半个月，你和言川越来越熟悉，临走的时候，你拉着我的手不放，说想永远和言川哥哥在一起，当时我回来就是想带你走，所有手续都办好了，可你爷爷奶奶就是不让，甚至威胁我，没办法，我只能将你留在国内。”
“这些照片就是那时候拍的，没想到言川还记得，这么多年，他一直没忘了你。”
说着，蒋文娜不知想到什么，没忍住笑出声来。
“难怪你刚上飞机，言川就来找我，说想和你认识，原来他存的是这样的心思。”
沈艺澄翻看着面前的相册，看到和钟言川的合照时，那段被她遗忘的记忆，慢慢浮现在眼前。
同时也感叹母亲真的爱她，竟然有这么多关于她的照片。
她在沈家的照片，一只手都能数过来。
沈家的全家福合照上，永远没有她的身影。
小时候，她以为这辈子都不会有人爱她，却忘了不管怎样都会一直爱她的母亲。
“妈，你怎么有这么多照片，这些在学校的照片你都是怎么拿到的啊？”
蒋文娜看着照片里穿着校服的打羽毛球的沈艺澄，眉眼慢慢变得温和。
“是我托你们班主任拍的，我太想你了，又不敢去打扰你，只能拜托你们班主任帮忙拍照。”